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遲是在凌晨的時候回來的。
新月白天睡了太久,此時依舊未能入睡,他出現的時候,她還在看嚴城的一些招聘信息。
新月也有些詫異,甚至好像不太明白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喻遲倒沒說什么,只平靜地將手上的包往旁邊一放,然后,他抬手就開始脫衣服。
新月立即皺了眉頭,“你是不是進錯房間了?”
她的話讓喻遲的動作頓時停在原地。
然后,他慢慢轉過頭來看她。
他今天出門的時候換了一身衣服。
此時黑色的外套已經被他丟到了旁邊,身上就剩下白色的襯衣。
上面幾個扣子他也已經解開,露出了里面白皙的皮膚,常年鍛煉的腱子肉也在里面,若隱若現。
但新月的目光很快從上面劃過,落在了他的臉上。
喻遲也正定定地看著她。
那審視的目光,仿佛新月說錯了什么話一樣。
新月就坐在床上跟他對視著。
“你覺得我應該在哪兒?”喻遲提出疑問。
“隔壁。”
新月的回答毫不猶豫,似乎也沒有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妥。
喻遲也不說話了,就站在那里看著她。
他的唇角緊緊的抿著,甚至連胸口都開始起伏!
“程新月。”
終于,他說道,“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是吧?”
——迫不及待的人顯然不是她。
明明是他直接將關韻詩帶到了這里,還安排到了隔壁。
現在,怎么反而是自己的錯了?
不過新月也不想跟他爭辯這個,只說道,“我只是提醒你一聲而已。”
“現在合同還沒有到期限,你想擺脫我還太早了一些。”
話說著,喻遲的目光突然兇了起來,語氣也不好。
新月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后,干脆自己下了床。
“程新月,你要去哪兒?”他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我睡客廳。”她說道,“我這人沒有別的優點,就是知道分寸,比如……你如今已經是別人的男朋友,我自然應該跟你保持距離。”
——她的話,顯然又在映射著什么。
喻遲皺緊了眉頭。
新月沒有管他的反應,只自己往前走。
但下一刻,喻遲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
新月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他直接甩在了床上!
這動作讓新月的眉頭立即皺緊了,眼睛也震驚地看向他。
喻遲也在這個時候翻身壓上!
當他的臉龐一下子跟自己靠的很近時,新月這才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新月眨了眨眼睛,卻是一下子不掙扎了,只提醒他說道,“關韻詩就在隔壁房間。”
這句話就好像一條急剎車鏈子,喻遲的所有動作和言語都停在了原地。
然后,他慢慢直起身體。
他的唇角還是繃著,臉色不悅。
再看了新月一眼后,直接起身——帶走了床上的一個枕頭。
新月還是躺在床上。
一會兒后,她才轉過頭——喻遲已經在沙發上躺了下來。
他的衣領還是保持著剛才敞開的狀態,手肘搭在眼睛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新月看了一會兒后便轉開了眼睛,裹緊了身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