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季年心中微微嘆了口氣。
她果然什么都沒察覺到。
看來,不點破,以她的性子是根本發現不了的。
席季年清明的眼眸里盛滿了深情,逐漸變得炙熱起來,像是冬日的湖水里突然注入了一縷陽光。
他直勾勾地凝視著虞冉的眼睛,像是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一般。
就在話即將要出口的時候,他的眼神驀地一暗。
在戰場上、商場上都運籌帷幄的他,此刻卻膽怯了。
要是他的修為還沒有消失,那此時此刻他定是要將心意表達出來。
但現在,他修為盡失,她會不會覺得和他不是一路人?
猶豫了一會兒,他終是輕笑一聲。
“因為,我很崇拜咱們小冉兒啊。”
他吊兒郎當的語氣,頓時讓虞冉蹙了蹙眉。
她覺得席季年沒有說真話,倒像是在故意安慰她一樣。
還有,剛才他看著她,那眼神...
“咚咚咚~”
就在這時,有人敲響了房門。
“冉冉,起來沒?我們是不是要去醫院了?”
是花小柔的聲音。
“你把衣服穿好,我先出去了。”
說完后,虞冉就徑直往門口走去。
“你們二叔呢?”
虞冉朝花小柔和花銘的身后看了一眼。
花小柔撇撇嘴,“他啊,早不知跑哪兒去了,他這人就這樣,不靠譜又總是東跑西跑的不著調,不管他。
倒是他,不過就一晚,怎么看起來這么虛弱?”
花小柔驚訝地指著剛走出來的席季年。
一旁的花銘也輕輕挑了挑眉。
對比前兩天,席季年整個人看起來確實病態了幾分。
虞冉看著席季年微微泛白的嘴唇,有些擔心。
“你要是太累,還是留下休息吧。”
“沒關系,昨晚只是意外,緩一會兒就好了,我還是想陪你一起去。”
明明只是很簡單的對話,卻讓花小柔兄妹倆兒聽出了一點其它意味。
兩人的眸光都微微閃了閃。
一行四人,再次來到醫院。
剛走到第二個病人的房門口,就看到昨日鬧事的那母子倆,正殷勤地陪著一個身穿中山裝的人往他們這邊過來。
“不虛道長,這邊請。”
“這次能請到您出山,真是我們的榮幸。”
“道長,我老婆還有孩子就多靠您了。”
母子倆你一言我一語,都快把臉笑爛了。
這時,他們也看到了虞冉等人。
母子倆那個白眼翻的,鼻孔翹的,就差沒指著虞冉他們的鼻子大罵了。
“看他們小人得志的那副嘴臉!”花小柔憤憤道。
“不過,跟在他們身邊的那人是誰啊?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把那人當成了救星。”
“不虛道長?”花銘擰起了眉毛,喃喃道,“我怎么記得不虛道長不長這樣?”
虞冉只輕輕笑笑,就收回了目光。
“我們進去吧。”
因為有了昨日的前車之鑒,這一次,她做了充分的準備。
提前就備好了補靈液和補靈丹。
在實行招魂術的過程中,席季年就站在她的身邊,每隔二十分鐘,就喂一顆進她嘴里。
施救完后,她又猛灌了一大瓶補靈液。
終于不再像昨天那樣,靈力幾乎全消耗光了。
今天可再沒有像席季年那樣能供她隨意吸靈力的人了。
另一病房內。
“不虛道長,我兒媳婦怎么樣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會有事吧?”
老婦人陪著笑,面色有些焦急。
她的兒子也站在床的另一頭,熱切地望著那名道士。
只見那道士緩緩收回手。
“你們放心好了,這位施主以及她腹中的胎兒都很好。”
“那她什么時候可以醒過來呢?”老婦人又問。
道長高深莫測地笑了,“你們不用著急,今晚七點之前她必醒。”
兩人一愣。
七點之前?
昨日他們去水房打水的時候,可是親眼看到那年輕人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
距離施救結束也就二十多分鐘的樣子吧。
為什么他們需要這么久?
老婦人皺著眉,將心中的疑惑和不滿說了出來。
那道士眉頭一挑,語氣有些不悅。
“你們不信我干嘛要請我!我說了,我的招魂術那是最徹底的,別的什么的我不管,只要是我救的,那就是徹底治好了,不會有后遺癥的。”
他這樣一說,不就暗示虞冉救的不徹底,會留有隱患嗎?
老婦人和她的兒子立即對視一眼。
兩人立馬陪笑。
“是是是,道長說的是,是我們太心急了,還望道長不要介意。”
“是啊,您的大名我們早就聽說過了,您說的自然是對的。”
早前他們有一親戚家的老房子鬧鬼,就是請不虛道長解決的。
聽他們親戚說,這不虛道長道法了得,很多人擠破了頭都想請他。
可他這人神秘莫測,常常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要請他完全得看機緣。
他們也是運氣好,正到處找人打聽厲害法師的時候,就遇到了不虛道長。
他可比昨日那臭丫頭名氣大多了!
兩人洋洋得意,高高興興地付了錢,并恭恭敬敬地將人送出去了。
他們出去的時候,正好碰到虞冉他們也出來了。
老婦人不屑地瞥了虞冉一眼。
陰陽怪氣道,“有些人啊,年紀輕輕、法力不高,派頭倒是足足的,施個法就要死不活,說多累多累,明明就是道行不濟,還裝得跟個世外高人似的。”
她看了一眼跟在虞冉旁邊的病人家屬,像是在好心勸解一樣。
“你們可得小心,請人也要好好探探底,別看什么人都信,要是過一段時間,出現后遺癥什么的,就不好了。”
“誒,我說這個大媽,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花小柔撩起袖子,就想上前和對方理論。
“怎么,你們還想打人吶?”
老婦人往后面躲了躲,氣焰囂張地指了指過道上的監控。
“你們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看我到時候不報警把你們全抓了!”
虞冉將氣鼓鼓的花小柔拉到自己身后,然后目光冷冷地看向老婦人。
“聽過一句話嗎?”
老婦人皺眉。
虞冉冷笑,“惡人自有惡人磨。”
她淡淡地掃了一眼老婦人身旁的‘不虛道長’。
老婦人面含怒氣,“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說著,她就要去抓虞冉。
可下一秒,她的手就像是碰到了一股電流,立即被彈開了。
她嚇得連連后退,眼底一片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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