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關家兄弟在顏值這一塊拿捏的死死的,算是相當能打的那一種,不論是哥哥的性格沉穩內斂,還是弟弟的活潑好動,都有其獨特的魅力,自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氣場。
要不然當初的高亞楠這種對待男人向來不假辭色的高冷女法醫,也不會被關宏峰給迷的不要不要的,此時的周舒桐看著自帶強大氣場的關宏峰,眼睛瞬間化成了桃花眼,就好像是粉絲看到了偶像一樣沒出息。
周巡的此時的表情很凝重,也很緊張:
“一共六包,其他的已送法醫室,早上八點多一伙民工發現后立刻報警,八點五十警員到現場勘察確認,監控和目擊者都沒有。初步勘定尸體為男性,頭部與右臂缺失,身份不明。”
周巡長期以來都是作為半個徒弟給關宏峰打下手的存在,言談舉止之間對關宏峰充滿了敬畏,哪怕他如今已經是支隊長了,關宏峰已經脫掉了警服,只是以顧問的身份回來幫忙,這種情況也沒得到明顯的改善,就好像耗子見了貓一般,總是下意識的緊張。
周舒桐聽得入神,不自覺地往前走了兩步,直接站在了坑邊,一堆顏色與生豬肉差不多的物體,驟然撞入她的視線中。她早飯吃得不少,喉頭一酸幾乎立刻翻江倒海,千鈞一發之際從旁邊刑警手里抓過一個證物袋,準確無誤地把胃里的東西一股腦全吐了進去。
這動靜不大不小,和周巡說話的男人被驚動,回過頭來。周舒桐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這張臉,一分鐘以前,她在手中的通緝令上看到過。男人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她的聲音微微在顫抖:
“關……老師?”
男人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掠過她的衣袋,那里露出紙張的一角。他脫下手套,向年輕女警伸出了手,身體前傾,于是另一半側臉也露了出來。與通緝令上的關宏宇不同,那里有一道長長的、猙獰的傷疤。
“你好,新手。”關宏峰聲音里似乎一絲譏誚,“我是關宏峰。”
他的眼神犀利,像一把刀,周舒桐一時消化不過來,站在那里訥訥地回了一句:
“您……您好!我是周舒桐。”
周巡看了眼兩人,插過去站在兩人中間:
“老關這兩天就用我的車吧,小汪,你給老關當兩天助手,學著點。”
關宏峰卻沒接他倆的話,忽然轉過頭問:
“喂,新手,你怎么看?”
關宏峰知道汪桐作為周巡的徒弟,是自己師父的忠實擁躉,要不然以周巡的性格,是不會時時刻刻把他安排到身邊的,他讓小汪跟著自己的最主要目的就是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
兩相比較之下,關宏峰自然是選擇好擺弄的周舒桐來作為突破口,畢竟一個新人,怎樣都比小汪這種老油條好對付,更何況今晚開始就是葉晨過來接自己的班了。
至于周舒桐,關宏峰跟劉長永這個老東西搭檔了這么多年,周巡還沒來長豐支隊的時候,就是自己在一直跟他打交道,以自己的為人又怎么會不去了解自己對手的底細?關宏峰早就知道周舒桐是劉長永跟他前妻所生的閨女,只不過是一直揣著明白裝糊涂而已。
葉晨馬上就要跟周舒桐朝夕相處,作為一個行走的荷爾蒙,關宏峰相信自己這個弟弟遲早會把周舒桐給說(shui)服的,到時候自己可以拿這件事作為突破口,打開局面,作為和劉長永談判的資本,即便是在周巡這條路上走不通,也可以跟劉長永協商,介入到案中去。
此時周舒桐下了一跳,然后回道:
“我?”她可憐兮兮地轉頭去看周巡。周巡趕緊道:“讓你說就說。”
周舒桐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隔了會兒,才小心翼翼地道:
“周圍……北邊是環線公路,東西兩邊以老居民樓為主,隔音效果一般不會很好。分尸動靜這么大的活兒,在附近應該不大可能實現。呃……兇手大概不是住在附近的……”
小汪想笑,忍住了。關宏峰卻沒笑,看著周舒桐,又問道:
“你再說說,現在我們應該從哪里下手?”
周舒桐來不及多思考,閉了閉眼睛,一口氣道:
“坑里的腳印?我看他們都建模取樣了,如果咱們分析比對一下,說不定……”
關宏峰瞥了周巡一眼,沒多話,從小汪手里拿了車鑰匙,扔給周舒桐,轉身就走。周舒桐一臉意外,趕緊跟了上去。關宏峰坐到副駕駛,她自覺發動了車,小心翼翼地問:
“關老師,咱們去哪里?”
