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法——留形。”
風結云陣外的拜月宮門人都站起了身子,因為他們無法接受陣中公孫冶近乎被肢解的結局,很多人都已經捂住臉不忍去看。
飛瓊的紫刃寒霜劍穿透了公孫冶的后頸,行方的無量萬面佛手印按壓住公孫冶的身形,仇嵬的魔鎧骷髏法相直接持巨刃將公孫冶自腳底揮砍成兩段,火靈子推送過去的本命火海燒在公孫冶的右腹,煉傑的本命暗器法寶若細雨牛毛般打入公孫冶左腹,而慕纖手中的銀色匕刃已經割開了公孫冶的喉嚨。
六人還未來得及高興就聽蓮清子與周培齊齊喊道:“快散!”
飛瓊這時才看清,他的紫刃寒霜劍刺入的是慕纖的肩頭。行方的無量萬面佛手印與下方仇嵬的魔鎧骷髏法相硬拼,火靈子則是以本命火海轟擊著煉傑全力射來的細雨蝕骨釘。而原本應該被他們分尸的公孫冶卻站在百丈之外靜靜看著。
等六人感覺不對要散開之時,他們就看到公孫冶正在對他們微笑。下一刻,兩道若黑洞般的口子便將他們合攏吞沒了。
六人暗道糟糕,紛紛施法轟擊著袖里乾坤法袍,卻是收效甚微。
風結云陣暗處的周培急道:“蓮清子道友,這可如何是好?”
蓮清子看著周培道:“你先運轉法陣,我吞服靈膳后便去應對公孫道友。”
說罷,蓮清子將虛靈子給的兩個靈膳玉盒拿出,看著里面一藍一紅兩份塊狀物,他也沒心情品嘗口感地直接服下。一股強大的靈力先行作用在蓮清子身上,那澎湃的體魄血肉之力隨后而至。蓮清子謹記虛靈子所說,這兩份靈膳雖然可以將他修為提升一半,但效用只有短暫的半個時辰。他要在這段時間內將救出六人,順帶完成與公孫冶的計劃。
陣外的修士都不明白發生了何事,他們明明看到是公孫冶被六大元嬰后期高手分尸,可轉眼怎么變成了六大高手被公孫冶以袖里乾坤法袍給困住了。
只有幾個厲害的元嬰后期修士勉強看清了其中的過程。杜子嘟趕忙詢問謝靈,謝靈嘆道:“這空冥修士的術法當真玄妙。即便是我也只看到公孫冶以一縷風痕凝聚肉身,而后在那把銀色匕刃砍來時輕觸而過,那速度實在太快,我還是因為在外面作壁上觀才能看到那么一絲,若是在里面對戰,我根本反應不過來。”
杜子嘟這才知道公孫冶現在的修為這般厲害。
天空之中墜落而下的青陽子被一道清風托住后緩緩落于風結云陣陣底,公孫冶道:“周培道友,青陽子道友已無力再戰,你不妨開啟陣口讓他出去吧。免得在我與蓮清子道友對戰時傷及他。”
周培看了一眼蓮清子,見到對方眼中肯定的回答后,正準備開啟陣口。誰知廉矣于一處云層中大喝道:“周道友莫要上了公孫冶的當,這公孫冶分明是想分而化之借機逃跑!我們一起……”
周培猶豫之時,公孫冶目光一轉,口中念道:“風法——尋痕。”
公孫冶身子未動,那困住飛瓊六人的袖里乾坤法袍如兩道長龍拍向一朵云層中,正在里面欲要繼續言語的廉矣立遭重創,一大口鮮血噴出的同時其手上聚氣,白玉笛若一把白色氣劍直刺袖里乾坤法袍。空冥初期的袖里乾坤法袍自然不懼廉矣的白色氣劍,公孫冶還似故意般將里面六人中的火靈子替換至廉矣白色氣劍刺入的位置,只聽袖里乾坤內火靈子悶哼一聲,似也吐了一口鮮血罵道:“公孫冶你卑鄙!”
