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下樓,薄御時立馬朝這邊看了過來,仿佛是在等她一般。
阮月塵覺得不可思議。
薄御時特意等她,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當然,以前也會等,那時候薄御時的心里還是有她的。
想到此,阮月塵的眼睛驟然一亮。
難道這也是薄御時的反常行為?
直到走近后,她才意識到自己魔怔了,薄御時才沒有不正常,不正常的是她,學會了自己腦補。
薄御時將連夜查出來的鑒定報告放在了桌上,語氣冷淡,“我有兩件事要告訴你。”
阮月塵的心里咯噔一下,一見薄御時拿出文件類的東西,總會想起離婚那天,他掏出來的是離婚協議書。
所以在她的意識里,一般這時候都沒有好事。
她小聲開口,“什么事?”
薄御時躊躇了一下,想著先說哪件事,比較能讓人接受。
沉默了片刻,他緩緩開口:“這里是你和朱大力的親子鑒定報告,根據報告顯示,你和朱大力沒有血緣關系,也就是說,朱大力不是你的親生父親。”
阮月塵驟然瞪大了眼睛,在薄御時肯定的目光中,她打開了桌上的文件夾。
在親自看了一遍結果之后,她才相信,薄御時說的是真的。
怪不得昨晚薄御時會去拔走她的頭發。
原來是為了做鑒定。
不過她和朱大力沒有感情,加上上次朱大力把她賣了,她對朱大力一直都沒有好感,所以在聽到這件事后,除了震驚外,心里的波瀾并不大。
她看著薄御時問,“那第二件事呢?”
薄御時默了片刻,低頭說,“朱大力死了。”
“朱大力......”阮月塵喉嚨一哽,“死了?”
薄御時點點頭。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阮月塵的心里還是咯噔了一下。
好端端的一個人就這么死了,不可能一點波動都沒有,況且她曾經還以為朱大力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她看著薄御時,忽然就明白他為什么先說第一件事了。
如果先說朱大力死了,她很有可能真的接受不了。
也許是懷孕的關系,對于這些事,她特別排斥。
阮月塵伸手安撫了一下肚子,問,“怎么死的?”
薄御時說道:“是朱雁,殺死的。”
阮月塵皺了下眉。
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其他的意外也好,唯獨是朱雁做的,讓人有點受不了,朱雁這個人也是狠,這種事都做的出來。
留著她,早晚是個禍害。
阮月塵又問,“那朱雁現在,得到懲罰了嗎?”
薄御時不在意的挑眉,“如果你想懲罰,你自己去做,難道還指望我幫你?”
阮月塵一滯。
是她想多了,薄御時不是以前了,確實沒有理由再管她的那些事。
“行,這件事我來辦。”
想起什么,阮月塵又抬起頭看向他,“那你為什么幫我,查我的身世?”
薄御時將背靠在椅子上,不勝在意的說,“我就是查一下,我孩子的母親,到底是個什么身份,不行?”
“孩子母親的身份?”這很重要嗎?
緊接著,薄御時又說,“真是晦氣,我孩子的母親,是個爹不明媽不清的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