“回隊里。”關宏峰看了眼她興奮得有些發紅的臉,皺眉道,“別得意,讓你來不是因為你說對了。分析比對坑里的腳印?那么多包重物,能扔下去,誰腦子抽了還會下坑?鍛煉身體?”周舒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關宏峰用力揉了揉眉心,然后說道:
“先去法醫室,看看再說。”
周舒桐和關宏宇到達法醫隊的時候,高亞楠和助手小徐正在檢查之前帶回來的尸塊。冷峻的女法醫看到關宏峰的那一刻,面部表情略微緩和了一下。
“小徐,你出去吧。”她說,“關隊,麻煩你搭把手。”
關宏峰沒多余的話,走過去從小徐手里接過手套,把紙袋里的兩截尸塊取出,擺放在停尸臺上。
“右臂完整。”高亞楠低頭記錄,周舒桐趕緊又遞過去一個袋子。
關宏峰將袋子拆開:“骨盆部位,SZ器被切除,懷疑部分臟器缺失。”
“左腿完整。”“左腳完整,右腳完整。”“右腿,完整。”他動作簡潔而利落,周舒桐跟不上他的動作,最后一個袋子最重,她著急去拿,袋子卻偏偏破了,帶著干涸血液的軀干和臟器滑落出來,散落了一地。高亞楠皺了皺眉。
“對不起,對不起。”周舒桐慌忙蹲下來撿東西,正好看見她拉下口罩,往垃圾桶里吐掉了一樣什么東西。
周舒桐一邊道歉,一邊強忍住嘔吐的欲望。大概是因為之前胃都清空了,這會兒肚子空空只有酸水,倒不怎么吐得出來了。
停尸臺上,一具缺少右臂和頭顱的男尸被拼湊出來。高亞楠仔細看了片刻,低聲道:
“各切割傷口創面有明顯差異,盆骨及SZ器傷口可能是劈砍所致,兇器——推測是斧子之類的重工具。”
關宏峰掰開死者的手,高亞楠用放大鏡觀察死者的指甲,接著說道:
“指甲內有污垢,但并未見到任何類似皮膚角質層等的殘留物。”
關宏峰插了一句:“軀干部分未見防衛性傷口。”
高亞楠點頭:“可見部分亦無明顯的致命創傷。”
關宏峰側過頭,從旁邊的盆里拿起死者的胃,問:“有沒有可能是毒殺?”
高亞楠攤手道:“檢驗分析需要時間。”
關宏峰似乎勾起嘴角笑了笑,順手拿起旁邊一把手術刀,在指尖上轉了一圈,一刀插入死者已經開始萎縮的胃部。
周舒桐被這動作驚呆了,高亞楠卻顯得很淡定。她脫下手套,從口袋里摸出樣東西,塞入嘴里嚼了起來。這回周舒桐看見了,那是一塊口香糖。她默默地想:
這方法好啊,下次我也得帶一包,備著。
然而這個時候,是沒人會考慮一個新人的感受的,只見關宏峰旁若無人的對著高亞楠說道:
“尸塊總重五十四點四公斤,大約是他體重的百分之六十。”
高亞楠吃了一驚,然后恍然:
“那大概是九十多公斤啊,是個胖子……”
周舒桐聽得認真,這時候下意識舉手問:“為什么一條胳膊一個腦袋就占體重的百分之四十?”
關宏峰沒理她,繼續看尸塊。
高亞楠回頭看了眼周舒桐,然后耐心的解釋道:
“因為肢解尸體的時候,流失的血液以及細胞組織液,可能還有部分不見了的小臟器,把這些都打進富余量里,差不多就是百分之四十。”
關宏峰旁若無人的對高亞楠說道:
“別補課了,趕緊查一下死亡時間!”
高亞楠拋開周舒桐,走到了解刨臺前,開口問道:
“工地的相對溫度和相對濕度是多少?”
關宏峰回頭看周舒桐,周舒桐神色茫然:
“啊?”
關宏峰眉毛上挑,隨即提醒她道:
“現場勘查記錄應該在技術隊。”
周舒桐這才聽出他的意思,臉又漲紅了,飛快地跑了出去。
高亞楠擺弄著顯微鏡,看到周舒桐的身影消失在門后,忽然有些?心不在焉,似乎隔了很久,才欲言又止道:
“關隊……宏宇還沒有消息嗎?”
關宏峰在洗手臺前洗完手,然后隨手抽出兩張手指擦拭著手上的水漬,淡然笑了笑,開口說道:
“沒有,怎么了?舉報還能有獎金啊?”
高亞楠沒在意關宏峰嘲諷的話語,接著開口問道:
“關隊,你真的相信是他干的嗎?”
