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誅天劫 > 兇徒的身份
  “七殺,道隕了?”

  當妖主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一些不好了。

  七殺那是什么存在,妖主自然是一清二楚,因為七殺本就是妖主一手培養起來的殺手锏,沒有到絕對的時候,連妖主都不愿輕易動用的超級底牌。

  甚至妖主一直相信,只要是運用得當,七殺就等于是無敵的存在,放眼整個世間都難以尋其敵手的至強者。七殺聯手,妖主自信可斬世間一切強者,甚至七殺的存在本身就是為了處理那些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現在,七殺竟然全軍覆沒,這樣的結果那怕是妖主一時之間都實在無法接受。

  那個人族兇徒到底是得有多強,才能將七殺都一舉成殲?

  “七殺,全部道隕。”

  說這句話的時候,狗王的身子都忍不住在開始顫抖,神情之間滿是驚恐。

  事實上連狗王也從來都沒有想過七殺也會有失手的時候,而且還是七殺全部道隕,這樣的情況本身就大出狗王的意料。

  可是,越是這樣的情況,狗王就越是覺得頭痛不已。

  現在這種情況,本身就讓狗王感覺自已快要瘋了。

  “還是看不出對方的路數嗎?”

  “屬下除了能看出對方的刀法狠辣之外,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出來。”狗王搖了搖頭:“據屬下推測,那個人族兇徒可能使用的是一柄極其古怪的兇刀,否則七殺絕不可能會那么容易被斬殺。而且根據現場的情況來看,雖然那個兇徒交七殺全部斬殺,可是自身也必然受到了極大的反噬。”

  “有幾成把握?”

  “這,,,,,,”

  狗王臉色不由一變再變,神情也不由變得異常古怪起來。

  幾成把握?

  以前,妖主絕不會問出這樣的話來,無論在任何時候妖主都對自已有著絕對的信任,只要是自已敲定的事情,妖主都絕對不會過問的。

  可是現在,妖主卻問出了這樣的話來。

  這種情況,那怕是狗王現在都不由覺得有些古怪了。

  難不成,妖主對自已已經失去了信任不成?

  不過,這種情況一般來說是絕不可能會出現的,,,,,,

  “屬下只是推測而已,并無絕對把握。”狗王面色一白:“甚至到現在為止,屬下并沒有查到任何有關于那個強者的任何線索。”

  妖主的眸光不由變了。

  一剎那間變得極其古怪,看向狗王的時候,眉宇之間竟是多出了一絲寒光。

  狗王身子一震,急忙半跪于地。

  對于妖主的這種目光,那怕是狗王都只覺得十分頭痛,甚至在狗王眼眸之中多出了一種無法壓抑的驚恐,每當妖主露出這種神情的時候,就必然會有一些生靈要倒霉了。而現在這一切都是自已的失職才造成的情況,那怕是狗王都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這種情況,妖主只感覺自已的心態都要崩潰了。

  “看來,人族之中真的冐出來怪物了。”妖主不由一聲長嘆,眼眸之間的寒意卻是越來越濃:“只怕這個兇徒,怕是,,,,,,”

  后面的話,妖主并沒有再說下去。

  到了如今這種時候,有些事情妖主自然是想到了許多。

  如果那樣的強者一開始就存在,那么妖族與昊天宗交戰之時,有了那位強者的出現,說不定戰局都有可能會有所改變。

  難不成,那個兇徒竟是剛剛才進入這一方小世界的不成?

  一想到這些,那怕是妖主都不由身子一震,神情間卻是露出了一絲錯愕,眼下的這種情況,已經完全超出了自已的想象。

  如今,自已竟是在無形之間,,,,,,

  這個時候,妖主突然想到了卓君臨。

  那位冐牌的金猿山主,同樣不是屬于這一方小世界的生靈,他們之間是不是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關糸,或者是,,,,,,

  “金猿山主這幾日是什么情況?”

  “這些天金猿山主一直都在萬妖城之中,每日都在惹事生非。”狗王面色不由一變再變:“而且屬下的眼線每天都盯的很緊,金猿山主并不曾離開過萬妖城半步,按理來說和那個兇徒之間并沒有什么關糸。”

  “金猿山主一直都在萬妖城里?”

