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誅天劫 > 因果,又豈能一走了之
  卓君臨不由微微一愣,眼神之中不由閃過一絲無奈。

  雖然卓君臨的確想要設局謀害朱雀將軍,可是現在卓君臨卻也不得不承認朱雀將軍所說的事實。

  如果不是因為立場不同,或許他們之間就沒有仇怨可言,更不會有現在這樣的生死相對。可縱是如此,卓君臨也根本沒有打算放手。

  “吾乃金猿山主。”

  最終,卓君臨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或許,這也是對朱雀將軍最后的尊重,至少知道了自已的身份,或許朱雀就不會走的有什么遺撼了,,,,,,

  甚至,卓君臨自已都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可是當心里最真實的想法是要告訴朱雀將軍之后,卓君臨索性也就全盤托出。

  那怕明知道此時將自已的身份說出來很有可能會給自已留下無盡后患,可是卓君臨現在卻根本沒有想過要考慮那么多。

  如今即然已經到了這一步,終究不想讓朱雀將軍這樣的梟雄人物以悲劇收場。

  “你是金猿山主?”

  朱雀將軍的臉色不由閃過一絲錯愕,繼而卻是變得淡然起來,甚至這個時候在朱雀將軍的眼眸之間似乎有一種無法言喻的解脫之意,那怕是卓君臨現在也不由心中一沉。

  這一切,是不是,,,,,,

  甚至這個時候,卓君臨已經有些不敢多想。

  “能死在金猿山主的手里,本將軍不冤。”朱雀將軍一聲長嘆:“即然今生今世不能相守相依,那么能死在山主的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如今山主能讓奴家死的明白,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這,,,,,,”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變再變,神情也不由變得古怪起來。

  現在以朱雀將軍的反應看來,只怕金猿山主和朱雀將軍之間另有隱情,甚至現在卓君臨也實在有些想不明白,為何朱雀將軍在聽到自已的身份之時,竟然沒有驚慌,沒有憎惡,沒仇怨,只是似乎帶著一絲解脫。

  這樣的情況,那怕是卓君臨也實在有些想不明白。

  甚至這等反應,那怕是卓君臨現在也都實在有些無語了。

  難不成,,,,,,

  卓君臨已經不敢多想。

  “山主,你應當知道,修行到了我等這樣的境界,其實那怕只是一絲元靈未滅,也能滴血重生。”朱雀將軍一聲輕笑:“只要我愿意,甚至隨時都可以將這里的一切都傳給妖主。而以妖主的性情,必然不會輕易放過任何敢膽加害自已手下的生靈。”

  “這,,,,,,”

  卓君臨臉色不由疾變。

  如今卓君臨精心布局,目的就是為了讓妖主手下的重要人物死于昊天宗之手,只要到時候自已加以利用,必然可以達成自已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如今聽到朱雀將軍這么一說,那怕是以卓君臨一慣的沉穩,這時候卻也不由心中暗自一驚。

  眼下這樣的情況,實在大出卓君臨的意料。

  如果自已的身份用意一但爆光,卓君臨自然知道會有什么樣的結果,甚至到時候自已必然將會面對的是一場血雨腥風。

  而混沌山脈,必然將要承受妖主的滔天怒火。

  其后果,那所是以卓君臨一慣的心性,也不由暗自叫苦不跌。

  自已千算萬算,卻沒有想到朱雀將軍居然還有這么一手,如果事情一但爆光,其后果卓君臨只怕也根本承受不起。

  這樣的情況,也是卓君臨最不愿意看到的,,,,,,

  然而,朱雀將軍只是看著卓君臨,卻并沒有多說什么,甚至在其眼眸之間,多出一絲似乎無法言喻的無奈和淒涼。

  “山主,欠你的,今日便還了吧!”

  朱雀將軍一聲苦笑,眼眸之間滿是苦澀:“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們必然不會有好結果,可是我卻仍然無法忘記你。從你偷走我的心開始,我的世界里便再也容不下別的任何男人,那怕這些年圍在我身邊的男人不計其數形形色色,卻從來都沒有任何人能取代得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語氣之中,滿是凄涼。

  那怕是卓君臨,這時候心中也不由有了一絲意動。

  “山主,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朱雀將軍輕笑,原本就蒼白無血的臉上隱隱帶著一絲嫵媚:“山主,時至今日,奴家仍是處子之身。”

  “什么?”