廉矣一聽刺到的是火靈子,趕忙收起白玉笛,但袖里乾坤法袍早已順勢而下,將他重重砸在風結云陣的底端。此時昏迷的青陽子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樣貌,他躺著的地方似有一道風墻相護,那些激起的氣浪并沒有傷到他分毫。
廉矣傷勢顯然比青陽子還重,即便他想起身,但重傷之軀的他還沒立起就又倒了下去。
只聽公孫冶道:“周道友,煩人的蒼蠅我已經拍掉了,你可以開啟陣口了。”
等了一會的公孫冶見周培與蓮清子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笑著道:“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真的卑鄙了。”
公孫冶話音剛落,袖里乾坤法袍內頃刻間風刃如刀,飛瓊等人紛紛運起護身法罩,可他們既為魚肉,如何能擋刀俎。
“一息。”公孫冶冷漠道。
飛瓊等人護身法罩被風刃全部擊碎,眾人手臂胸口現出多處傷痕。
見蓮清子還沒反應,飛瓊六人都有對方是不是想借機除了他們從而占了他們勢力的猜測。此時公孫冶如喪鐘般的聲音再次出現在他們耳邊:“二息。”
袖里乾坤內六人不甘坐以待斃,還欲以手中法寶破開袖里乾坤法袍,卻被一條收攏風帶綁至一處,不停捆緊后似能聽到六人中有人的骨頭在咯吱咯吱地響。
火靈子驚道:“這公孫冶要下殺手!”
飛瓊咬牙道:“他剛剛不是說只傷不死的么?”
此間以慕纖身份的吳三娘最為冷靜道:“我們剛剛想殺他時就已經應了他那句是敵我殺了。”
仇嵬見已至生死關頭,便對慕纖道:“可否喚來……”
“閉嘴!”慕纖怒喝道。
其他四人都在驚訝這欲歡宗長老何以敢訓斥圣魂門門主,但仇嵬還是閉上了嘴。
慕纖被風帶勒得吐出一口鮮血,她看到風帶已經勒入自己的血肉之中,再這么下去只能是身死嬰出的情況了,但比起身死嬰出,她更懼怕出賣無幽谷谷主后受到的懲罰。
慕纖提醒道:“仇嵬,起碼現在我們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要是你昏了頭,我們即便能活著出去,最后只會比死痛苦千倍萬倍。”
慕纖說完,煉傑已經忍受不住地大口噴血,他感覺這風帶正擠壓著他的元嬰。
風結云陣最隱處,周培無比心驚。因為他已經感知到公孫冶的殺意,若再不去營救那六人,他們必死無疑。可現在能出去與公孫冶相斗的只有蓮清子一人,周培還在考慮蓮清子剛剛提出的條件。
思考過后,周培傳音于蓮清子道:“蓮清子道友,公孫冶運用的風靈之力已經超出了正常的空冥初期修士,而且只要在風結云陣中,他每運用一次風靈之力就會流失一半,你此戰的贏面很大。”
此刻的蓮清子已經完全消化了那兩塊靈膳,他虛空一握,一把碧水法劍出現在他手中。他對周培道:“所以我需要道友暫且將風結云陣的掌控權交給我,我方才亦透過吾之本命青蓮領悟了此陣的運作。只要道友等等于陣外在我一聲令下將你全部的木系靈力灌注進來,我就有機會贏得此戰。道友可愿意?”
“這……”周培還是有些遲疑。
蓮清子看著外面欲要數到三息的公孫冶,對周培道:“周道友,外面所有修士都在看著我們。此戰已不是我們個人之戰了,而是關乎整個外隱界走向的一戰!”
周培知道蓮清子說的是事實,看著外面那一雙雙注視的目光,周培答應道:“好!蓮清子道友你多加小心。”
“嗯!”蓮清子回道。
外面的公孫冶毫無表情道:“三……”
“公孫道友還請留手。”蓮清子的身影從云霧中出現。
蓮清子的聲音在袖里乾坤中的六人耳中似仙音一般,外面的公孫冶道:“蓮清子道友與周道友商議了這么長時間,我還以為你們準備置這六位道友的生死于不顧呢?”
