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回去。”
笙歌沒有多問,打算回去再說。
她架著紀御霆的胳膊,扶著他一瘸一拐的離開了安寧山。
回到御笙小筑的臥室,笙歌立刻上手,將他扒光。
剛開始沒注意,這會脫他衣服才發現,他在二哥的舊房間里換過衣服了,身上的西裝是二哥喜歡的風格,而且是新的。
并且,身上也是香香的,用二哥的浴室洗過澡?
笙歌心里一咯噔,越來越鬧不明白哥哥們到底對他做了啥啊?
“到底打你哪兒了?怎么沒傷啊?二哥總不能針灸扎穴,或者給你下毒藥吧?”
紀御霆渾身虛脫,苦不堪言,任由她擺弄,壓根無力反抗。
體驗了完整的一個半小時分娩疼痛,他全身的力氣都拿去熬痛和抄寫男德經了。
他終于理解為什么女人生完寶寶,都要臥床坐月子,休養一個月。
實在是……太疼了。
可他是男人,他得站著走回家。
笙歌將他全身都翻遍了,愣是沒找到一點傷,可紀御霆又是有氣無力的狀態,一副累得要死的模樣。
她都快焦麻了,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喚醒他昏昏沉沉的意識。
“御哥哥,先別睡,到底怎么回事?”
紀御霆虛弱的動了動嘴角,攥住她的小手,聲音極輕,“就是…讓我提前……感受下你分娩的痛苦。”
笙歌變了臉色,“二哥帶你體驗十級分娩,順便再抄一份男德經?”
“嗯……”
笙歌沉默了,這太像二哥的風格了,夠損的呀!
不過,既然是這樣,她勉強松了口氣。
就算哥哥們不這樣做,其實她也有打算在生寶寶之前,讓紀御霆提前去幫她感受一下分娩疼痛。
畢竟,她是第一次懷孕,也怕疼,沒什么經驗,還是有點膽怯的。
“那御哥哥感覺怎么樣?”
“疼的,真是辛苦你了。”紀御霆縮進她懷里,將腦袋枕在她腿上,刻意避開了她的肚肚。
“……”
笙歌指腹摩挲他的臉龐,有點怕了,“那怎么辦?連你都疼成這樣,我估計生到一半就能痛暈過去了。”
紀御霆眼簾困倦,畢竟不是醫生,他也不太懂,只能強撐起意識寬慰她,“有我在,大不了到你分娩那天,我再體驗一次分娩鎮痛儀,陪你一起熬。”
好吧。
能有他陪著一起痛,笙歌舒心多了。
“御哥哥真好。”她俯身,往他額頭上啵啵一口。
然后幫他換上睡衣,正準備摟著他入睡時,床頭柜的電話響了。
是鹿十二。
“小姐,剛剛快遞員來過,送過個國際包裹,我已經幫您拿了,就放在客廳的茶幾上。”
“國際包裹?這么晚還送過來?”
笙歌思索了片刻,確認自己最近都沒有在網上買東西。
鹿十二回答:“嗯,是加急,從圖堡港國家空運過來的,寄件人是寧承旭先生。”
“好,我知道了。”
笙歌很快掛斷電話。
寧承旭突然寄東西過來,是有什么要緊的東西?
他去了圖堡港,也不知道在那邊過得怎么樣?
她思索著,小心翼翼的偏頭看向紀御霆。
紀御霆正枕在她的臂彎里,也在看她,神色略帶幽怨,“笙笙,你要現在下去,看寧承旭寄給你的禮物嗎?”
“額……可以嗎?”她反問。
紀御霆眼底的神采徹底焉了。
他離開笙歌的懷抱,翻身背對她,語氣酸溜溜的。
“又不是寄給我的,你既然想看,就去看。”
“……”
笙歌拿手指試探性的戳了戳他的后背,“你不高興了?”
“沒有,感慨罷了,你忙著要懷念故人,沒空哄我這個即將轉正的未婚夫睡覺。”
笙歌聽得輕嘖了兩聲,“好酸啊,御哥哥這是干了幾瓶醋?”
紀御霆輕蹙著眉,不搭話,合上眼,獨自憋悶。
“乖,別酸了,快遞哪有你重要,我明天再拆,何況你今天這么辛苦,我當然得先哄我的御狗狗睡覺!”
她聲音溫柔甜軟,小手輕輕拍著他的肩,安撫他的小情緒。
紀御霆被她一番擼毛,心里舒服多了,心滿意足的翻身,縮進她懷里,卻突然察覺她話里隱隱的不對勁。
“等等,御狗狗?”
笙歌連忙親他一口,“不是,我嘴瓢了,你聽錯了,是御哥哥!”
這還差不多。
紀御霆重新摟緊她,很快累得睡著了。
兩人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笙歌才下樓拆了快遞。
都是圖堡港的一些特產,因為過年,所以寧承旭特意寄了一些回來,給她嘗嘗鮮。
還挑選得很用心,都是特意選的孕婦可食用,一些對孕婦身體好的綠色小零食。
包裹里還有一封信,她拆開信件,認真閱讀起來。
紀御霆扶著把手,緩緩走下樓梯,遠遠就看到笙歌聚精會神的樣子。
“他說什么?”某人語氣略微別扭的問。
“他說圖堡港那邊文化很落后,所以他在山區當了一個普通教書先生,日子過得充實又滿足,說將來我的寶寶出生,他恐怕不能回來慶賀,但禮金一定會送到。”
“就這樣?”
“嗯,就這樣。”
紀御霆不信,“他難道都沒說‘想你’‘思念你’‘夢到你’這種肉麻的話?”
笙歌收了信封,淡淡解釋:“沒有,他知道分寸。”
紀御霆勉強信了,沒再多問什么,去廚房給笙歌做早飯。
笙歌則是趁中間這個空隙時間,寫了一封回信,告知了她即將結婚的事,又隨便塞了兩包家里的火鍋底料,當做新年禮物,讓鹿十二按寄件地址快遞回去。
早飯過后,兩人按事先約定好的,去了鹿琛的別墅,將婚期定下來。
就定在一個月后。
因為紀御霆主動承擔了婚禮策劃事宜,還說要放下工作,專心籌備,給笙歌一個最好的婚禮。
所以婚禮的事,笙歌基本上什么都沒管過。
她過完年后,就開始安安心心的忙工作,搞事業,除了偶爾會孕吐和嗜睡,身體情況很好。
年后開春。
匆匆吃完早餐的笙歌,一邊回著消息,一邊走到玄關處穿鞋。
紀御霆從后面抱住她,懶洋洋的將下巴擱在她肩上,眉眼寫著不悅。
“笙笙,你最近一忙就是一整天……”都沒有好好陪過他,搞得他才像個等老公回家的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