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和委屈,這有什么區別?”
關文邦蹙著眉直接打斷了池琬凝的話,一向溫和的面容此時竟然反而像是被背叛了一般,滿是失望和傷心:“琬凝,我真沒想到在我全心全意對你的時候,你卻一直在心里悄悄記著對我的所有的不滿,這真的讓我覺得,我的感情仿佛被你踐踏了一般!”
“而且你以為這段時間里,只有你委屈,只有你有不滿嗎?你一直都在和我吵架,這個家也不知從什么時候再也不溫馨美好,反而變得烏煙瘴氣,而這些都是因為池菱對不對?”
關文邦驀地轉頭看向池菱,嚴厲無比道:“池菱,你是我的親生女兒,但為什么你的心卻這么壞!”
池菱黑線:“......”
因為先不說她和關文邦究竟是誰心壞。
就說她哪怕真的心壞,那可能也是遺傳了關文邦的“壞種”基因吧。
可是關文邦的指責剛落,池琬凝已經連忙站在池菱身前,護住了女兒:“文邦,你瘋了?你怎么能這么說小菱!”
“因為這就是她現在的樣子!老婆你仔細想,一直體貼善良,從不會和我著急吵架的你,這段時間因為池菱,你和我吵了多少次,和我爭了多少次?這個孽障現在就是自己的婚姻不幸福,所以就處心積慮,想來破壞父母的婚姻,想要把你變成和她一樣的怨婦,可是老婆,我希望你還能變回以前那個樣子!”
關文邦這段時間將這些話忍在心里,早就不想忍了。
池菱每次回家,分明都是故意來搞破壞的,而每次池琬凝和以前變的不一樣,也全是因為池菱在她身邊!
關文邦真的太討厭池琬凝現在的樣子了!
可聽著關文邦這樣的話,池菱也不再忍耐,直接冷笑一聲道:“關文邦,直到現在,你竟然只覺得你和我媽媽吵架,都是因為我的挑唆嗎?你怎么不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做了什么事,你怪我媽媽現在不相信你,總防備你,但光是你瞞著公司私自出去簽合同這一條,你有什么值得我媽媽全盤信任,毫無防備的!”
“所以關文邦,別裝的很委屈的樣子了。”
池菱一字一頓,眸光銳利道:“你將便宜占盡,還要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審判pua別人的樣子,真的很難看!”
“你,你這個孽障!”關文邦直直指著池菱,一雙手都被氣的發顫,也再次施壓看向池琬凝道:“老婆,你難道也覺得這個孽障說的是對的嗎?”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么想才是對的?”
池琬凝從關文邦將矛頭指向池菱開始,一種說不出的失望沖上了她的心間:“文邦,我和你吵架,和小菱沒有關系。而且小菱是我十月懷胎生的女兒,不管怎么樣,我都不會覺得她是什么孽障!”
“另外,有關于信任和防備的事,我不想再繼續和你吵下去了,因為這件事的本身,還是你瞞著我在外面擅改合同的問題,可念在你是初犯,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暫時不動你的位子,也不將這件事告訴公司里的所有人,保住你的顏面,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我會直接通報整個行業,你將不再是池氏的總經理,也不能再代表池氏對外簽署任何協議。”
“至于你媽,既然她覺得我不是一個好兒媳,只認你是她的好兒子,那從下個月開始,她身邊貼身保姆的工資就由你來支付,如果你想省錢,不想付這個一個月一萬五的工資,那就直接將這個保姆辭退,反正我不會插手。”
因為池琬凝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