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喻遲就好像偏要跟她作對一樣,壓著她就是不松手。
直到后面新月也是筋疲力盡,倒在床上直接睡了過去后,他才算消停下來。
等新月醒來時,已經快十二點。
她剛要起床,但略微一動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如同被人從中劈開了一樣,疼的她直冒冷汗。
然后她低頭,一眼就看見了自己身上那遍布全身的痕跡。
新月的牙齒頓時咬緊了。
但她很快想起自己也沒有讓喻遲好過——他的后背和手臂上都被她抓了好幾道,下巴同樣如此。
想到他今天就頂著那么一張臉去公司,新月的心情頓時也好了很多。
就在她小心翼翼去洗手間洗漱完出來時,何朝的電話正好過來了。
看見上面的名字,新月的情緒立即淡了下來,但也沒有拒聽他的電話。
“出來聊聊。”
何朝的聲音簡單直接。
新月微微一頓,再回答,“有什么事嗎?”
她的聲音冷靜疏離。
何朝自然是聽出來了,在沉默了幾秒鐘后,他才深吸口氣,回答,“公事。”
新月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說道,“那我們在會議室見吧,一個小時后。”
話說完,新月也直接掛斷了電話。
下樓的時候,如嬸也在一樓。
看見新月,她立即笑盈盈的說道,“程小姐,先生去了公司,小少爺去上圍棋班了,您有什么吩咐嗎?”
“怎么,喻遲讓你們軟禁我是嗎?”
新月這冷不防的一句話讓如嬸一愣,隨即搖頭,“當然不是!”
“那就行,我出門一趟,除非洲洲找我,否則別給我打電話。”
話說完,新月就直接走了出去。
如嬸看著她的背影,卻是忍不住撇撇嘴。
……
喻遲的別墅到他們租的辦公室并不遠。
新月在去的路上還有心思買了個面包和咖啡吃。
面包吃完了,剩下的咖啡則是被她帶進了會議室。
她原本以為會有不少人的。
但當她將門推開時,才發現里面只有何朝一個。
她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怎么,你不想看見我?”
何朝將她的表情看的清楚,也直接說道。
“是不想看見你。”
新月回答的很是干脆,沒有半點掩飾的意思。
何朝微微一頓,再皺起眉頭。
新月也沒有跟他廢話,直接說道,“打電話讓我來,是有什么事?”
“這是這個月的財務報表。”
新月看了一眼他推到自己面前的文件,卻沒動。
何朝扯了一下嘴角,“就算你現在不在H.C工作了,但你還是股東,看兩眼財務報表也是應該的吧?”
聽見他這句話,新月到底還是將文件翻開了。
然后她才知道,何朝將X公司的股份拋出去了,但他拋的時機太晚,到那個時候,已經虧損了二十多個億。
現在新月手上的這份財務報表,上面也全部都是赤字。
她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你現在在整合程氏的資產吧?”何朝又說道。
新月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眸色也直接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