  妖主的眉頭不由再次一皺,原本妖主以為自已已經找到了一條足夠明細的線索,可是現在看來卻又似乎什么都沒有用。

  兩者之間到底有沒有聯糸,現在妖主也實在不好判斷。

  不過對于卓君臨,妖主總覺得實在難以心安,這個家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到現在為止妖主也實在沒有想明白,除了知道卓君臨實在不是什么好東西之外,其他的一切似乎都沒有任何證據。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金猿山主的所做所為實在有些令人費解,似乎目地就是為了將所有生靈的目光全部吸引到自已的身上一樣,這種做法有些不太正常,這一點,屬下也曾想過很多,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理的解釋。”

  “這,,,,,,”

  妖主眉頭不由再次一皺。

  此時狗王的言語,卻也并非沒有什么道理。

  不過,妖主卻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

  卓君臨的身后已經有了那位神秘的白發老人了,那怕是妖主自已在白發老人的面前也不得不收斂三分,這時候又何必再有其他的強者進入?這突然出現的這個兇徒,卻是完全打亂了妖主一開始的所有計劃。

  至少在妖主看來,這個時候突然冐出來的兇徒,情況可能有些不太妙。

  如果真的走到了那一步,很可能,,,,,,,

  “金猿山主是本座的結義兄弟,如今在這萬妖城中,又豈會有其他異心?”妖主一聲長嘆:“狗王的這種想法,以后最好是不要再有了。這種情況對于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什么好事兒,若是這些話傳到金猿山主的耳中,很有可能會影響到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以后無論任何時候,這種想法不可再有。”

  “屬下知道了。”

  狗王一聲苦笑,卻終是沒有再說話。

  即然妖主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狗王自然是不能再多說什么,,,,,,

  妖主的任何決定,對于狗王來說都不由有有任何的質疑。那怕妖主所說的是錯的,那么也一定是對的,縱然一切都是妖主的失誤,自已也應當找到合理的方式來說服自已。

  “記住,無論金猿山主有什么可疑之處,這都沒有任何的問題。”妖主一聲長嘆:“如果本座連自已的兄弟都不能完全信任的話,又還能信任誰?”

  “兄長今日怎么突然到訪了?”

  見到妖主前來,卓君臨第一時間也不由有些懵了。

  按理來說,這幾日里自已雖然仍然還是在萬妖城中飛揚跋扈,可是比起一開始卻已經好了許多。再說了,如果一下子自已將所有一切都全部收斂之后再無任何劣跡,只怕同樣也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這樣的情況之下,卓君臨漸漸收斂自已的所做所為,其實也是一個明智之舉。

  可是,自已明明已經開始收斂了,妖主這個時候找上門來,卻是讓卓君臨都有些意外了。無論妖主到底是想要做什么,眼下的這種情況對于自已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兒。

  尤其是現在萬妖城本就是多事之秋,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在妖主的身上,這個時候妖主來找到自已,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妙啊!

  “數日不見賢弟,甚是想念。”

  妖主一聲長嘆:“賢弟也到了萬妖城有數月之久,如今卻還是居于客棧之中。一想到這些,本座就越是自責,不僅未曾盡到地主之誼,更是辜負了我們兄弟之情。今日特意來找賢弟,一來是給賢弟送上一座府坻,二而也是我們兄弟一直棸少離多,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所以特意想與賢弟徹夜長談,以表心跡。”

  卓君臨不由臉色微微一黑。

  如今妖主想與自已徹夜長談,自已對妖主卻是并沒有半點興趣,而且自已如今還有許多事情并沒有做完,與妖主這時候根本就沒徹底長談的必要。

  甚至到了現在這一步,卓君臨現在對妖主也是極為反感。

  “賢弟,這是不歡迎本座嗎?”

  “那里,那里。”卓君臨不由一聲苦笑:“實在是兄長來的匆忙,小弟也未曾有其他的準備,實在是沒有什么好的東西招待兄長,一想到這里,小弟就心中惶恐,故而才,,,,,,”

  “咱們即然是兄弟,又豈能在意這些?”

  妖主一聲長笑:“那怕是泉水白粥,與賢弟共飲同食,也勝過世間無數的美味佳肴。這萬妖城之中,以后也都是我們兄弟的天下,萬妖城里的一切,無論賢弟看中了什么,盡可以予取予求,本座應允了便是。”

  “真的?”

