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主母難當,攜崽二嫁攝政王 > 第199章 老子把媳婦兒都給他姓江的了
  程子楓的案子本就有證據攥在江成璟手上。

  身為將領,勾結西夏細作,貪生怕死,臨陣倒戈,哪一條都夠砍他的腦袋。

  先前,是小太后從中作梗,讓他多過了幾天逍遙日子。

  這次,新仇舊賬,他別想再蒙混過關。

  *

  第二天,琮兒一早就挎上書包去學堂了。

  海云舒親自送他到門口,叮囑:“琮兒以后就是上學的大人了,做事要三思而后行,要聽夫子的話,明白嗎?”

  “娘親放心,琮兒都明白。”

  “快去吧。”

  看著琮兒小小的身體,一步一步地跨上臺階,宅子的大門緩緩關上。

  海云舒還有些恍惚。

  仿佛琮兒出生還是昨天的事,眨眼的功夫,都已經拜師了。

  這些年的心酸和不易似乎也都有的安慰。

  也該有個結果。

  原本說好的,在典獄門口碰面,可等到傍晚江成璟還沒來。

  少青傳話說:“宮里臨時有要緊的事,把王爺留下了,這才耽誤了時間。”

  “知道他什么能出來嗎?”

  “這個不好說,宮里的事可大可小。”

  海云舒大致能猜到:“是小太后把他留下的吧。”

  “在下不知。”少青作為江成璟最忠誠的手下,即使知道內情,也不會輕易透露主子的行蹤。

  “那我還能進去嗎?”

  刑部的“天”字號典獄,關押的都是犯了事的官員。

  因是要犯,所以守衛也嚴格。不見宮里或攝政王的旨意,是不可能放任何人進去的。

  少青拿出攝政王的腰牌:“王爺說了,若娘子想去,叫在下陪著。”

  既然來了,就不好再折返。

  “那咱們去吧。”

  天牢的入口是一個狹長的甬道,只有一束黯淡的燈光照亮。

  甬道的兩側是數不盡的鐵籠,每個鐵籠里都關押著一位囚犯,鐵籠內的墻壁潮濕而陰冷,上面布滿了斑駁的銹跡和青苔。那些奸臣、叛徒、異見者,帶著深深的恐懼和不安被關在這里。

  穿過甬道,才看到程子楓的牢籠。

  牢房逼仄,靠墻放著一張破舊的木床,上面鋪著草席和薄被。角落里,放著一個陳舊的馬桶,散發出令人難以忍受的惡臭。

  牢頭用鞭子敲打著鐵柵欄:“喂!程子楓!有人找,起來!”

  床上的人原本裹著草被蜷縮在一起,一聽到喊聲,本能地驚起。

  牢頭:“快點!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找死啊!”

  “是,是,這就來。”

  那人翻身下床,連頭上的草都顧不上弄掉,跌跌撞撞地跑到門口。

  若不是聽聲音,海云舒險些認不出來,眼前這個干瘦的男人,竟然就是程子楓。

  只見他衣著破爛,胡子拉碴,頭發亂得跟枯草一樣,手腳都帶著鎖鏈,走一步就叮當亂響。

  原本是一個舞刀弄劍的武將,現在面黃肌瘦,萬分疲憊凄慘,跟逃荒的難民差不多。

  牢頭進去就朝他身上踹了一腳:“麻利點,再敢偷懶,晚上給你加個菜!”

  此菜非彼菜。

  程子楓一個跟頭栽了個狗吃屎,趴在地上抱著頭,求饒:“官爺,別,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回吧。”

  他匍匐在地上,突然覺得有隱隱的香氣,像是女人身上的味道。

  余光里,一雙精致的蜀錦鞋映入眼簾。

  小心翼翼抬起頭,正對上一身華錦的海云舒。

  “云舒!”

  程子楓一見故人,像發了瘋似得撲上來:“云舒,你終于來了,你是來救我的嗎?你一定是來救我的對吧!”

  海云舒居高臨下:“你怎么變成這個鬼樣子了?”

  程子楓咬牙:“還不是這一幫狗奴才,見老子落魄了,一個個落井下石,不分白天黑夜的折磨人,去給上面的人賣好。全都該死!”

  “是嗎?”

  “云舒,你來了就好,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江成璟是不是已經把我放了?”

  他是神志不清了吧,還沉浸在幾年前海云舒替他奔走求情的事里。

  她冷笑:“沒有。”

  他已是急得癲狂,額上的青筋暴起:“那你就再去陪他啊,把他往你床上拉啊,你不是最會賣嗎?該使什么招使什么招。

  “媽的,老子把媳婦兒都給他姓江的了,他敢不放老子出去?!”

  “找死!”少青見他滿嘴噴糞地說胡話,上去就是一腳。

  程子楓直接被踹到了墻上,又反彈到地上,他捂著快斷的腰,“哎呦”的喊個不停。

  牢頭忙解釋:“他神志不清,常常說胡話,娘子只當是狗叫,別往心里去。”

  說著就又叫來幾個獄卒,舉著木棍、鞭子對著程子楓就是一頓暴揍。

  他邊抱著頭躲,邊喊:“我乃世襲的東昌侯,你們幾個是吃了狗膽,敢對我動手?”

  牢頭只打得更狠:“我管你是猴還是馬,進了天牢,就給老子把尾巴夾起來做人!”

  程子楓被打得皮開肉綻,嘴角流血。

  縮在墻角受不住了,又開始哼哼唧唧地求饒:“官爺,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這不我娘子來了,她有錢,你們只管跟她要錢,要多少,有多少……”

  像個瘋子。

  海云舒要來一盆冷水,走近,劈頭蓋臉地澆在程子楓頭上。

  他瞬間成了落湯雞。

  “程子楓,我最后警告你一遍,你已經被我休了。你和我現在就是天和地,云和泥,沒有任何關系。”

  被冷水澆的透心涼,程子楓也清醒了一點。

  他撲上去,抱著她的腿:“云舒,我知道錯了,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受白師師那個小賤人蒙蔽,你原諒我吧。好不好?”

  遲到的深情比草輕。

  更何況,他這只是狡辯,并非肺腑之言。

  海云舒直接叫人把他拽開:“別碰我,你只會讓我覺得惡心。”

  他掙扎著繼續:“云舒,我一直愛的都是你啊,你不能不管我啊,就算不為我,也得為琮兒想想吧。我可是他的親爹啊——”

  “閉嘴!別跟我提琮兒!!”

  她呵斥:“程子楓,你真當我什么都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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