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諸天影視從四合院開始 > 第十七章 改命
  羅琦琦的腦子很聰明,隨即她就意識到了母親童年的遭遇和林嵐是何其的相似,都是母親改嫁,面對新的家庭。母親最能夠理解這時的林嵐內心的敏感,這種痛楚和無奈是不足為外人道的,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羅琦琦現在本身也沒心思去關心林嵐的事情,她最擔心的就是自己這次期末考試的成績沒能得到顯著的進步,最終不得不進入工廠。所以這幾天她在家里坐立不安,時不時的就跑去學校打探。

  結果大無語的事情出現了,期末考試結束后,學校不管是科任老師還是班主任,都忙著去應付一年一度的高考,他們被打散去各個學校進行監考,這讓羅琦琦想要打聽自己考了多少分都做不到。

  而且許小波馬上要參加高考,因為考試地點離家不算近,他中午來回實在是不大方便,于是便委托羅琦琦和烏賊在七月七號和七月八號這兩天,去他家幫著照看他媽媽。

  說實話羅琦琦對于和烏賊在一起看家是頗有微詞的,因為這家伙自打跟王玲分手后,整個人就跟個癮君子似的,整天萎靡不振,沒個精神頭,這讓羅琦琦很看不順眼。

  可是面對許小波的請求,羅琦琦卻是沒法拒絕,因為這是一直以來都拿她當妹妹在疼的異姓哥哥,于是她打算把葉晨給找來,陪她一起看家,人多了還能熱鬧些。

  結果沒曾想她在幺兒拐堵了葉晨好幾天,卻是都沒見到人,這家伙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誰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就連平日里最賺錢的駐唱演出都缺席了。

  七月七號一大早,許小波將母親交給了羅琦琦和烏賊二人后,就踏上了高考的征程。臨走之前許小波還特意叮囑羅琦琦和烏賊,牢記母親吃藥的時間,這才不放心的離開。

  許小波走后,羅琦琦在屋子里把許母用縫紉機軋好的勞保手套用玻璃絲繩一扎一扎的捆好,許母則是在那個建議的操作間踩著縫紉機繼續軋著手套,三人中只有烏賊坐在一旁無所事事的發呆。

  許母平日里連自己的親兒子許小波都不搭理,就更不會理會烏賊了。烏賊感覺自己再這么下去,恐怕要睡著了,他從小馬扎上站起身來,來到屋里,打算跟羅琦琦說會兒話,驅散一下困意。

  烏賊靠在里屋的門框上,沒話找話的對著羅琦琦尬聊道:

  “誒我跟你說,我自己考試都沒這么緊張過啊!”

  羅琦琦專心致志的捆著手套,壓根兒就沒理會烏賊,因為她怕自己吃進去一嘴毛。周圍飄著手套帶出的毛絮,屋子里悶熱到不行,為了防止毛毛飛得滿屋子都是,她特意把電風扇拿到很遠的地方吹著,只為了能給這屋子帶來些許的涼意也就夠了。

  烏賊看到羅琦琦根本不理會自己,索性一個人來到了風扇旁,吹著涼風。這悶熱的天氣,也不知道許小波母子倆是怎么過來的。

  屋子的悶熱讓烏賊感覺更加煩躁,他對著羅琦琦說道:

  “不是你說兩句話唄?要不然我感覺悶得慌。”

  羅琦琦捆好手里的這摞手套,打量了一眼自己周圍的毛毛,然后用看看弱智一樣的目光撇了眼烏賊。

  烏賊瞬間被氣到了,要不是羅琦琦是相識多年的妹妹,換了外人他說不得就得急眼了。因為上次在河濱公園的時候,賞了他一大比兜的那女的,就是用這眼神看他的。

  烏賊的心里也憋了一股氣兒,你不是不說話嗎?我還非得把你給逗說話了不可,讓你吃上一嘴毛。烏賊的眼珠子一轉,在一旁鋪著竹席的床上坐下,然后對著羅琦琦問道:

  “對了,你那邊啥情況?伱不也剛期末考試完事兒嗎?考得怎么樣?”

