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主母難當,攜崽二嫁攝政王 > 第15章 對我也是沖動?
  “是我胡說八道了,我就是看不慣屋里那位,都是生了孩子的人了,半老徐娘……”

  半老徐娘?

  海云舒雖為人母,可若論容貌身材也是女人堆里一等一的。

  未嫁人時,曾是顏絕京內的淑媛名女,不然,程老夫人怎會慕名去海家上門提親。

  還不是程子楓開始嫌海云舒出身不高,直到老夫人拿了云舒的畫像,但見她色若清輝,風華灼灼,程子楓這才點頭。

  也罷,流言蜚語不能當飯吃,隨她們去了。

  海云舒待在房里,時間一點點流逝,她的頭愈漸昏沉。

  不知何時,自己竟爬在桌上睡著了,直到脖頸后一陣涼意,她才猛然驚起身。

  江成璟正吊著一枚玉墜,冰她冰的起勁。

  “你做什么?”

  “這話應該我問你。”他撩袍坐下,戲謔:“怎么,兒子都封了世子了,還不滿意?”

  “沒有。”海云舒面帶誠懇:“說實話,我挺感激你的。”

  “算你有些良心。”

  “那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能不能……”

  “打住。”他阻止她說下去:“海云舒,凡事都得有個度。”

  他答應她的已經夠多了。

  “不是為了先前的事。”海云舒頓了頓,說:“是我家瑩姐兒。”

  若是為了別人,她大可撒手不管。但既然已經答應了瑩姐兒,總不好叫她空歡喜一場。

  他緊蹙著眉心:“你說什么?”

  海云舒被他瞧得心慌,便長舒一口氣:“你也知道,我那大侄女,程瑩。她愛你愛的要死,雖然我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可總不好叫她這么深陷其中,墮落沉淪下去……”

  他忍著:“所以呢?”

  “所以,我想讓你再見見她。”

  “做夢。”

  她當他是什么?秦樓楚館里的面首?想約就約,想見就見。

  “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醫。你就可憐可憐她。”

  “天下可憐人多了,各個我都要管?”

  “可這畢竟也是你惹得禍呀。”

  他無語:“與我何干?”

  “馬球場上,本該各司其職,偏你行事張揚,非要撩撥,這才惹得她對你念念不忘。

  “之后,她去找你,你若不想見就該立刻轟出府去,絕了她的念頭。可偏又留她吃茶,叫她被太后身邊的內監給算計。”

  不是看在某些人的面子上,早就讓人把這黃毛丫頭打罵出去了,哪還用得著宮里的人出手。

  這丫頭自輕自賤。

  現在,倒全成他的不是了?

  江成璟已經懶得和她理論,只想再聽聽她能有多荒謬:“那你想讓我怎么做。”

  海云舒見他有所退讓,就曉之以理:“我想讓你在她面前,裝回大惡人。

  “殺人也好,放火也好,徹底毀了你在她心中的形象。最好是血淋淋的感覺,讓人瞧一眼就睡不著,一輩子都忘不掉的那種。

  “明白嗎?”

  他撂了玉墜:“不明白。”

  “就是大惡人,十惡不赦的那種。”

  瞧江成璟陰著臉,海云舒只能以退為進:“你若實在不愿,就本色出演好了。”

  反正,京城誰家小孩兒不聽話,都愛拿江成璟的名號嚇人。

  “再不聽話,就叫攝政王把你抓走。”

  “江成璟來了,快躲進被窩里睡覺。”

  再皮的孩子,聽了也立馬老實。

  可比閻王爺管用多了。

  “我覺得你可以。”海云舒最后還不忘肯定鼓勵一番。

  他冷道:“你無不無聊。”

  “放心,咱們既然是做戲,肯定都是假的,我來安排,你只需到場就可以。”

  “海云舒,你花樣真是越來越多了。我可還沒答應呢。”

  “要是成了,你也可以擺脫她的糾纏,不是一舉兩得嗎?”

  難為她了,總算為這事兒找出個好處來。

  江成璟靠近她,問:“說了半天,你呢?”

  海云舒不解:“我什么?”

  “你剛才說,不明白程瑩為什么喜歡我。

  “還說,喜歡上我就是沉淪墮落?”

  海云舒往后躲:“我有說過嗎?”

  “當然。”

  “王爺記錯了吧。”

  見海云舒又想遛,他一把將她撈進懷里:“我這個人,就是記性好。尤其是別人說我的壞話,能記一輩子。”

  這話倒是不假。

  海云舒硬著頭皮:“瑩姐兒年紀小,我擔心她只是一時沖動。”

  他聲音低沉:“那你呢?對我也是沖動?”

  兩人靠得很近,可以感受到彼此溫熱的呼吸。

  氣氛曖昧時,最好不能打消男人的興致。

  可海云舒也不知自己哪來的勇氣,竟說道:“王爺,我們只是合作關系,各取所需罷了。等他日一朝利盡,便可一拍兩散。從此互不相欠,互不干涉,才是正理。”

  “所以你的心和肉體,可以給不同的人,對嗎?侯爵夫人。”

  她看著他,反問:“難道你真的相信,王侯相府的高門之中,會有真心嗎?”

  江成璟卻將她拽起,壓在書案上:“我從不信別人,我只信我自己。”

  竹簡被撞得嘩啦啦散落一地,海云舒的手臂也被割傷,鮮紅的血沿著腕口滴落,襯得皮膚更加白皙。

  他卻沒絲毫憐憫,將她摁住。

  海云舒從沒見過他這樣的神情,藏著陰謀和肅殺,讓人心生寒意。

  巷外,有打更人走過。

  已是酉時。

  她推他:“這時候,你不是該讀書了嗎?”

  “什么?”

  “你內院女使說的。”

  他喉嚨燥熱的很:“她懂個屁。”

  窗下,月色當頭的意亂情迷。

  她像是受困的小獸,被壓得喘不過氣,越是掙扎,他的動作更加用力。

  蠟油“呲呲”地滴在燭臺上,濕熱,粘稠。

  他的眼眸深不見底,似乎要把所有的憤懣發泄出來,她痛得弓著背,指甲嵌進肉里,像一條任人宰割的魚,急促地找尋岸上的空氣……

  *

  海云舒剛出王府,鶯歌就迎面跑來,滿頭大汗的模樣,想是等得萬分著急。

  她向來穩重,若非大事,絕不會如此慌張。

  “出什么事了?”

  “夫人,你快回府瞧瞧,世子他,他像是不好了!”

  海云舒登時只覺晴天霹靂,再顧不得其他,連夜趕回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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