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
遠處走出來的人,只是淡漠的吐出了兩個字,隨手甩出了一把鑰匙丟給了薄御時,薄御時定眼一看,這個身影很是熟悉。
他正是曾經救了他們的人,也是薄御時曾經的朋友,江離然。
薄御時皺眉道:“這場陰謀里,你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自從上次江離然出手幫助他后,他便思考過這個問題,救他們,可是卻又沒有徹底的去救,說明他知道這件事的一切。
那他究竟是林傳峰的推手,還只是一個無辜的知情人?
薄御時并不相信他的無辜,也不相信他對于這一切都只是陌路人。
更愿意相信他是為了林傳峰達到目的,所派出來暫時阻止一切的路人。
如果要是這種猜測是真的,那就可怕了。
那就說明林傳峰從始至終都知道他們的位置,更知道他們所做的一切。
不過...
薄御時從林傳峰電話內的反應來看,應該不是這樣,如果林傳峰所有的一切都知曉,那他就不應該是驚詫。
而且,更加不會放任他們為所欲為。
說不定,他們現在早就已經尸骨無存,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放在現在這個時候,薄御時對林子耀的話是沒有任何懷疑的,林子耀說了,林傳峰是一個為了達到目的,可以無所不作的人。
這樣的一個人,如果得知了他們的位置,又怎會讓他們繼續或者呢?
那就只能說明,江離然一直在跟蹤著他們。
“我,是你的朋友,卻也不是。”
江離然如上次一般,身著連帽黒杉,擋住了自己的容貌,他雙手插著兜走了過來,隨手再次丟出了一根針管,還有幾個小瓶子。
薄御時皺著眉頭接過后,只見這小瓶子上面寫著阿莫西林,是治療槍傷防止感染的最好藥物,可他并沒有使用,而是淡漠詢問道:“說說吧。”
江離然將帽衫扶到腦后,露出了慘白的面容,開口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阮月塵罷了,你不必多想。”
薄御時眼眸微縮道,“你什么意思?”
江離然淡然道:“字面意思,從那天晚上你置之不理的開始,到后來我得知她身份的那一刻,我便已經想好了自己的未來,盡管你是我的朋友,但我不想違逆自己的心,說這些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說,我喜歡她,而且喜歡的很深沉。”
聽到他的話,薄御時攥著藥物的手微微用力,他咬著牙說道:“朋友之妻不可欺,你這么做,還說是我的朋友?你也配?!”
江離然搖了搖頭:“事實,我并沒有做什么,而且她不是你的妻子,她特并不知道我喜歡她,再者,你能夠找到夏鳴修復仇,不也是我告訴你的嗎?”
薄御時微征,原來那消息是他傳遞的?
江離然淡然繼續道:“我也并非是圣人,我不認為喜歡一個人有什么錯,所以,做到這一步,作為你的朋友來說,我問心無愧。”
這話讓薄御時無法反駁...
正如他所說一般,人的七情六欲無法掌控,但是能克制。
但從他對阮月塵不好的那一刻,別人又憑什么為了他而去克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