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誅天劫 > 第四百零九章 這臉丟的大了
  血已染紅了鋼刀。

  整個將軍府門前,已經被鮮血染透。

  十六名府衛加上一位值守將軍,就這樣被權無謀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砍下了首級。甚至在這些府衛的身上,權無謀還特意禁錮了他們的神魂,根本不給這些府衛半點活命的機會,那怕是要走進修羅場,也要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

  此時,權無謀就冷冷的坐在將軍府的大門口,一手提著一把染血的鋼刀,眼神里卻根本沒有任何的感情。

  甚至,自始至終,那怕是鮮血早已浸透了府門前的石階,權無謀卻根本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就好像,這一切真的與他沒有任何的關糸一般。

  那怕已有十七條鮮活的生命喋血當場,權無謀仍是好像什么都沒有看見。

  現在,他在等一個人。

  縱然是心中有再多的不忍,再多的不舍,可是權無謀卻不得不等。

  僅僅一個府衛值守偏將,絕不可能會做得出如此膽大包天的事情。那楊文君是什么身份,在整個將軍府之中都已經不再是什么秘密,如果僅僅只是一個偏將所為,那他的用意又何在?

  他們與楊文君之間沒有任何的沖突,也沒有任何的恩怨,這么做的又是為了什么?

  答案,在權無謀的心中已經有了。

  只是,權無謀卻不敢強行去揭開那血淋淋的現實。

  所以他在等,希望能給自已一個合理的解釋。

  至少,他還想給對方一個說話的機會,真要彼此撕破了臉皮,甚至連說話的可能性都不會再有。一但彼此真的開口,甚至連自已都可能有殺人滅口的嫌疑。

  也只有在這將軍府的門口,當著無數將士們的面,或許還能給對方一個辯解的機會。

  或者說,也是給對方一個活命的機會。

  隨著一陣輕碎的腳步聲響起,權無謀的心中不由一緊。

  即有失望,亦有無奈,但更多的卻是心傷。

  終究,還是要食言了。

  “大將軍。”

  一襲大紅衣衫的夫人站在了權無謀的身前,血紅的衣衫與地上的鮮血相襯,即多了幾分詭異,亦多了幾分邪魅,但更多的卻是那一份熾熱,,,,,,

  “芳兒,你,,,,,,”權無謀的話沒有說下去,終是欲言又止。

  這一襲衣衫,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不曾穿過。

  當年在神魔戰場之上,百萬大軍之前,披著大紅蓋頭的時候,穿著的便是這身衣衫。這么多年過去,昔日的主人再次穿上這身大紅衣衫之時,卻更顯嬌艷,美艷不敢直視。

  “大將軍,有些事情,自已心里明白就好,不需要說的太多。”夫人一聲輕嘆,本就嬌艷的臉上映的更顯嫵媚:“大將軍心中的答案并沒有錯,這件事情的背后,就是我親自指使,與他人無關,這一十七名兄弟,都是受了我的好處,才會故意刁難楊文君。”

  權無謀臉色不由一沉。

  縱然是心中早已猜到了是這個結果,可是現在聽到對方親口說出,卻仍是讓他心中不由一陣心驚。

  甚至,權無謀竟是有了一種要落荒而逃的沖動。

  “芳兒,你,,,,,,”權無謀欲言又止,眼神里滿是錯愕。

  “齊恕是我唯一的親弟弟,就因為說了幾句有辱楊文君的言語,按照軍法從事我也無話可說。”夫人的眼神里滿是苦澀:“要是楊文君真的死了,那樣的言語自然是有違人心。那憑什么齊恕前腳剛死,楊文君馬上又復活過來了?難道就因為楊文君的來頭很大,就因為她的身份特殊,便可以讓一場普通的爭論就要了齊恕的小命。”

  夫人的眼神堅毅,一字一句:“我,,,,,不,,,,,服。”

  此時,齊芳似若已然瘋狂:“齊恕就算言語之間對楊文君不敬,死者為大,什么樣的懲責我也都認了。”

  權無謀只感覺無比的頭痛。

  雖然雖知道齊芳的言語有強詞奪理之嫌,但卻也并非完全沒有道理。而且現在死的還是她唯一的親人,這樣的結果,只怕任何人都很難再平靜的對待。只是令權無謀百思不得其解的卻是,自已這位足不出戶的夫人,究竟是以何種方式提前打聽到了楊文君等人的行蹤,才有了大將軍府門口的這一場血腥事件的發生,,,,,,

  “大將軍,你變了,變得畏首畏尾,不再像以前一樣果決了。”齊芳搖頭:“這么多年以來,我也跟了大將軍千年時間。難道你真的以為,我在這將軍府之中,沒多少有些自已的親信?原本我以為,大將軍或許會親自去找我,可是我沒有想到,大將軍卻非得要等著我自已走過來,難道在大將軍的心中,就真的再無往昔的半點情份?”

