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洋皺眉:“他的情況啊......還真不好說,有點復雜。”
阮月塵急道:“到底怎么了?”
“就是......”李洋看了眼阮月塵,說,“真的不用我幫忙檢查一下那里嗎?”
阮月塵不由蹙起眉。
對上江離然的警告眼,李洋笑道:“行行行,不檢查就不檢查,以后有需要再找我。”
李洋輕咳了一聲,看向薄御時,聲音突然變得正經了起來,“他這種情況吧,主要是腦部淤血引起的昏迷,等淤血消散就能好了,問題不大......”
“不過......”李洋話鋒一轉。
阮月塵一瞬間緊張了起來,“不過什么?”
李洋說道:“他潛意識里不愿意,或者抗拒醒來,需要做點什么,來刺激他。”
“怎么刺激?”阮月塵問。
李洋轉過臉,伸手指了指臉頰,半晌后,輕浮開口:“你親我一下。”
阮月塵臉色驟變。
江離然氣得走上前,拎起李洋的衣領,警告道:“我讓你來救人的,不是讓你來開玩笑的。”
李洋真的是冤枉死了,他癟癟嘴,“我沒有開玩笑,我就是為了刺激他啊,我猜薄先生最在意的可能是桑尼小姐,當然要用這種方法來刺激他了。”
江離然皺起眉,見李洋說的有道理,忽然就松開了手,但是對于李洋要占阮月塵的便宜,依舊不同意。
“不行。”他斬釘截鐵。
李洋不由唏噓,“要不你來?”
從昨晚接到江離然的電話開始,他就覺得不對勁了,江離然何時對誰這么熱心過,大半夜的打電話讓他來,說的不是薄御時有生命危險,而是有人因為薄御時傷心過度而昏倒。
嘖嘖嘖。
關心的嘞。
今天一見,看見江離然看阮月塵的眼神,就更加確定了。
他稍稍一試探,人就急眼了。
聽了李洋的話后,江離然并沒有說好,而是反問:“就沒有其他的方法了?非要這么刺激嗎?”
二哥本來就誤會他和阮月塵有什么,要是趁著他昏迷,他親阮月塵,他和二哥的關系更是雪上加霜。
雖然他是喜歡阮月塵沒錯,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從二哥手上搶走,他只想默默喜歡而已。
甚至都不想讓阮月塵知道,只是做她的朋友,就心滿意足。
李洋聳了聳肩,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隨你嘍,我只是提個建議,有沒有用,也只有試了才知道。”
李洋繼續說,“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找到薄先生最在意的事,只要能刺激到他,就能讓他蘇醒。”
阮月塵沉思了片刻,薄御時最在意的事?
她絞盡腦汁想了想,她真不知道薄御時最在意什么。
親情嗎?但他對于薄家人的態度一向冷淡,甚至很少有情緒波動。
最大的一次情緒波動,就是那次在門外偷聽到爺爺說的話,戳中了薄御時的心。
但這些天,爺爺經常來看他,在他耳邊說話,薄御時應該能體會到,老爺子的心底其實是有他這個孫子的。
除了這個,他最在意的是她嗎?
阮月塵糾結了許久,說道:“如果需要我配合,我可以,只要能讓他醒來,我做什么都愿意。”
李洋將手指放在唇上,“噓”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