  卓君臨臉色不由再次一變,神色卻在一剎那間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其實,朱雀將軍的處子之身,對于卓君臨來說與自已根本沒有任何的關糸,可是現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這個消息,那怕是卓君臨現在也不由覺得有些不淡定了。

  傳聞朱雀將軍極好男色,將軍府中更是豢養了無數的男子,如果朱雀將軍如今還是處子之身,那么,,,,,,

  這時候,那怕是卓君臨也不由有些不淡定了,,,,,,

  事情,似乎已經遠遠超出了自已的意料。

  這中間,到底又有著什么樣的隱情?

  那怕是卓君臨向來孤傲,可是現在這種時候心中也不由滿是錯愕,這個時候,卓君臨心中卻突然有了一絲意動,,,,,,

  然而,朱雀將軍的身體卻漸漸的化成一道光雨,漸漸消失于虛空之中,卓君臨想要伸手去抓,可是這時候卻只覺得自已的雙手如同有千百萬斤一般,根本連抬手都極為困難,,,,,,

  “前輩。”

  卓君臨站在白發老人的面前,神色有些古怪。

  現在這種時候,那怕是卓君臨自已都有些不知道應當如何開口了,本來心中有著有著無數的問題,可是一時之間卓君臨竟然也不知道到底應當從那說起。

  對于卓君臨現在的這種反應,白發老人卻并沒有多說什么。

  以白發老人的手段,卓君臨的任何心思都難以瞞得過白發老人,如今卓君臨雖然吞吞吐吐,可是卓君臨的目地卻在白發老人的眼中根本沒有任何秘密。

  “難得啊,卓公子不是要以自已的手段報仇的嗎?”白發老人一聲長嘆:“如今連戰力滔天的朱雀將軍都折損在卓公子精心布局之下,看來卓公子的確是異于常人,的確足以讓人驚艷,可喜可賀。”

  “這,,,,,,”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黑,神情卻是不由變得異常難看。

  這時候卓君臨又如何聽不出白發老人言語之間的嘲諷,可是卓君臨如今卻根本沒有任何心思反駁。

  朱雀將軍的事情,那怕是卓君臨現在心中也滿是疑惑。

  如果說這個世間還有誰能為自已解惑,恐怕白發老人絕對是不二人選,都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那怕是卓君臨現在也實在不知道應當說什么好了。

  “晚輩有事相求。”

  這種時候,卓君臨也顧不得自已的面子了。

  有些時候,面子往往都并不是那么重要,一直以來,卓君臨也從來都沒有真的將面子看的比自已的性命還要重要。

  “卓公子居然也會有事相求,這倒時讓老夫有些意外了。”白發老人一聲長嘆:“這么多年以來,卓公子那次不是心高氣傲,世間生靈又有誰能被卓公子真的放在心上?如今卓公子這般開口,倒是讓老夫都有些意外了。”

  卓君臨并沒有說話,只是任由白發老人取笑。

  自已的任性,卓君臨又如何不知白發老人早就對自已心生不滿,如今即然已經求到了白發老人的頭上,那怕是任由對方取笑幾句,卓君臨也都認了。誰讓自已本身就不占理,而且還是有求于人?

  這個時候,那怕是卓君臨都有些無語了。

  “卓公子居然也能聽得下去別人的取笑,這倒是讓老夫有些意外了。”白發老人一聲輕笑:“難得今日老夫心情大好,倒是也可以為卓公子破個例。不知卓公子到底想要知道什么,今日老夫知無不言。”

  “金猿山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兒,為什么混沌山脈和昊天宗的人都認定了我是金猿山主,而且連妖主手下的諸多強者都認為我是金猿山主?”卓君臨臉色變得極度陰沉:“那都是一群極其強大的修行者,只要他們略施手段,自然就可以知道我根本不是真正的金猿山主。怎么就沒有誰懷疑過我的身份?”

  白發老人臉色不由微微一黑,終是一聲長嘆:“其實真正的金猿山主早已應劫化道,只不過你身上有著和金猿山主同樣的氣息。就算是那些生靈將你錯認,其實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現在這種時候,你最應當關心的并不應當是這種事情才對。”、

  “同樣的氣息?”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變再變,雖然卓君臨并沒有見過金猿山主,更不知道這金猿山主到度是何方神圣。

  可是自已從來都沒有和金猿山主有任何的接解,又如何會有同樣的氣息?