  羅琦琦嘆了口氣,用剪子把長的繩頭剪斷,然后說道:

  “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分數呢,我們老師都被調去監考了,估計得高考之后才能知道分數。我要是沒考好,我媽這次可能真要把我送去工廠了。”

  九五年的時候,在國營廠子找到一份辦公室的工作,無異于鐵飯碗,羅琦琦心里也很清楚這一點。可是她心有不甘,她感覺真要是進了廠子,她這輩子想要逃出這個牢籠都不可能了,所以此時她的內心非常焦灼,她迫切的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面對著烏賊,羅琦琦也沒糾結太多,站起身開,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線頭和毛絮,對著烏賊說道:

  “我騎著三輪去送手套,你在家里看著姨,別忘了給她吃藥。兩片兒,三點!”

  烏賊接過了羅琦琦遞給他的裝藥的紙包,隨手揣進了半截袖的上衣口袋里。目送著羅琦琦捧著一大摞勞保手套出了門,在后面提醒道:

  “你記得給我帶飯回來啊!”

  羅琦琦走后,烏賊看了眼墻上的掛鐘,才一點三十五,他直接躺在了床上。昨晚店里有包廂的客人玩到很晚,他睡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三點多了,今天一早六七點鐘就爬起來趕到這里,再加上天氣炎熱的緣故,困意漸漸襲來,他靠在枕頭上就睡了過去。

  羅琦琦送完貨回來,在樓下鎖好了三輪車,拎著買的冰棍兒就上了樓,進到屋里,看到烏賊呆若木雞的坐在那里,羅琦琦遞給他一根冰棍兒,然后問道:

  “你這是怎么了?丟了魂兒似的?”

  烏賊一臉的驚慌,對著羅琦琦訥訥說道:

  “我剛才實在是太困了,就睡了一會兒,醒來人就不見了!”

  羅琦琦急得一個高躥起來,對著烏賊嚷嚷道:

  “那還不趕緊去找?你還在這兒坐著干嘛?”

  “我找過了,找不到啊,我去報警,人家說不到二十四小時不受理!”

  羅琦琦和烏賊從屋里出來,正準備在周邊好好尋找,結果還沒等走到樓梯口,就碰到了剛結束考試回來的許小波,在得知母親走丟了,許小波甚至都沒顧得上埋怨,趕緊放下了書包,從電視柜下面的抽屜里,拿出了一本書,從里面取出了母親的照片,風風火火的下樓去尋找,連門都沒顧得上去鎖。

  烏賊此時欲哭無淚,因為這禍是自己闖下的,怪不到任何人。他下樓之后,來到了街口小賣鋪的公用電話,直接給老爸就撥了過去,電話的另一頭,李叔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對著烏賊說道:

  “佳杰,你趕緊跟著去找人去。我這邊給派出所的朋友打個電話,請他們也幫著尋找。今晚卡拉OK停業一天,我把底下的服務生服務員都撒出去找人去。”

  這次尋找足足持續了六個小時,從下午四點一直找到晚上十點,可是卻如同大海撈針,一無所獲。眾人回到許小波家樓下鎖好了車子,許小波突然想起了什么,對著羅琦琦問道:

  “我媽吃藥了嗎?”

  許小波的母親自從丈夫因意外去世后,精神受到了刺激,平時只能靠藥物緩解,早些年的時候,她還認識自己的兒子,現在因為病情的加重,連自己親骨肉都不認識了,有點類似于阿爾茨海默癥。

  羅琦琦聽到問話后,將目光看向了烏賊,烏賊一摸自己的上衣兜,從里面摸出了裝著藥的紙包。眼神有些躲閃的看著許小波。

  許小波此時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氣不打一處來,掄起拳頭狠狠地砸在了烏賊的臉上。烏賊知道今天的事情都怨自己,捂著臉未發一言。

  許小波回到家,呆若木雞的坐在沙發上,整個人跟丟了魂似的。沒過一會兒李叔拎著打包好的飯菜來到了家里,將飯菜放到了寫字臺。然后挨著許小波坐下,對他勸慰道:

  “把飯吃了,派出所已經讓人出去找了。你現在著急也沒有用,明天還得上戰場呢。”

  許小波用力的搓了搓臉,然后對著李叔說道:

  “叔,你先回吧,太晚了。我呆會兒吃過飯,再出去找一趟!”