  卓君臨眼睛不由一亮。

  “當然是真的,本座又豈會來欺騙自家的兄弟。”妖主哈哈大笑:“原本本座還在擔心,這萬妖城里的物件根本入不得賢弟的法眼。畢竟賢弟是從其他的大世界而來,身邊又有那位指點,一般的東西只怕根本入不得兄弟的法眼。”

  “兄長說笑了,小弟惶恐。”

  此時,卓君臨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古怪神色。

  對于妖主這樣的存在,此時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卓君臨自然也是不敢有任何的大意。無論任何時候,無論任何地點,像妖主這種存在,所說的話也未必便能完全相信。

  妖主到來,只怕也根本不是為了說這些話而來,只怕未必沒有其他的目地。

  “在本座府坻右處,有一處幽靜園子,原本本座是準備留給自已的。”妖主一聲長嘆:“本座思來想去,也只有那一處幽靜園子,才能配得上賢弟。要是賢弟愿意的話,可以隨時搬過去入住,以后我們兩住的近了,也能隨時見到。”

  “兄長好意,小弟謝過了。”

  卓君臨不由一聲苦笑,卻終是什么話都沒有說。

  此際妖主話雖然說的好聽,可是卓君臨又何嘗不清楚妖主的真正目地。

  以這種方式將自已掌控在自已的身邊,自已無論有任何輕舉妄動都絕對不可能瞞得過妖主的眼睛。這種方法,也等同于變相將自已軟禁在妖主的眼皮子底下,只不過話是沒有說的那么明白而已,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卓君臨又何嘗不明白其中的真正情況。

  只是這個時候,卓君臨卻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拒絕的理由,面對妖主這種看似恩賜的手段,卓君臨若是拒絕之后,必然會引起妖主的猜疑和不滿。那怕是明知道妖主用意不純,卓君臨現在也只能咬著牙同意。

  不過,對于妖主的這種變相軟禁,卓君臨倒是并沒有太多的擔心。

  自已無論想做任何事情,就算是妖主想阻攔也未必能攔得住,以白發老人和厄運之靈的手段,妖主未必便能發覺得了。就算是真的發現之后,妖主也未必敢有任何的動作,這一切才是卓君臨真正的底氣所在。

  “不知賢弟準備多久搬過去,最近一段時間外面有些不太平,許多妖族的強者都遭了毒手。”妖主一聲長嘆:“賢弟如今一直呆在外面,本座也未必能護得了賢弟的周全。若是賢弟方便的話,本座倒是覺是越快越好。”

  “不太平?”

  卓君臨眉頭不由一皺,神情卻不由變得古怪起來。

  此際妖主說出這樣的話來,卓君臨自然是感覺到很意外:“兄長這是在說笑嗎?如今昊天宗已除,整個世間也就兄長一家獨大,如今還是在這萬妖城之中,誰敢放肆?這不太平,只怕也是兄長的玩笑之言。”

  “賢弟有所不知,這并非是什么玩笑,而是事實。”妖主一聲長嘆:“最近不知道從那里冐出來一個人族兇徒,擅使一柄詭異大刀。妖族之中已經不知道有多少生靈都慘死在那個兇徒的手中。本座派出自已座下最為精銳的七殺,也都被那個兇徒全部斬殺,這樣的情況本座也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暫時行穩住萬妖城的形勢。”

  “什么兇徒,這么厲害?”

  問這句話的時候,卓君臨也不由愣住了。

  這一方小世界之中,人族的那幾個強者幾乎都是在昊天宗之中,什么時候又冐出來一個用刀的強者?

  再說了,能讓妖主感覺到頭痛的兇徒,只怕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這樣的狠角色,卓君臨也是想要結識一番,若是能夠相一場,對于卓君臨來說也是天大的緣分,,,,,,

  “本座若是知道對方的來歷,現在也就用不著這么頭痛了。”妖主一聲長嘆:“對方那一手刀法簡直兇殘至極,出手更是毫不留情。本座一直都在懷疑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之中闖進來的至強者,只是這個想法未曾與他人提及而已。”

  卓君臨臉色不由再次一黑。

  未曾與他人提及,這時候來與自已說起?

  妖主這個時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又或者是想從自已的嘴里問出什么東西不成?

  不過越是這種時候,卓君臨心中就越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如果那個兇徒真的是從另外一個世界闖進來的至強者,那又會不會與自已有些什么關糸?

  然而,雖然卓君臨心中有些懷疑,這個時候卻根本沒有任何情緒表露出來,在妖主的面產,卓君臨一直都保持著足夠的淡定,,,,,,

  只是,在卓君臨自已內心深處,現在卻做出了一個極其大膽的決定。

  無論那個兇徒到底是誰,自已都要在第一時間找到對方,先弄清對方的身份才是,萬一要是和自已有著莫大淵源的生靈,如果一但出了什么事情,后果將不堪設想,,,,,,

  “我們,真的就這樣看著?”