  “情份?”權無謀不由一嘆,卻終是搖了搖頭。

  甚至在這一剎那間,權無謀的滿頭黑發,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變白。

  原本以權無謀的修為,縱然是已有近十萬年的歲數,可仍還算是青壯之軀。然而可在這一剎那間,權無謀似是突然老了數十萬歲一般,竟似若變成了一個形將就木的老人。

  “你,,,,,,”這次輪到齊芳愣住了。

  “或許,你從來都沒有懂過我。”權無謀眼神之中滿是無奈。

  “也許吧!”

  “甚至到現在為止,你還在怪我。”

  “難道我不應當怪你?”齊芳搖頭:“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對我來說,真的公平嗎?縱然你再怎么說,也無法改變小恕冤死的結果。現在你不幫小恕討回一個公道,還殺了這些要為小恕討個說法的人,你難道覺得我還應當感謝你不成?”

  “我知道對你來說很不公平。”權無謀輕嘆。

  “即然事情做了,我就從來都沒有后悔過。”齊芳苦笑:“我知道這個世間,從來都沒有任何的公平可言,甚至只要身份足夠,誰就是道理,就是對錯的分界線。或許能死在大將軍的手中,也算是一件幸事,只希望下輩子莫再相遇。”

  “好。”權無謀的聲音很冷。

  “動手吧!”齊芳輕嘆,閉上了雙眼。

  在這一刻,她的臉上無比的平靜。

  溫潤的血濺在齊芳的臉上,然而卻并沒有想象中的刺痛,,,,,,

  “大將軍。”

  四周驚呼的聲音響起,無數的聲音帶著驚恐與慌張,,,,,,

  染血的長刀插進了權無謀的胸口,穿胸而過。

  大量的血水從權無謀的口中涌出,可是偏偏在權無謀的臉上,卻帶著平淡的笑意。甚至在權無謀的眼神之中,卻是那樣的清澈和明亮。

  但更多的,卻是如釋重負的輕松,,,,,,

  “活著,好好活著。”權無謀染血的手輕撫著齊芳額前的頭發,臉上帶著笑意:“無論什么罪過,都由我扛了。”

  權無謀的聲音很輕,可是現在這一剎那間,每一個字卻如同萬斤重錘一般擊打在所有人的內心深處。

  直至權無謀的身子僵硬起來,所有人都不由愣在當場。

  齊芳抱著權無謀,身子如若石化了一般,整個人就那么一動不動,,,,,,

  遠處的虛空之中,兩道身影并肩而立。

  楊文君背負雙手,眼神里沒有任何的情緒。卓君臨眸中無光,甚至在看向將軍府的方向時,似乎已隨著權無謀刺入自已胸膛的那一刀,已然抽走有了自已所有的精氣神。

  “為什么?”卓君臨的眼神之中滿是錯愕。

  甚至在這一剎那間,卓君臨的語氣之中充滿了怒意。

  他絕非什么善男信女,甚至對待自已的敵人之時從來都不會手軟,那怕是最血腥的手段,卓君臨曾經也不知道用過了多少次。可是在看到了那個男人用刀刺入自已胸膛之時,卓君臨卻仍是心中不由一痛。

  一語白頭,絕意赴死。

  雖然權無謀算不得英雄,甚至行事作風都算不上有多正派。

  可是,對于自已的夫人,權無謀卻至少得到了卓君臨的尊重。

  “這是權無謀自已的選擇,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為什么,也只有問他自已。”楊文君的聲音很冷:“你也親眼所見,這一切都權無謀自已的選擇。”

  “為什么要逼死他?”

  “有嗎?”楊文君的聲音很平淡。

  “你有你自已的立場,權無謀也有他自已的想法。當著所有人族將士的面逼的權無謀下不了臺,你這不是把他死路上逼嗎?”

  楊文君眉頭不由一挑:“你在質問我?”

  “你可以這么理解。”卓君臨眸光很冷:“這還是我以前認識的楊文君嗎,還是那個人人敬昂的楊師姐?你這么做,和那些冷血無情的劊子手又有什么區別?難道就因為你的身份特殊,便可以以勢壓人?”

  “你的心里話?”

  “是。”

  “真的?”楊文君似笑非笑。

  “嚴肅點,我沒心思和你開玩笑。”

  “你真白癡。”楊文君搖頭。

  “我,,,,,,”

  卓君臨感覺自已被侮辱了。

  “想必在權無謀的心中,你給他的壓力應當比我更重吧!是誰厚著臉皮在將軍府中冐充我的未婚夫,逼得權無謀不得不殺了齊恕?又是誰一直在暗中盯著將軍府的動靜,一直不肯相信權無謀?”

