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月塵說完這句話之后,薄御時的睫毛忽然顫了顫。
阮月塵則繼續貼著他的手背,喃喃自語。
“還有寶寶也是你的,除了你,沒有別人......”
“我和寶寶都需要你......”
三年的婚姻,她早就將他深深放在了心底,喜歡漸漸生根,長成一棵盛滿愛的參天大樹,她愛他愛到無法自拔。
她輕輕喊他,“御時......”
淚水滴落在他手背上,忽然薄御時手指動了動,察覺到異樣之后,阮月塵驀地停住,哭聲也跟著戛然而止。
她抬起頭,盯著他的手看,然后又緩緩移到薄御時的臉上。
他還是沒有醒。
但這一瞬間,阮月塵卻破涕為笑,“你能聽見對不對?你是不是要醒了?”
她抹了一把臉。
“我是月月,是阮月塵,是我,我來了,御時,你一定要醒,你要是不醒,我就一直等,等到你醒為止......”
她喋喋不休地同他說話,只希望他能聽見,然后早點醒過來。
她不想薄御時變成植物人,更不想他就這樣躺在床上。
可是她嗓子都說啞了,薄御時還是沒有醒,除了剛才那一下,薄御時再也沒有發出動靜。
不過沒有關系。
今天不醒,還有明天,明天不醒,還有后天。
她會每天跟他說話,陪著他,等著他。
阮月塵在醫院里住了下來,就在薄御時隔壁的病房里。
她想跟薄御時待在一起,但是醫生不同意,因為現在還是關鍵時期,他需要休息,每次探視都不能超過半個小時。
所以阮月塵暫時離開,沒有打擾他。
阮月塵呆坐在床上,明明昨晚一夜沒睡,現在依舊毫無睡意。
滿腦子都是薄御時,一顆心始終懸著。
中途的時候,楚楓來了。
楚楓跟薄御時坐在一輛車上,但他卻并不嚴重,只是臉蹭破了皮,破相了。
薄御時也是他送來醫院的。
阮月塵看著楚楓的臉,一時語塞。
這時,楚楓走到她面前,磨了磨牙,開始替薄御時打抱不平,“嫂子,你太讓我失望了,你說喜歡二哥,結果轉頭就跟賀寒舟生了孩子。”
阮月塵皺了皺眉,回道:“我從來沒有說過孩子是賀寒舟的。”
楚楓一時沒反應過來,繼續說,“不是二哥的,也不是賀寒舟的?那孩子又是誰的?你可真行,怪不得二哥都被你氣瘋了,原來外面還有其他男人。”
阮月塵低下頭。
楚楓以為她在慚愧,哼了一聲道:“二哥為了去莊園找你,單槍匹馬連命都不要,你卻寧愿留在賀寒舟那里,也不跟二哥走。”
阮月塵抬眼,打斷了他的話,“孩子是你二哥的。”
“孩子是......”楚楓一怔,驀地瞪大了眼睛,“你說......你說孩子是二哥的?”
阮月塵點了點頭。
楚楓臥槽一聲,用力抓了抓腦袋:“二哥是真二!”
話說完,楚楓怒氣沖沖的從病房里走了。
搞了半天,二哥是自己得了綠帽幻想癥。
薄御時是傻子,連孩子是自己的都不知道,結果他也跟著傻了,還在傻乎乎地替二哥打抱不平。
這事情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