“我信什么并不重要!”關宏峰的目光隱晦的看向了高亞楠的腹部,然后開口說道。
高亞楠情緒上有些起伏的說道:
“你們是親兄弟,你應該是最了解他的,我必須盡快見到他,我有特別重要的事要告訴他!”
關宏峰面露一絲苦澀,自己還真的是不大了解自己的這個弟弟,甚至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擁有了那么縝密的推理能力,和恐怖的學習能力,這讓關宏峰有了一絲挫敗感。
還沒等關宏峰回答高亞楠,法醫室的門被推開,周舒桐從外面冒冒失失的走了進來,然后拿著勘驗記錄說道:
“現場勘驗記錄的案發地溫度是十七度,相對濕度是百分之三十七。”
高亞楠強自鎮定,平復著自己的情緒,接過報告又看了兩眼,皺了皺眉說道:
“死亡時間絕對超過24小時了,具體得做病理測試。”
關宏峰再一次的走回解刨臺,觀察著尸體的胸腔內部,然后說道:
“勒死的可能性很大,但毒物檢測還是要做。胸腔有微小密集的水泡,符合窒息死亡的特征,頸椎錯位,看著很像……還是需要確認一下。”
正在這時,周舒桐在接完電話后,回來說道:
“周隊通知我們,公園兒又發現碎尸了!”
…………………………………
此時葉晨正貓在屋里吃著快遞員高遠剛送來的外賣,葉晨似笑非笑的目送他離去,然后回到屋內,在茶幾上把快遞擺上,大快朵頤了起來,至于說關宏峰,給他剩點殘湯剩飯就成。
正在公園勘驗現場的關宏峰,突然接到了快遞員的電話,這讓他的臉色有些難看,不用問都知道準是葉晨留的他手機號碼,訂的餐,這兔崽子平時看著挺靈的,怎么關鍵時刻掉鏈子呢?
關宏峰在把周舒桐支開以后,一個人從公園后門出來,打了個車就徑直朝著家中趕去,此時夕陽已經落下余暉。到家之后,關宏峰打量了一下臨走時做的暗記,已經全被破壞,他深吸了一口氣,平復著自己的憤怒情緒,畢竟現在的葉晨可不會慣著他這個哥哥,犯不著為了這個事跟他起爭執,那只會讓自己這個戰五渣臉上難堪。
關宏峰進屋的時候,葉晨正帶著膠皮手套,坐在沙發上剔著牙,看到關宏峰進了屋,直接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來到了電子秤跟前,稱了下自己的體重,七十四點五公斤,然后葉晨似笑非笑的開口對關宏峰說道:
“呆會兒我走了你自己記得稱稱,少了就多吃點,多了就做上幾組俯臥撐減下去,咱倆的體重得保持一致啊!”
關宏峰聽著葉晨的話,腦門兒的青筋好懸沒氣得爆出來,他給自己做了好一通的心里建設,然后在沙發側座坐下來低聲說道:
“我不希望在這件事水落石出之前,把咱倆的命都搭進去。”
葉晨“呵呵”笑了兩聲,然后拍了拍他的大腿,開口說道:
“麻煩你搞清楚一點,我比你更惜命,因為我本不該卷進這樁爛事兒里的,都是借了你的光。所以啊,你就得盡量的調整心態,我有什么做的不周到的地方,你就得查遺補缺啊,你說是吧?”
關宏峰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把白天發生的案子給葉晨做了詳細的介紹,哪怕是對葉晨再不滿,他也不會在這種事上蒙事兒,因為葉晨就是唯一能幫助他走出陰霾的救命稻草。關宏峰動作利落地摘下手表,放在洗漱臺上,又陸續掏出手機、錢包、鑰匙等等隨身物品。他每掏出一樣,葉晨隨即都會拿起來,穿戴到自己身上。
他們無聲地做完這一切,關宏峰放在洗手臺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沒有去接聽,而是眼神灼灼地注視著弟弟。葉晨會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拿起電話,按下了接聽鍵。
“喂?對……我是關宏峰。”
葉晨打車來到了長豐支隊,跟他擦肩而過的干警和他打著招呼,葉晨回憶著關宏峰的死魚表情,臉上沒有任何的溫度,繼續朝前走著。周舒桐看到葉晨的身影,急忙走上前來,開口說道:
“關老師,你終于到了,大家都在等著您呢!”
葉晨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周舒桐,然后回道:
“哦,那走吧!”
葉晨來到了會議室,隨著投影儀一張一張自動播放著現場的照片,以及一些檢驗科拍下的尸塊特寫,室內一時安靜無聲。葉晨按照關宏峰的交代將情況說完,抬起頭來,沉聲道:
“以上就是我們目前掌握的基本情況,有沒有問題?”