  卓君臨臉色不由黑了。

  奶奶的,老子這點黑料,她是怎么知道的?

  楊文君望著已然倒在血泊中的權無謀夫婦,眸中滿是無奈:“或許這么一死,也是權無謀自已的心愿,也或許可以讓他稍稍的心安一些。那些曾經糾纏了他一生的罪孽,或許也都可以解脫了。至少對于權無謀來說,也應當是死得其所,無憾此生了。”

  卓君臨沒有說話,眸中滿是無奈。

  “以權無謀和齊芳的修為境界,如果不是他們一心求死,就算是將他們砍成肉泥,也仍可以有活命之機。”楊文君搖了搖頭:“或許在他們心中,早已真的心死。能與自已最愛的人共赴黃泉,未必不是他們最大的心愿。那怕明知道齊芳犯下了大錯,權無謀最終卻是要為自已的夫人扛下所有的罪孽,而齊芳卻不愿獨活,寧愿殉情而死。縱然是他們處事方式讓人不敢恭維,但這份赴死深情,卻仍是讓人敬佩。”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黑:“那你手中的那些東西,準備怎么做?”

  “有什么東西嗎?”楊文君似笑非笑。

  “那本名冊,,,,,”

  “什么名冊?”

  卓君臨臉色不由更黑了。

  “權無謀即已身死,雖然并不是在戰場上的陣亡,但這一次就破個例吧!”楊文君輕輕一嘆:“就讓權無謀夫婦合葬在英靈陵園吧,他們的名字,記入英靈冊中,等我們離開神魔戰場之時,再交由族中前輩們來處理吧!”

  “這,,,,,,”卓君臨不由愣住了。

  然而在此時,楊文君的目光卻是落向了遠方:“或許,留給我們的時間也不會太多了,你我的速度,是否應當加快一些進度了。”

  “網已撒出,也許魚兒應當開始上鉤了吧!”

  卓君臨一聲輕嘆,眸中卻多了一絲意味深長的苦笑,,,,,,

  毒魔谷中,常年煙霧繚繞。

  甚至在整個毒魔谷中,到處都是各種各樣致命的毒物,那怕是修為精深的大修行者,一般也絕不愿意深入毒魔谷之中。

  四處都是足以致命的毒物,而且在這谷中,還有一個在神魔戰場之上人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

  若非必要,誰也不愿意來到毒魔谷這個鬼地方。

  萬一一個不小心就會丟命的地方,只要不是傻子,誰也絕不會愿意和毒魔谷沾染上太多的因果。

  戰孤行看著眼前毒霧橫生的峽谷,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似是那種源自骨子里深處的饑餓感又傳了出來,戰孤行只感覺那那都不舒服。

  可是,戰孤行卻不得不硬著頭皮把這條路走下去。

  這是一條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的路,而且還是那種無法逃避的路。

  此時戰孤行甚至都有了一種要將徐山河直接一把扔進毒魔谷的沖動,然后大吼一聲:你自已闖下的禍自已處理。

  然而,戰孤行卻知道行不通。

  若是只死一個徐山河就可以解決這件事情,毒魔甚至早就在驍衛營便可以殺了徐山河,之所以留著徐山河的性命,就是為了釣出自已這條大魚。而且毒魔還已經告訴了所有人,驍衛營將士所中的毒就是‘九獄沉香’,沒有毒魔的解藥,就算大羅神仙也都救不了那些將士。

  至于強攻毒魔谷,戰孤行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

  如果毒魔谷是單憑人數眾多便可以強攻,那毒魔谷早已不知道已經被滅了多少次了。甚至戰孤行敢肯定,真要是用強攻入毒魔谷中,這次前來的所有神族強者,或許就真的沒有一個能完好無損的活著回去了,,,,,,

  “神族戰孤行,攜神族一行四十二人求見毒魔道友。”

  戰孤行聲音低沉有力,只傳入整個毒魔谷之中,原本一些煙霧繚繞的迷陣,在經過戰孤行的這一聲大喝之后,竟似是人性化的從中分開了一條小道,讓人能稍稍看得清毒魔谷中的情況。

  “請。”毒魔谷中,一個陰森森的聲音響起。

  一聽到了那個聲音,那怕是戰孤行的雙腿都差點一哆嗦。

  聲音還是那個難聽的聲音,語氣還是那般令人生厭的語氣。

  站在戰孤行身后的一行神族強者一個個面面相覷,各自臉色蒼白無比。

  主帥,坑人能不能不帶這么坑的?