蓮清子道:“公孫道友說笑了,我們十人既然一同進來便要一同出去。”
公孫冶道:“若如此,為了不再傷大家和氣,我放了這六人后便開陣一起出去吧。”
袖里乾坤中的六人雖心有不甘,但都被公孫冶的修為給震住了,他們也不得不服這空冥修士的厲害。
蓮清子卻說道:“公孫道友空冥修為屬實強橫,但吾愿以畢生修為賭上一賭。”
“哦?賭什么?”公孫冶好奇道。
蓮清子道:“賭公孫道友已是強弩之末,賭吃了元嬰后期靈力和體魄血肉之力的靈膳后,我可以勝你一籌!”
公孫冶道:“若我贏了呢?”
“外隱界以你為尊。若有任何修士不服,我們外隱界在此所有宗門合力助你除之!”蓮清子道。
公孫冶道:“可以。”
蓮清子道:“若你輸了呢?”
公孫冶道:“我永不出拜月宮并說出我元嬰開空冥的機緣!”
“好!”蓮清子答應。
公孫冶笑著道:“你也別先說好,問問他們六人的意見吧。”
公孫冶雙袖一開,原本暗無天日的袖里乾坤法袍重現光明,里面的飛瓊六人被狼狽地扔出,而后公孫冶輕抖雙袖,把他們各自的兵刃都還到了他們手邊。
蓮清子問眾人道:“你們可愿意?”
火靈子等人其實左右為難,因為蓮清子與公孫冶賭的太大了。盡管他們也覺得公孫冶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但他們不確定空冥修士會否還有手段。同時他們也注意到了下面所有修士都在注視著他們,他們此時有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火靈子嘆了一口氣道:“罷了,周培道友,送我等出去吧。我至膳門愿賭蓮清子道友贏。”
見火靈子開口,仇嵬等人也說道:“我等也愿賭蓮清子道友贏。”
唯有一人不服氣地拿起了地上的兵刃,那把紫刃寒霜劍的主人飛瓊道:“公孫冶,若你能接下我天瓊第三變,那我便隨眾人一般加入這場賭局。”
從袖里乾坤中出來的五人皆沒想到飛瓊還要再戰,他們不知他是逞一時意氣還是在幫蓮清子試招,順帶消耗公孫冶的風靈之力。
公孫冶點頭道:“可以。”
蓮清子也沒有反對道:“周道友,先行帶眾道友出去陣外。我跟你說的你明白了嗎?”
周培心領神會道:“蓮清子道友放心。”
說罷,周培便扶起地上的青陽子與廉矣,開啟一處陣口后便帶著其余五人出了風結云陣。
剛出陣口,火靈子等人頓覺身子沉重,竟然不受控制地單膝跪地。
周培解釋道:“諸位道友方才有風結云陣加持,在里面的速度和力量都是外面的兩倍以上,所以一出來會有些不適應。諸位道友只要運轉靈力,而后打坐休息一會便能好了。”
眾人謝過周培的提醒,紛紛運轉靈力瞬移至剛才自己的座位。
周培送完青陽子和廉矣之后便于陣法外面開始緩緩注入自己的木系靈力,現在的風結云陣也已經全部由蓮清子掌控。
飛瓊朗聲道:“蓮清子道友還請以風結云陣助我!”
蓮清子右手碧水法劍于身前一劃,一道道風系靈力若翅膀附于飛瓊身后,飛瓊凝神聚氣將紫刃寒霜劍豎立面前,念咒之后咬破手指于劍身一點,紫刃寒霜劍劍身上如有一道道水紋蕩開,于飛瓊身外現出一個由紫刃寒霜劍組成的劍圈,隨著劍圈波蕩,飛瓊大喝一聲道:“天瓊第三變——劍蕩寰宇!”