  蟲母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里蠢蠢欲動卻是根本就掩飾不住,如果這時候不是還保持著足夠的理智,現在蟲母就想要直接殺進無盡虛空,挑了那幾個令人生厭的家伙。

  “看著就好。”

  青衣女子不由搖頭苦笑:“雖然現在素民長老和青天已經看似強弩之末,但他們的一身修為境界畢竟擺在那里。那怕是臨死之前的極端反撲,也不是任何生靈能承受得起。越是現在這種時候,我們就越是應當要謹慎一些。”

  “可是,他們已經斗的兩敗俱傷了啊!”

  青衣女子不由搖頭苦笑:“現在雖然素民長老和青天已經斗的兩敗俱傷,可是蒼青卻一直未曾出手。要知道蒼青可是所有天道化身之中形態最全,也是狀態最佳的存在。蒼青如今的戰力到底有我可怕世間根本沒有任何一個生靈知道。現在這種時候,我還是認為沒有必要去冐這個險,在一邊看看,挺好。”

  “這,,,,,,”

  蟲母不由一聲苦笑,卻終是沒有再說話。

  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蟲母也知道青衣女子所說的話是實話,這種時候介入素民長老和青天之間的事情實非明智之舉。像素民長老和青天那樣的存在,那怕是已經斗到了兩敗俱傷,但他們到底還能發揮出多強的戰力誰也不知道。

  更何況,蒼青一直在虎視眈眈的守著,無論是誰現在介入其中,只怕都未必能討到半分便宜。

  這樣的情況,那怕是蟲母和青衣女子這樣的存在,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這兩個老東西,彼此之間都有著千百萬個心眼,也都不是什么好東西。”蟲母一聲長嘆:“這么多年以來,一直欺壓在眾生的頭頂之上作威作福慣了,現在看到他們如同瘋狗一樣彼些嘶咬,倒也不失為一件快事。”

  “道友,慎言。”

  青衣女子一聲長嘆:“雖然素民長老和青天的所做所為實在令人不敢恭維,但畢竟他們的身份擺在那里。有些時候,那怕是無意之間的一句詬病,也有可能會給自已帶來無窮的因果。如今他們雖然在內斗,但卻不得不承認,無論是素民長老還是青天,他們的確都有著梟雄之資。要不是他們之間的私心作崇,這世間又那里還有其他生靈爭鋒的空間,那怕是到了這一步,我們仍是需要保持對他們應有的尊重。”

  蟲母一聲苦笑,卻并未作答。

  對于青衣女子所說的話,蟲母也是不以為意。

  因果,這個世間所有的因果,蟲母自已都已經經歷過。

  “你說,誰會贏?”

  “沒有誰會贏,終究只是一場兩敗俱傷的結果而已。”青衣女子不由搖了搖頭:“天道化身之間,本身就是同根同源,彼此對對方的手段其實都了解的一清二楚。無論是素民長老還是青天,他們對對手的了解都已經無人可比。如今這種時候相斗,最終的結果除了兩敗俱傷之外,幾乎再無其他的任何一種可能。”

  “你是說他們兩都會死?”

  “死,對于他們那種存在來說,也就是一種形態而已,那怕是他們自已也都未必能殺得了自已。”青衣女子一聲長嘆:“這世間想他們死亡的生靈何止是千千萬萬,可是他們到現在為止不還是活的好好的。只怕道友的這個想法,注定是要讓自已失望了。”

  “這,,,,,,”

  蟲母一聲苦笑,卻終是沒有再說話。

  青衣女子所說的這一切,蟲母又何嘗不明白其中意思,只不過是自已心中一直以來的一廂情愿罷了,終究是難以實現而已。不過到了現在這種時候,蟲母到也是看開了許多,有些事情,其實也并不是只有仇怨而已,往往有時候也可以用最為簡單最為直接的方式,來讓自已的生命有更多的價值。

  “那我們,,,,,,”

  “這種級數的大戰,可不是什么時候都能有幸一睹的。”青衣女子一聲長嘆:“能有這樣的機會看這一場大戲,對于我們來說也是一種幸運。不過我們卻是要保持好自已的立場,無論他們斗到什么樣的結果,我們只負責看看就好,絕不能插手其中就行。”

  蟲母一聲苦笑,卻終是沒有再多說什么。

  這個時候,蟲母又何嘗不明白青衣女子是在借機解開自已的心結,這些年一直被仇怨蒙住了自已的雙眼,看到的也從來都只是仇怨而已。現在以這種方式來發泄一番,其實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甚至遠比自已打打殺殺來的輕松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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