  白發老人一聲輕嘆:“金猿山主一生孤高自傲,眼界極高,曾在這一方小世界之中殺出了赫赫兇名,連妖主和昊天宗的強者都要對其禮讓三分。身上更是佛道魔三家兼修,才會有那樣的境界,而你卓公子的身上,同樣沾染著佛道魔三家的修行氣息,而且還更加復雜萬分,有同樣的氣息,也不足為奇。”

  “那么,朱雀將軍臨終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問這句話的時候,卓君臨的身子不由微微有些顫抖起來。

  甚至在卓君臨的眼眸之間,多出了一絲期待。

  “那么卓公子希望朱雀將軍所言到底是真是假?”白發老人一聲長嘆:“其實這個答案,一直以來都在卓公子自已的心中。而且一直以來,卓公子對于自已的判斷不是極為自信的嗎,怎么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卓公子竟然也會猶豫?”

  “這,,,,,,”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變再變,神情也不由變得難看起來。

  白發老人現在所說的話,完全就和沒說的一樣。

  自已想要的答案,白發老人也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答復。

  這種模梭兩可的言語,那怕是卓君臨現在也不由感覺到一絲郁悶,以自已的想法來判斷,那所有的一切又有什么意義?

  “卓公子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又何必再多此一問?”

  “這,,,,,,”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變,一時之間心中不由有了一絲猶豫。

  “其實卓公子現在來問老夫,真正的用意只不過是為了求一個心安而已。”白發老人輕嘆道:“對于朱雀將軍的言語,卓公子心中至少都已經信了九成,又何必再來自欺欺人,想要在老夫這里求取一個根本沒有任何作用的想法呢?”

  “這,,,,,,”

  這時候,卓君臨心中不由感覺到一絲錯愕。

  自已,難道真的是這么想的嗎?

  都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這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這樣了,為何這時候心中卻總是感覺有些放不下?

  種種恩怨,種種因果,這個時候那怕是卓君臨都已經感覺頭痛不已。

  原本,這些與自已有著千絲萬縷關糸的事情,如今卻又再一次令人無語了。

  “卓公子即然已經與妖主結下了許多因果,如今再想收手只怕也來不及了。”白發老人一聲長嘆:“這混沌世界雖然只不過是一方小世界,但同樣也有讓人無法承受的困果,何去何從,卓公子自行考慮。”

  “這里究竟只是一方小世界而已,等處理完了混沌山脈的事情,晚輩就隨前輩離開,到時候彼此雙方都不再有相見之時,就算是有莫大的因果,也沒有關糸了吧!”

  “卓公子想的倒是輕松,可是卓公子即然認為這混沌世界只是一方小世界,又有沒有想過自已所存在的世界,又有沒有可能是其他人眼中的一方小世界呢?”白發老人一聲輕笑:“自身所處的環境與世界,又何嘗不是他人眼中的另一方小世界?”

  卓君臨不由一愣,神情卻不由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自已身處的環境與世界,又何法不是別人眼中的一方小世界?

  突然聽到白發老人問出這句話,那怕是卓君臨現在也不由感覺到心神震蕩,這樣的問題,卓君臨以前從來都沒有想過。

  “因果,如果能一走了之的話,又如何能稱得上是因果?”白發老人一聲長嘆:“有些事情,卓公子始終都想的太簡單了一些,往往許多事情都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任何一種事情的發生之后,都將會有無數的因果纏身,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能一走了之,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卓君臨臉色不由微微一沉,神情卻是不由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這終究,還是自已的想法實在太單純了一些。

  此時被白發老人點破,卓君臨心中卻是明悟了許多,以前的那種僥幸心理,現在卻是終于有了新感悟,那怕是卓君臨自已,現在似乎也看到了一種全新的方向。

  “前輩,我明白了。”

  這個時候,卓君臨的眼神之中,已然對白發老人滿是尊重。

  雖然有些事情卓君臨對白發老人并沒有半分好感,可是卻在某些方向白發老人的見解遠超卓君臨的想象,雖然白發老人在某些方向的確讓人心生厭惡,可是現在卓君臨也不得不承認白發老人值得讓人尊重。

  “明白了,也好。”