飛瓊身后加持的風系靈力將身前劍圈內所有的紫刃寒霜劍無規則地推送向前,同時四散分裂出一個個新的劍圈,一柄柄紫刃寒霜劍再次向前展開延伸,整片風結云陣在飛瓊與公孫冶之間好似成了劍之世界,它們不留任何空隙地追殺至公孫冶身前。
公孫冶不得不感嘆,若是沒有蓮清子先前給的玉簡,他要破這天瓊第三變著實要花一番心思,可如今的他早已知道此招弱點。
“風法——留形。”
“風法——一瞬。”
二法齊用,公孫冶離開留在原地的風靈身形,在一柄柄紫刃寒霜劍分裂開的那一刻如履平地般地行走其上,于瞬息之間便穿越整個劍之世界,在所有紫刃寒霜劍包圍了原先公孫冶所在位置,聚攏為一刺入風靈身形后,公孫冶本尊一掌按在飛瓊肩頭道:“你敗了。”
飛瓊眼看著紫刃寒霜劍刺穿了那邊的“公孫冶”,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到了公孫冶的聲音,他看到肩頭的水系靈力潰散,鮮血自他肩骨噴出。飛瓊再無力持劍,飛落下去的同時嘴中喊道:“蓮清子道友,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蓮清子碧水法劍一劃,一朵白云出現在飛瓊下落的方向,在飛瓊落入白云后,飛瓊之身形就驀然出現在了陣外周培的旁邊。
周培看得雙眼一緊,內心暗道:“為何蓮清子道友能將我的云層換位之法運用地如此熟練!”
在陣外看著陣內打斗的火靈子等人心中越發驚懼,要是讓他們繼續在里面與公孫冶對戰,說不定都會像飛瓊一樣被公孫冶那如詭異的風靈術法瞬殺。
蓮清子道:“公孫道友,小心了。”
公孫冶道:“你也是!”
說完,二人術法自起,身形同時消失。
“云在天清!”
“風法——一瞬。”
公孫冶速度快絕,竟可后發先至,一掌拍在蓮清子身上時,散開的卻只是與蓮清子一模一樣地水系靈力化身。而后一把碧水法劍從公孫冶身后的云層中刺來,這一拍一刺皆發生在屏息之間,公孫冶只能退而來不及反身擒人:“風法——留形。”
蓮清子刺穿風靈之身后立刻施展道法:“水澤萬物!”
那把碧水法劍依循著風靈之力的來源,如蛆附骨般在風結云陣中追擊著快速移動的公孫冶。
公孫冶不斷閃避,而風結云陣中的碧水法劍也在蓮清子的施法下不斷增多。
火靈子等人看著與公孫冶平分秋色的蓮清子,心中暗暗為其助威,只期望蓮清子能耗到公孫冶風靈之力用盡的那一刻。
石武看到場中只剩蓮清子與公孫冶后,心中已無擔憂,他正好看到謝靈朝自己看了一看,他恭敬地對謝靈做了個揖。
謝靈只得笑了笑,不過他心里知道,蓮清子這架勢并沒留手。
公孫冶被那些碧水法劍追得緊,他的風靈之力也確實快用盡了,他身法立定,雙手一揮道:“風法——云開。”
只見公孫冶身上頓起狂風,那些追擊而來的碧水法劍和自公孫冶頭頂云層中攻來的蓮清子皆被狂風吹散。蓮清子更是被吹到了風結云陣最上方,而陣中原有的濃密云霧也在風法云開的威勢下被全部轟散,那些組成云霧的水系靈力若粉末般自空中灑下。
公孫冶有些吃力地弓著身子道:“這種小把戲該適可而止了。”
就在這時,空中的蓮清子大喝道:“周道友還不快速速助我!”
