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
氣氛沉悶壓抑。
李莫愁、公孫綠萼和郝大通三人看著林平之。
林平之背對著他們。
他知道,襄陽一戰非同小可。
他的到來,改變了楊過,讓楊過擺脫了與小龍女十六年的分離,等于敗壞了楊過的武功提升,楊過自然無法悟出黯然銷魂掌了。
楊過能殺蒙哥嗎?
本來,林平之以為楊過可以,可是郭二小姐的到來,讓林平之心中升起一絲擔憂。
襄陽不容樂觀啊。
郝大通:“林兄弟,我知道你很想去,但因為兩位夫人和孩子,你不想舍她們而去,所以我就不多言了,無論你做出什么決定,我都會理解你的。”
郝大通走了。
只剩下他們一家子。
公孫綠萼:“平之,我雖然說不出什么大道理,可這關乎到民族大義,關乎到千千萬萬百姓的生死,如果襄陽城破……”
“哼!”
李莫愁冷哼,打斷了公孫綠萼的話,冷淡看著林平之:“這有點不像你啊,你先前的霸道呢,你先前的果斷呢,不會有了我們都消失了吧……你想去,那就去吧。”
林平之轉過身來,目光落在她們身上,搖頭嘆息。
他能去嗎?
他為什么遲遲不去。
因為,他有一種感覺,去了襄陽,或許就再也回不來了。
公孫綠萼小聲:“如果你戰死,我會把孩子好好養大,我會告訴孩子,他們的爹是個為國為民的英雄。”
“他們?”
林平之一愣,猛地看向公孫綠萼:“你……”
“是啊。”
李莫愁笑笑:“你猜對了,她又有身孕了,這應該是個值得高興的事。”
林平之深吸了口氣:“那我更不能去了。”
砰!
李莫愁走過去,猛地一拳,錘在林平之腦門上,教訓說著:“你糊涂啊,你單槍匹馬前往蒙古,一劍震懾蒙哥,你以為他們會善罷甘休?如果襄陽城破,下一步他們就會找到你身上。”
“呃?”
林平之呆住:“不會吧?”
這一點,他還真沒想到。
不過。
不能說沒有這種可能。
雖然他武功很高,卻也扛不住無窮無盡的蒙古大軍。
林平之沉默了片刻,看了看她們:“你們都讓我去?”
兩女對視了一眼。
她們點了點頭:“我們也不想讓你去,我們知道此去兇多吉少,可是這關系重大,襄陽是大宋的最后一道門戶,襄陽城破,大宋再也無力與蒙古抗衡,中原都會受到蒙古國的踐踏……我們雖是女子,卻也懂得這個道理。”
林平之:“你們有所不知,這一次我有種不祥的預感,這一去,可能就回不來了。”
兩女心神一震。
她們震驚。
她們很清楚林平之的功力,以如今林平之的武功,當屬天下第一,所以,她們才會放心讓林平之去。
然而,林平之竟然認為會戰死。
一時間,她們沉默不語,靜靜看著林平之。
林平之看著她們:“你們應該清楚,我一身功力,幾乎達到頂峰,隱隱與天地契合,對于自身安危似有所感……我不會感覺錯的。”
“……”
李莫愁深吸了口氣:“男子漢大丈夫,當無愧于天地,你若戰死……我們會將孩子撫養成人,你放心吧!”
林平之笑笑:“這似乎不像是你能說出的話。”
李莫愁:“……”
“你們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林平之心中還在猶豫。
在這個世界,他已經將自身的功力平復,如果沒有意外,不會再出現功力暴走的事,他大可安穩的生活下去,只要他自私一點。
可是。
國仇家恨!
民族大義擺在那里。
他是一個中原人,而且他知道中原在蒙古的統治下有多慘烈。
他有了一身功力,理當為中原奉獻一份力量。
他應該去。
去,必死!
不去,心里過不了這關。
夜深人靜。
燭火搖曳。
火光映的他臉發紅。
李莫愁推門走了進來,走到他身后,為他捏肩膀:“算了,你不去,我們也不會說什么,不要想了,快休息吧,今晚我陪你。”
林平之勉強一笑:“讓我好好想想。”
“那好吧!”
李莫愁拍了拍他肩膀:“早點休息!”
她出了房間。
林平之長嘆了口氣,扭頭,目光落在紫薇軟劍上。
他走過去。
摘下了紫薇軟劍,拿在手里擦拭。
良久。
良久。
他抬頭,眼神堅定:“對不起,我還是過不了心里那關,我不能袖手旁觀……我改變了這個世界,不能因為我襄陽城破,我不能眼睜睜得看著千萬百姓被屠戮。”
林平之下定了決心。
他換了一身衣服。
并留下一封書信,以及九陰真經和控針手法。
然后取了龍象般若功冊子和紫薇軟劍。
悄悄出了門。
向山下而去。
他剛走!
李莫愁和公孫綠萼從角落走出,望著林平之的身影融入黑暗中。
她們沉默了良久。
李莫愁:“他雖然沒有野心,但我們都明白,在民族大義上,他不會袖手旁觀的……他是個英雄!”
公孫綠萼摸了摸肚子:“如果他真的戰死,我會將孩子撫養成人,無論有多辛苦。”
“嗯。”
李莫愁心中嘆息。
她年少時,心里有了陸展元,卻被陸展元拋棄,可是被林平之霸道占有,其實,她還是很妒忌那個徒弟洪凌波的。
洪凌波死在了她手里。
她以為,林平之會恨她。
結果沒有。
甚至沒有在她面前提過一句。
是不想讓她擔心嗎?
如今,這個男人將奔赴戰場,為了民族大義,為了千千萬萬百姓,或許會戰死。
這個男人為了她們猶豫了這么久。
她們也該心滿意足了。
她們走進房間。
李莫愁看到了桌上的書信,和九陰真經、控針法門,看到這些,李莫愁呆了一下,隨即眼睛濕潤:“你這家伙,是要還我自由嗎?”
當初,李莫愁和林平之有過交易,李莫愁答應陪著林平之,直到林平之說可以為止,條件是玉女心經和控針手法。
玉女心經她得到了。
她以為林平之不會將控針手法給她。
過了這么多年。
她已經不在意了,連孩子都有了,有沒有控針手法又有什么意義。
誰想到……
李莫愁擦去眼角淚水:“這個混蛋!”
公孫綠萼看著書信,喃喃低語:“他真的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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