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縱橫宋末 > 第三百八十四章、 水乳互融(七)
  馬之粗心里非常矛盾。

  他有些猶豫,可是一時也舍不得家鄉,見到這三個外地人,想征求他們的意見。

  “我等就是因為此事在這里看看。”張四郎打量王五郎、鄭文康一眼,說道。

  馬之粗眼里亮光一閃,望著張四郎三人問道:“爾等如何打算?”

  “這里學堂非常不錯,能夠培養天才,”鄭文康打量眼前的趙家莊學堂,說道,“就是縣學學堂的學子,也找人找關系來到這里讀書。”

  “天才,什么樣的天才?”馬之粗根本就不相信。

  鄭文康打量馬之粗一眼,若有所思說道:“不到一月之間,一個從來沒有讀書的能夠識字五十,不是天才還是什么?”

  “趙家莊學堂這么厲害?”馬之粗已經把這里想得更好了,沒有料到趙家莊學堂竟然能夠培養天才。

  馬之粗好奇問道。“他們用的是什么法子,竟然能夠把天才培養出來?”

  “聽說是一種蝌蚪文,他們稱之為拼音識字。”鄭文康想了想,搖搖頭說道,“蝌蚪文如何能夠識字,在下也不知。看樣子非常神奇。”

  “蝌蚪文?”馬之粗陷入沉思之中,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興奮地說道:“吾等還沒有學過,很想見識一番。”

  “這里不但有作坊,還有夜學。”王五郎眼里亮光不停閃爍,表情充滿興奮的神色。

  又是夜學,夜學做什么作用的?

  馬之粗想了想,好奇問道:“夜學是什么作用的?”

  “夜學當然對于馬君爾等沒有作用,但它是專門傳授成人的學堂。”王五郎打量馬之粗及鄭文康兩文人衣服,有些自卑,很快有就有些高興說道,“這里對于我等幾乎不識字就有很大作用。”

  “簡單說來,就是白天上班,晚上讀書,故而思義就是夜學。”鄭文康總結說道。

  王五郎接連點點頭,不停稱贊:“文人就是就是文人,一下子就說出來。”

  說完之后,王五郎向著鄭文康一禮,心里由衷佩服。

  “這里才剛剛開始,但是作坊很多,大多數人有錢,經商的很少,還可以在這里經商或者進作坊。”張四郎說出自己的想法。

  魯莽打量其余四人一眼,說道:“某想在這里學習蹴鞠,如果不行就在這里經商進作坊。”

  魯莽才十八歲,是一個蹴鞠隊員,還有上升余地。

  “兩位來到這里,說不定就是吾等之先生。”王五郎打量鄭文康及馬之粗一眼,恭恭敬敬一禮,一本正經說道:“學生見過兩位夫子。”

  魯莽及張四郎互相看了看,一起向著兩行禮,說道:“見過兩位夫子。”

  馬之粗與鄭文康急忙閃身讓過,并且還禮,說道:“在下兩人不是夫子,見笑,見笑。”

  三人互相看了看,馬之粗與鄭文康也沒有答應來這里,顯然這是在搞笑。

  三人做完,互相看了一眼,不禁哈哈大笑。

  馬之粗與鄭文康兩人也不禁莞爾,同時思考這種的可能性。

  鹽亭鎮有四條大道,中心地帶有官府、學堂、體育館等,目前已經有了上萬居民。

  它向西是世家居住,向東是云家居住,向南是井研土著,向北外地其他地方人。

  世家是絕對不與云家往來,最多跑到井研土著哪里購物。

  受到世家影響,井研土著也認為自己貧窮緣故是云家,也不愿意與云家打交道。

  世家及土著如此瞧不起云家,云家也自然不會用自己的熱臉貼別人冷屁股。

  云家之人也是主要在內部打交道,有時也與北大道的外地來的居民打交道。

  由于大道外地來人很少,因此主要還是內部交流。

  馬之粗打量這個小鎮一眼,說道:“這個小鎮與其它城鎮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這里不但有官府、學堂,還有體育館。”張四郎打量四周一眼。

  馬之粗點點頭,問道:“還有沒有?”

  “這里不但有作坊,還有夜學。”張四郎正在四周看,王五郎已經說話。

  馬之粗稱贊一口,繼續問道:“還有呢?”

  “這里大道與其它地方的城鎮結構不一樣,”魯莽也打量四周一眼,說道,“官府、體育館、學堂、藏書樓被一個環繞大道包圍,出行極為方便。”

  “什么是重視教化,井研才是真正重視教化。”鄭文康對著成都方向深深一禮,“一個小鎮,不但有學堂、夜學,還有藏書樓。謝謝小圣人。”

  “謝謝小圣人,”其余四人也一起向成都方向深深一禮。

  “北大道剛才吾等已經看了,現在走哪一條大道?”鄭文康打量四人一眼,征詢問道。

  魯莽打量馬之粗一眼,“北大道汝與某還沒有看,吾等先看看,看看那里住宅如何,價格如何。”

  他現在已經看上這里,如果價格合適,可以在這里購買一套住宅。

  “北大道以后還隨時可以去看看,吾等還是陪陪他們吧。”馬之粗搖搖頭,說道。

  看到魯莽猶豫不定的樣子,張四郎哈哈大笑,上前拍了拍魯莽的肩膀。

  張四郎望著問道:“汝真的想在這里購買一套住宅?”

  “又想購買,又不想購買。”魯莽臉色陰晴不定。

  張四郎望著他,有些不明白:“為何有如此想法呢?”