  李叔有些擔心的看著許小波,遲疑了片刻后問道:

  “那你明天考試怎么辦?”

  “沒事兒,不是什么大事兒,我能扛過去!”

  說著許小波起身來到了寫字臺,背對著李叔打開了飯盒,開始吃飯。李叔看向許小波的背影,目光中帶著一絲愧疚。嘆了口氣,起身正要拿著電話回去,正在這時,他的大哥大突然響起,李叔有些煩躁的接了起來:

  “喂?誰啊?什么?人找到了?葉晨正帶著人往這邊趕?好,太好了,我在小波家等著,地址是**街**胡同,你們快點兒,小波都要急瘋了!”

  許小波聽到母親找到了,直接從寫字臺起身,椅子都被他給撞倒了,膝蓋劇痛都顧不得,對著李叔問道:

  “叔?怎么回事兒?我媽找到了?”

  李叔也終于有了笑模樣,對著許小波說道:

  “找到了,找到了!是葉晨,他看過你錢包里你媽的照片,今天在路過毛線店的時候,遇到了你媽媽,她非得讓人賣她毛線,說是要給你織手套,怕你上學凍著。

  葉晨一看情況不對,就把你媽哄著給帶到店里去了,他不知道你家的地址,所以把電話打到我這兒來了。”

  許小波此時再沒了剛才的堅強,整個人仿佛被人抽去了大筋,渾身無力,一屁股“撲通”坐在地上。李叔趕忙上前把他拽起來,對著許小波說道:

  “走吧,咱們下樓去迎迎,天黑他們別再找不著路。”

  許小波點了點頭,一眾人都來到了胡同口,站在路旁焦急的等待著,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摩托的轟鳴聲,羅琦琦眼尖,一眼就認出是葉晨的摩托,搖了搖許小波的手臂,然后說道:

  “哥,他們來了!”

  摩托一會兒的工夫停到了近前,幾人這才看到葉晨擔心許母不消停亂動,擔心出事,居然用繩子牢牢地綁在了自己的胸前。大家趕忙手忙腳亂的上前幫著解著繩子,這時就見葉晨說道:

  “小波哥,你家的路可是太難找了,我險些迷了路。”

  許小波看到母親無礙,對著羅琦琦說道:

  “琦琦,你先把我媽送上樓!”

  等著母親走后,許小波上前一把抱住了葉晨,用力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說道:

  “兄弟,謝謝你了,多虧了你心細,要不然還不知道怎么樣呢!”

  二人分開后,葉晨呵呵笑了笑,然后對著許小波說道:

  “既然是兄弟就不說這個,我已經帶伯母吃完飯了,你待會兒回去就別忙活了,好好睡一覺,明天還要考試呢!”

  “嗯!”許小波用力的點了點頭,葉晨能從他的眼眶里看到淚光。

  這個年月大學還沒有擴招,對于許小波這樣的寒門子弟來說,上大學無疑是改變他命運的最佳捷徑。然而在原世界的時候,許小波陰差陽錯之下,最終因為幫烏賊出頭,連學籍都丟了,喪失了考大學的資格。

  葉晨不想許小波就這樣與自己努力了十多年的目標失之交臂,因為那無疑太殘酷了,所以他不介意在自己的能力范圍之內幫他一把,葉晨不想許小波給命運所打敗,自己來到諸天世界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好人的路走得更順一點,讓混蛋自食惡果。

  目送許小波上樓,葉晨笑了笑,正要騎著摩托離開,剛踹著了摩托,就聽到身后有人招呼道:

  “葉晨,等一等我!”

