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檸經歷過詐騙窩子,所以格外的珍惜生命。
她跑的極快,感覺自己都能拿馬拉松前三名了。
可是后面的人更快。
那只手掌裹挾著勁風襲來的時候,林檸只能往側面一拐頓住。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感覺肺部火辣辣的,心臟都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她渾身的血液逆流而上,灼熱而緊張。
她頓住,面前的男人咧著嘴,陰暗的笑。
他對這樣楚楚可憐的小白花最喜歡玩各種花樣和手段了。
叫起來凄慘的聲音,格外的好聽。
殺不了彭薩,抓走了她也不算是虧!
男人一步步上前,林檸走無可走,身后是豎起來一米高的花壇,里面有一顆粗壯的幾百年的古樹。
下一秒。
男人撲上來的那一刻,煞氣四起。
林檸忽然將手里攥住的泥土揚了出去。
男人沒有提防,眼里進了細沙,他暗罵了一聲。
林檸趁機拿起一磚頭就砸了上去。
現在跑也來不及了,干脆正面剛吧!
一磚頭下去,男人頭破血流,液體流下來。
林檸緊張的后退了一步。
男人沒有被砸暈,陰森的延伸更加的可怖,帶著狠厲。
他上前一步,嘴角抽搐。
林檸轉身想跑,可是后背忽然被一只大手扶住,身后的力道來得突然又急促。
彭薩一腳踢過去,踢到了男人的脖子。
咔嚓一聲,男人的脖子朝右邊一歪,慘叫一聲,徹底動不了了。
彭薩出招狠厲,沒有一丁點留情。
他按著她的肩膀,打量著:
“沒事吧?”
林檸搖頭,臉色微白。
彭薩拽著林檸的胳膊,迅速的拿出了手機,打了個電話。
很快。
他的人從別處出來了,幾十個人將周圍團團圍住。
那三個人也被拖了過來,手腳已經被禁錮了。
彭薩的身上籠罩著濃霧般的寒意。
四個人被并排幫著跪在一起。
彭薩靠著花壇石頭邊,整個人懶散肆意,帶著不可侵犯的強勢。
他沉默著抽著煙,目光漆黑一片:
“你們什么時候混進來的?”
這個別墅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可是現在竟然出現了這種狀況。
這不就是在中間出現了巨大的漏洞嗎?
四個人起先沉默不語。
還等著彭薩跟他談條件,保住了自己這條命再吐露消息。
沒人說。
彭薩也不生氣,他走上前,漆黑的眉眼壓著陰翳,濃烈而克制。
他吸了口煙,煙頭明明滅滅,猩紅閃爍。
他看著最高最壯的那個人,是在那邊跟他對打的其中一個。
他盯著他,目光凜冽,也平靜。
對方看著他,不甘示弱的瞪大了眼珠子。
下一秒。
彭薩手里的煙戳進了他的眼珠子里。
發出滋滋滋的聲音。
男人驚恐的慘叫了起來,劇烈地掙扎著。
可是沒有用,身后的人早有準備,按著男人的肩膀,某個關節,他再動,都不可能掙脫得了。
彭薩平靜的臉上看不出情緒,波瀾不驚。
但是他手上的動作沒有卸力,他狠狠的,戳了進去,一直到煙頭不冒煙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