  明明你自已一個人能搞得定的事情,干嘛非得要拉著我們大家一起來?就算是要拿著我們來給你壯聲勢,可是你一開口就直接把我們所有人數都報了出來,這不是要把我們這些老兄弟都往火堆上邊去推嗎?

  做人,能不能稍微厚道一點?

  這可是毒魔,不是單靠人數就能嚇唬得住對方的!

  “莫輕狂,你過來扶著我點兒。”戰孤行臉色蒼白,目光之中滿是無奈:“現在我的腿有點用不上勁。”

  “滾。”莫輕狂直接炸毛了。

  你這話究竟是咋好意思說出口的?堂堂神魔戰場上的神族主帥,居然還有臉說得出這樣的話來,你的臉放那去了?你沒看到我們現在一個個也都腿肚子打哆嗦,你居然還有臉叫我扶著你先?

  小爺自問也沒怎么得罪你啊,怎么就這么想著要把小爺往絕路上帶?

  “哈哈哈,,,,,,”毒魔谷中那沉沉的聲音再次想起:“想不到這些年來,神族的各位修為越來越高,膽量卻是越來越小,老夫這毒魔谷也不是什么龍潭虎穴,竟然讓戰主帥都這般害怕,真是讓老夫意外了啊!即然如此,那老夫就派個朋友來接各位一程,畢竟老夫這毒魔谷中可是小路奇多,萬一要是迷個路什么的,可是危險的緊。”

  被毒魔這一陣搶白,神族眾人一個個臉色煞白,眼眸之中滿是無奈。

  戰孤行卻是老神在在,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顯見臉上的功夫已經遠勝于在場的其他所有神族強者。

  不過數息之間,一名面戴輕紗的青衫女子大步走出,輕聲笑道:“諸位請隨小女子來吧。”

  “妖女。”

  戰孤行那似是沒有任何變化的臉色終于變了。

  “難得戰主帥還記得奴家,這倒真是小女子三生有幸了。”青衫女子嘿嘿笑道:“不想這幾十年未見,戰主帥越發的有福相了。”

  “我,,,,,,”戰孤行差點當場直接暴走。

  在場的所有神族強者,一個個也都如臨大敵。

  甚至所有人在看向妖女的時候,眼神里都滿滿的是無盡的恨意,只如同一個個見到了自已的殺父仇人一般。

  尤其是戰孤行一張胖臉黑的似是要滴出水來,額頭上的青筋根根突起,大陽穴突突直跳。

  當年就是因為眼前這位妖女才讓毒魔和神族交惡,才引出了毒魔和神族多少年來老死不相往來的現狀。可是現在毒魔卻直接派出了妖女來迎接眾人,這用心卻不可謂不深。甚至所有神族都已經有一種要暴走的狀態,僅僅一個照面,便已直接成功引起了所有神族強者的滔天怒火,,,,,,

  “怎么,小女子好心好意的來為各位領路,難道各位還要動手不成?”妖女嘿嘿怪笑:“難道這就是你們神族生靈的禮節不成?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那倒是讓我更高看各位一眼了,難道當年沒有了結完的恩怨,卻要在這毒魔谷中了斷了不成?”

  神族所有強者一個個臉色發白,卻是根本不愿開口。

  妖女,你說這放到底喪不喪良心,就你來為我們領路,別是把我們這些老實人往黃泉路上領吧!

  這些年信過你話的生靈,有幾個落下了好下場?

  “即然妖女道友都說到這里,那就有勞了。”戰孤行終是一聲輕嘆:“姑娘與神族曾經的恩怨,以后無論什么時候都可以了斷,此次我們前來,只不過是想與毒魔道友問個是非而已。莫輕狂,你跟著妖女道友,她應當不會坑害東華帝君一脈的弟子。”

  “我,,,,,,”莫輕狂臉色不由一黑。

  你妹,老子終于知道你為什么非得要死拉硬扯的把老子扯來,原來從一開始就是準備把老子當擋箭牌來的。

  “原來是東華帝君一脈的弟子,的確是個好苗子。”妖女卻是輕輕一笑:“小公子,你可敢跟著姐姐走這一遭?”

  “這,,,,,,”

  莫輕狂差點直接抓狂,心中早已將戰孤狂罵的狗血淋頭。

  你們老一輩的恩怨,別把老子往水里拉好嗎?

  然而莫輕狂心中就算是有千百萬個不愿意,此時也只得硬著頭皮走到妖女身邊,拱手陪笑:“那就有勞姐姐帶路,小弟盡量跟著就是。”

  “哈哈哈,,,,,,,”

  妖女一聲長笑,轉身直接大步的向著毒魔谷中走出。甚至所有人都能聽得出來,妖女笑意之中的那種不屑,可是所有人一個個面紅耳赤,卻也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

  這臉丟的,太大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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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