周舒桐手拿著筆記本,怯怯地問道:
“關老師,為什么是41號鞋?”
葉晨沉吟了一下,然后說道:
“工地上發現的第一起案件里,尸坑周圍有幾組腳印,其中有一組是四十一號鞋,應該就是兇手的足跡。”
周舒桐還是很疑惑:“可是現場有好幾組腳印,您怎么知道哪一組是兇手的呢?”
葉晨淡淡笑了笑,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回答:
“兇手在拋尸這一過程中,一共使用了好幾個包裹,每個包裹的重量至少都在十公斤以上,拿著那么重的東西,兇手的腳印肯定要比其他人深一些。況且,正常人走路,總是腳掌先著地,足跡都是先深后淺,但拋尸的時候,身體重心會變更,變換到腳跟位置,所以這一組腳印,一定是兇手留下的。”
周舒桐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追問道:
“那兇手的身高,也是通過足跡推算的了?”
“是的,兇手足跡的步伐間距不到六十公分,由此推斷,他的身高應當在一米七左右。不出意外的話,兇手應當慣用右手,因為拋尸的時候,支撐腳在右腳,而且從尸體切口的發力方向來看,他是右手持械。”葉晨說道。
周舒桐起初還在記筆記,到后來不知不覺連筆都停下了,好半天才合攏嘴:
“這些全是從足跡上看出來的啊……”
周巡嘆了口氣,然后說道:
“可惜除了腳印,現場也沒留下什么有價值的線索。大師,還有別的發現不?”
葉晨沉吟了片刻,然后說道:
“還有一點。公園取到的足跡和工地的那組,從基本形態來說是吻合的。工地很偏僻,兇手拋尸相對來說要簡單些,完全可以分成幾次,每次運一袋,時間也很可能在半夜,這樣更不容易被看到。
但公園不同,大白天拋尸,大包小裹地走一趟又一趟,太扎眼,不太可能做到。從公園兩個出入口來看,汽車進不了公園,所以兇手很可能是騎自行車或電動車出入的。”
小汪擺弄著桌上車轍印的照片,咕噥道:
“可這輪胎印也不止一組啊……”
周舒桐眼睛一亮,隨即搶著說道:
“我知道!人負重腳印會加深,車也是一樣的道理!你看,這組先深后淺的,一定是兇手留下的。”
小汪愣了愣,有些尷尬,干笑了兩聲:
“成啊,現學現賣!”
周巡皺著眉問:“什么樣的車?具體點行不?”
“十六寸通用車胎軌跡,胎紋磨損得很厲害,車可能比較老舊,或者使用頻率很高。”葉晨回道。
“自行車還是電動自行車?”
“我個人更傾向于電動車。在腳踏騎車的情況下,兩腳會在腳蹬子上輪流發力,左右腳力度總會有一定的差別,尤其是遇到上坡一類的路段,這種發力的區別就會愈發明顯——然而從部分路段對輪胎痕跡的取證來看,車轍印的深淺始終未見明顯的變化,也就是說,看不出腳踏發力的痕跡,所以是電動車的可能性更大。”葉晨語速緩慢,不疾不徐的說道。
他的語速不快,下面的人聽得很仔細,一時之間只聽到呼吸聲。周舒桐也很專注,過了兩分鐘,她忽然舉起了手,問道:
“關老師,我還有個疑問,就算兇手是騎車出入公園的,但尸袋每個體積都不小,無論是放在車前兜或是后座上,都還是很扎眼的,有可能沒有人注意到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下面警員開始交頭接耳,好幾個人在點頭,就連周巡也一動不動地望著臺上的葉晨,似乎在期待他解惑。葉晨發出了一聲嗤笑,然后對著周巡說道:
“你這是打哪兒找來的新人?腦子放在那兒是擺設嗎?來到長豐支隊偵破案件的時候,不知道開動腦筋,只知道不停發問,指望著別人把飯菜喂進嘴里,要不你干脆讓財會把她的工資開到我賬戶上得了!周巡,好歹你也跟了我這么多年,這個簡單的問題,就由你給這位新人解答一下吧!”
周巡和周舒桐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屋內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覷的看向了周巡,周巡恨不得用腳趾在地面摳出個三室一廳來,還好這小子臉皮厚,嘿嘿笑了笑,然后說道:
“大師,要不我把我這個月的工資也給你轉過去吧!”
葉晨似笑非笑的看著周巡,然后說道:
“這年頭什么人騎著電動車拉著東西的時候,會不扎眼,老百姓會習以為常?送餐員啊,你們這群人都是吃干飯的嗎?沒叫過外賣?”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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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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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