陣外的周培聞言不再猶豫,將自己全部木系靈力注入風結云陣中,而他這次并沒有通過那四個陣法法器,而是直接將純凈的木系靈氣從風結云陣陣底注入。
公孫冶頓覺不對時已來不及了。陣外之人看到公孫冶腳下洶涌灌入的木系靈力與水系靈力粉末在同一時間作用開來,于公孫冶身上生出一層層碧色靈植,那些靈植似鎖住了公孫冶一般。他們看到公孫冶強行用風靈之力將身上的碧色靈植撐開一部分,但其它位置的碧色靈植又源源不斷地匯聚過來,任憑公孫冶如何掙扎都無濟于事。
火靈子大笑道:“他的風靈之力終于要用光了。”
煉傑也是激動道:“蓮清子道友快上啊!”
蓮清子也不負眾人所望,雙手各持兩把碧水法劍就往公孫冶身上刺去。可此刻異變再生,公孫冶后頸處轟地一聲伸出一只銀色羽翼,一下子就將蓮清子連同兩把碧水法劍拍飛。
眾人大驚之下想到拜月宮還有一頭護宮靈獸風翼雕。陣中的蓮清子吐血之后沒有再去搶攻,而是于遠處控制那些碧色靈植與那只銀色羽翼進行著角力。
蓮清子額頭冷汗直流,嘴中鮮血不斷溢出,即便是在如此有利于他的條件下依舊沒占到多少便宜。
陣外眾人也似被陣內蓮清子與那只銀色羽翼的角力牽動,他們中大部分都想蓮清子贏,而拜月宮的那小部分則在為公孫冶祈禱著。可就像陣外那懸殊的兩方人數一般,那只銀色羽翼也漸漸不支地被碧色靈植按壓下去。只見蓮清子抓準機會,將風結云陣陣眼內的本命青蓮收回體內,雙手掐訣嘴中念咒道:“七蓮周而復始生生不息,由喜、怒、憂、思、悲、恐、驚七情聚七蓮縛印,鎖七魄靈力——印落!”
公孫冶體外的碧色靈植在蓮清子施法之后竟然匯聚成一青色蓮蒂狀,隨著蓮清子七蓮縛印落,公孫冶身上詭異地生出七朵艷麗花瓣,緊接著青蓮蓮蒂消失七朵花瓣枯萎,而公孫冶額頭刻下了一個七瓣蓮花圖案。
陣眼缺失的風結云陣瞬間崩潰破碎,露出了里面的蓮清子和公孫冶。
“小冶!”
“公孫師兄!”
“公孫宮主!”
拜月宮眾人見公孫冶被擒,紛紛上前靠近高臺。
火靈子等人當機立斷地擋在眾人面前道:“都別動!”
柳菡與沖在最前面的王猛見火靈子過去了公孫冶身旁,生怕他出手傷到公孫冶的攔下眾人。
蓮清子將公孫冶帶起,來到眾人面前道:“諸位稍安勿躁。貧道只是封印了公孫道友的修為,只要他遵從道誓,不出外隱界北部再將元嬰開空冥的機緣告知吾九位道友便可與拜月宮無恙。”
極為虛弱的公孫冶咳嗽一聲,似屈服道:“好。”
“公孫師兄!”柳菡等掌座長老都知道公孫冶是為了他們才會受此屈辱,不然憑他的空冥修為,不進那風結云陣的話以一敵十都不在話下。
公孫冶喘著粗氣道:“你們十人過來吧。”
已經被海淵宗長老以丹藥救醒的青陽子沒有起身,而是說道:“這機緣我不要。”
火靈子等人心中暗罵,不過青陽子不要他們可不會放棄,火靈子故意道:“虛靈子道友快過來吧,蓮清子道友可是發過道誓不要這機緣的。”
虛靈子明知火靈子一直與自己不睦,現在這般說法無疑是怕蓮清子得到元嬰開空冥的機緣后有機會以一人之力稱尊外隱界。但虛靈子對這機緣也極為渴望,他瞬移過去道:“請公孫道友賜教。”
公孫冶摸了摸額頭的七蓮縛印,對靠過來的九人傳音道:“元嬰開空冥的機緣是我在憶月峰老仙長那邊吃了一塊仙果所得,此事千真萬確,若有虛假,便教我公孫冶即刻身死道消。”
那九人聽后呆立原地,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么。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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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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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