薄御時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耐著性子接通電話,“有事嗎?”
喬思雪說道:“御時,醫生說可以做穿刺手術了,你什么時候有空?”
薄御時陡然驚醒,看了眼日期,才發現到了做穿刺的日子。
擔心喬思雪玩花樣,為了以防萬一,所以要提前做個羊水穿刺,查一下胎兒基因。
想到此,他迅速回道:“時間我會安排。”
喬思雪帶著哭腔說道:“御時,可以不做嗎?聽說很危險,我懷上這個孩子本來就不容易......”
薄御時冷冷的打斷她的話,“必須做。”
說完,薄御時就掛斷了電話。
喬思雪又一次體會了薄御時的冷血和無情。
她倒是一點都不擔心肚子里的孩子,她確信就是薄家的種。
反倒是薄御時疑心重,不親眼確定一些事,他是絕對不會死心的。
......
兩天后。
薄御時給喬思雪在醫院安排了一場羊水穿刺手術。
這場手術是瞞著薄家人做的,薄御時打算等結果出來再告訴老爺子和老太太。
手術時間只進行了半個小時就結束了,結果要三天之后才能知曉。
也就是說,三天后,薄御時就能確定喬思雪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了。
喬思雪躺在病床上,蒼白著臉,動了動嘴唇,說,“御時,這個孩子真是你的。”
哪怕手術做完了,她依舊不死心的重復,就為了等薄御時知道真相后心里多一份愧疚。
薄御時冷笑一聲,“你最好祈禱不是我的。”
孩子要是他的,根本活不過三天。
喬思雪被薄御時陰冷的眼神嚇了一跳,頓時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護士說道:“薄先生,麻煩你去徐醫生辦公室拿下喬小姐的報告。”
雖然基因檢測三天后才知道,但現在也能知道胎兒的發育情況。
薄御時淡淡的應了一聲:“知道了。”
待薄御時離開病房,喬思雪就睜開了眼睛,嘴角勾出一道若有似無的笑。
那邊,薄御時來到徐醫生的辦公室,但辦公室沒人。
徐醫生的辦公桌上擺了一份報告單,他想當然的以為是喬思雪的,便拿起來看了。
等他拿起來一看,結果發現是一張普通的懷孕報告單。
他正要放下去,就在病人姓名那一欄看到了熟悉的三個字:阮月塵。
薄御時的瞳仁驟然一縮。
怎么可能?一定是巧合,居然有人叫這個名字。
不對!
不可能這么巧,整個京城就一個阮家,叫阮月塵的也只有她一個。
薄御時顫抖著手,重新打開了這張懷孕報告單。
上面寫著:孕婦阮月塵,懷孕9周。
薄御時臉上的表情僵住,9周,也就是兩個月零七天,可他們離婚都三個多月了。
就連上次發生關系也是在離婚之前......
一瞬間,薄御時手里的這份懷孕報告單仿佛成了一個燙手山芋,被他啪一聲砸在桌上。
他的手心隱隱滲出細密的汗,緊張,慌亂。
不是阮月塵,肯定不是她。
但如果,真的是她呢?
一旦懷疑的種子埋下,就很難當做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