  “喜歡倒是喜歡,奈何囊中羞澀。”魯莽有些不好意思,臉上難為情說道。

  “無妨,無妨。”張四郎哈哈大笑,拼著問道,“請問相中那種樣子的住宅?”

  魯莽指著大道對面一套住宅,眼里亮光閃閃說道:“某喜歡這種兩樓一底的住宅,可惜價格百貫。”

  說到這里,他眼神暗淡下來,不禁嘆息一聲。

  “某也與你一樣,相中這一套住宅,已經付了定金了。”張四郎點點頭,深有同感說道。

  魯莽眼里不禁露出羨慕眼光,拱手一禮,說道:“祝賀,祝賀,張兄臺有錢。”

  雖然他說話有祝賀之意,但是其他人都聽出他羨慕意思。

  “其實魯兄臺也可以購買。”張四郎一邊還禮,一邊隨口說道。

  魯莽苦笑搖搖頭,雙手一擺,嘆氣一聲說道:“徒有羨慕之情,只是囊中羞澀。”

  “無妨,無妨,你二十貫總能夠拿得出手吧。”張四郎眼里望著他,頗有深意問道。

  “家里想一個法子,二十貫還是能夠出手的。”魯莽想了想,點點頭,接著感覺奇怪問道,“不是百貫嗎?怎么二十貫能夠買下?”

  張四郎說出自己是如何購買這個住宅的,“價格當然沒有變化,不過只要首付二十貫就可以購買下來,其余可慢慢還。”

  “竟然還有這種方式,如此一來感覺壓力小了許多。”魯莽不可思議瞪大眼睛,明白了張四郎能夠購買住宅的緣故,“可是還是要還錢,總不可能不還錢吧,這個多久才能不完?”。

  “他們把這種方式叫做按偈,”張四郎陷入沉思,接著說道,“按照在這里上班,每月三貫俸祿計算,除去家人開支兩貫,可以拿一貫還錢,二十年可以還完。”

  魯莽想了想,搖搖頭,苦笑說道:“時間太長了,再說某也想欠錢太久。”

  “無妨,無妨,這里還招女工,汝與汝的娘子上班,十年之內還清沒有問題。”張四郎繼續說道,“想想,這種華麗的兩樓一底住宅,住上百年沒有問題,十年就可以還清欠款了。”

  張四郎望了王五郎及鄭文康,對著魯莽說道:“汝如果不相信,可以問問他們。”

  “確實,吾等三人一起交了定金的。下次來交首付。”王五郎與鄭文康點點頭,紛紛回答。

  “確實劃算,某心動了,馬兄臺呢?”畢竟是自己的兒時好友,他轉身問道。

  馬之粗點點頭,沉思一會兒說道,“聽說你們一說,在下也心動了。在下與爾等一起交定金去。”

  “定金必須早點交,否則晚了就可能被其他人定下了。”張四郎看見兩人答應,高興之余友情提示。

  兩人從售房部出來,看見東大道大約五十步,黑壓壓許多人排著長長了輪子,大約有五十人的樣子,不知在干什么?

  馬之粗攔住一個路人,拱手一禮問道:“這位兄臺,請問前面為何如此多人,他們再做什么?”

  “在下內心有愧,為人自私,在下從現在起,回家好好省心,必定改之。”那人小心翼翼打量馬之粗一眼,說出一番莫名其妙的話,說完之后,他還渾身發抖。

  馬之粗與魯莽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不明白此人為何這樣,難道受到先祖訓斥一番,被嚇成這樣。

  這時,他身邊的那個婦人哭哭啼啼,對著五人萬福一禮,一邊擦拭眼淚,一邊說道:“奴家再也不當長舌婦了,再也不搬弄是非了。”

  五人急忙還禮,馬之粗打量這個二十多歲的少婦一眼,愕然問道:“這位娘子,你怎么了?”

  “奴家從現在起,必然痛改前非,老老實實做人。”少婦答非所問回答。

  少婦后面是一個九尺大漢,比他們足足高了兩尺左右。

  大漢不但比他們高,身子極為粗壯,走路還虎虎生風,而且腳步還發出沉重咚咚聲音。

  這是一個能夠力能扛鼎的項羽之類人物,五人頓時有一種壓力山大的感覺。

  他們如果要看清此人,必須要仰視才能看見他充滿虬須的面容。

  但是彪形大漢看見五人,急忙低頭躬身,一邊行禮,一邊痛哭失聲:“某以后再也不要欺負小朋友了,某以后再也不要欺負小朋友了。某一定要痛改前非,某對天發誓,一定做到。”

  鄭文康五人年齒與彪形大漢差不多,都是二十左右,可是此人說話,簡直氣炸了。

  鄭文康五人不禁瞪著眼睛望著這個大漢,明明我等已經是成人,怎么在汝面前就成為小朋友了?

  五人互相看了看,突然明白為何這個彪形大漢說他們為小朋友。

  他們身形體量與這個彪形大漢相差甚遠,也許在他面前確實算一個小朋友。

  鄭文康五人最粗壯乃是魯莽,可是魯莽覺得此人的胳膊粗壯并不亞于他的大腿。

  魯莽打量自己五人,再看看這個彪形大漢,如果六人打架,他們五人也未必是這個彪形大漢對手。

  可是,這個彪形大漢為何要與其他人一樣,要懺悔自己呢?

  其實不但遇到這三人如此,就是碰到其他人也是這樣。

  五人更加覺得莫名其妙,這些怎么了,男男女女都要痛改前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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