  說這句話的時候,白發老人的眼眸之間滿是無奈,眼眸之間更多的卻是寵溺。

  當凌無期再次進入地府的時候,整個人都不由嚇了一跳。

  整個地府都如臨大敵,一開始凌無期都以為是自已的行跡敗露,地府已經對自已嚴陣以待,那怕是以凌無期一慣的狂放不羈,也差點沒有當場退卻。

  雖然當年凌無期曾經在輪回路上阻止地府強者轉世輪回,可是卻也并沒有與地府所有強者撕破臉皮。若是雙方真的拼死一搏,凌無期也絕對不愿意與所有的地府強者生死相對。

  如今地府野心勃勃,甚至大有與各族爭鋒相對的架勢,若是自已送上門來,凌無期也并不懷疑地府會不會對自已出手。

  縱然是以凌無期的自負,現在也絕不愿意與地府生死相向。

  就在凌無期準備退走之時,卻看到了歸藏。

  歸藏一臉淡然的站在不遠處,臉上根本沒有任何的感情,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和自已沒有任何的關糸一般。

  這樣的表情,更是讓凌無期都有些捉摸不透。

  對于地府的這位神秘強者,凌無期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甚至凌無期相信,歸藏雖然并不是以戰力而聞名,但一身戰力絕對不在自已之下,甚至有可能比自已想象之中還要強大的多。

  “凌至尊即然來了,又何必匆匆離去,不如我們大家一起喝懷水酒再走也是不遲。”歸藏一聲長嘆:“這么多年以來,歸藏久聞凌至尊的大名,卻從來都未曾一起共飲一懷,實屬憾事。”

  “是嗎?”凌無期心中雖然懷疑,卻仍是直接迎了上去:“凌某人也久聞歸藏道友的名號,早就想與歸藏道友大醉一場。”

  此時,凌無期卻是早就已經做了拼死一戰的準備。

  如果地府真敢動手,自已就絕不會再有任何的客氣。

  那怕是面對深不可測的歸藏,現在凌無期也有死戰一場的勇氣。

  甚至,這時候凌無期已經有了見勢不妙就大打出手的準備。

  “凌至尊太客氣了。”歸藏一聲輕嘆:“其實本座知道凌至尊此行的用意,如果僅僅只是為了卓君臨來的,那么凌至尊大可不必親自前來。”

  “可是,凌某即然來了,就從來都沒有空手而歸的道理。”凌無期一聲長嘆:“這么多年以來,這個規矩凌某從來都沒有例外過。所以無論如何,凌某都是不會這么直接離開的,還請道友見諒。”

  歸藏只是一聲長嘆,繼而卻是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對于凌無期,那怕是歸藏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這位號稱世間第一兇徒的怪胎,縱然是歸藏的身份,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因為,歸藏也沒有半點把握能應付得了兇性大發的凌無期。

  只要能穩住凌無期,那怕是做出適當的讓步,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時候,歸藏已然開始讓步了。

  待到兩人落座茶過三味,歸藏卻仍是陪著笑臉。

  這樣的反應,卻讓凌無期心中不由暗自一沉。

  現在歸藏有這樣的反應,凌無期實在有些意外。甚至凌無期相信,如果不是地府之中有著自已想象不到的變數,歸藏絕計不會有這樣的反應才對。

  如今整個地府全面戒備嚴陣以待,這樣的情況若是說沒有半點變數,那怕是凌無期也根本就不敢相信。可是地府到底是發生了什么情況,才讓整個地府都有如此反應?

  這些,凌無期實在有些想不明白。

  不過即然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那怕是心中有著再多的想法,現在卓君臨也實在有些不想過問了。

  好奇心太多,有時候真的會害死貓的。

  “其實凌至尊大可不必緊張,如今卓君臨雖然在地府之中,但以本座與天機道友的關糸,再加上卓君臨厄運之主的身份,地府就算是看在本座的面上,也會護得卓公子周全。若是凌至尊愿意相信本座,自可放心。”

  “非是凌某人不相信道友,只是卓君臨實在太能招惹是非,凌某只是擔心卓君臨會在地府之中惹出事端令人不快,所以才特意前來看看。”卓君臨一聲長嘆:“至于地府的任何事情,凌某人現在也沒有心思干涉,只要看到卓君臨平安無事,凌某自當轉身就走。”

  “只怕不行。”

  歸藏不由搖了搖頭:“如今卓君臨和那位在一起,那位自當可以保證得了卓君臨的安全。難不成在凌至尊的心中,還有對那位不放心的嗎?”

  “這,,,,,,”

  凌無期臉色不由一黑。

  不放心?

  自始至終,凌無期從來都沒有對那位放心過。

  甚至可以說,真正最讓凌無期擔心的就是那位,如果那位真的要對卓君臨不利的話,卓君臨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這樣的情況之下,凌無期又如何能放心?

  無論如何,現在凌無期是根本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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