  葉晨回頭一看,發現是羅琦琦氣喘吁吁的從樓上下來,葉晨笑著說道:

  “跑那么急干嘛?”

  羅琦琦翻了個白眼,然后有些埋怨的對著葉晨說道:

  “找你實在太費勁了,期末考試結束后,我就再沒抓到你的影,你這段時間忙什么去了?我去了錢柜好幾趟,都沒看到你過去唱歌。”

  葉晨笑了笑,期末考試結束后,他忙著去編織自己的關系網了,漢中這座城市對于他來說是陌生的,為了應對今后可能找上門的麻煩,給自己找一些身份加持就成了必然,當初發表小說也是為了這個目的。

  不過這些事情實在沒必要對羅琦琦說,因為那樣有顯擺的意味,只見葉晨笑著說道:

  “我以前的初中同學過來找我玩,我們去沙河水庫玩了幾天,在那里釣釣魚,游游泳,我也是前天剛回來,在家里休息了幾天,就沒去錢柜。”

  沙河水庫位于洋縣漢江以南的巴山腳下,距漢中六十來公里,水庫湖面寬闊的金沙湖,四面青山綠樹環繞,水域面積不亞于城固的南沙湖,極目遠眺,煙波浩淼,碧水連天。在此觀光、游覽、休閑的同時,還可以免費觀賞世界一級保護動物朱鷗,是休閑娛樂的好去處。

  “哦,原來是這樣。”羅琦琦推著自行車走在葉晨的身邊,嘴里叨咕著:

  “也不知道咱們期末考試的成績什么時候能下來。昨天我回家的時候,在門口偷聽到我媽媽又惦記著我進廠的事了,讓我爸去單位打聽呢,真是煩死了。”

  葉晨莞爾一笑,他能夠理解羅琦琦焦灼的心情,沉吟了片刻后說道:

  “明天高考最后一天,等高考結束后,再有兩三天的工夫,估計老師就把期末的卷子給批改出來了,到時候我陪你去學校里問問不就知道了?”

  誰知道羅琦琦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只見她認真的對葉晨說道:

  “不要,你是班級里的尖子生,我跟你一起去問成績,肯定是被你給比沒了,所以還是我自己去問的好,這樣也不用擔心自己的自信心受到打擊。”

  葉晨哈哈一笑,和羅琦琦成為朋友之后,他看到羅琦琦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性格愈發開朗,這讓葉晨覺得很高興,因為她已經一點點從自己人生的陰霾中走出來了,這就是進步。只見他對著羅琦琦說道:

  “一切隨你,你開心就好。”

  葉晨把羅琦琦送到了她們家樓下,正要騎車離開的時候,卻見到羅琦琦叫住了他,然后一本正經的說道:

  “葉晨,今天謝謝你,多虧了你姨才被找到了,要不然我真不敢想象小波哥那邊會怎么樣,要知道他明天可是要參加高考的。”

  葉晨伸手揉了揉羅琦琦狗啃似的發型,然后說道:

  “我發現你跟許小波還真是一個模子出來的,都在不停的跟我道謝。咱們之間就這么見外嗎?要知道我自認也是你們的朋友啊,不帶你們這樣的,你們是要把我踢出群嗎?”

  羅琦琦看著葉晨把自己的頭發弄得跟狗窩似的,氣得用力的拍開了他的手,然后說道:

  “不許揉我的頭,你這是在家擼貓擼慣了吧?我不是阿貓阿狗好不好?”

  葉晨被她逗得哈哈大笑,點了點頭,然后說道:

  “沒錯,你是小老虎。行了,不跟你扯了,晚安,回去早點休息吧!”

  羅琦琦沒有馬上上樓,她目送著葉晨離開,嘴角不由得微微翹起,嘴里嘟囔著:

  “真是個壞家伙,還說我們把你踢出群呢,你自己出去玩都不說帶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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