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縱橫宋末 > 第七百八十七、細作首戰
  徐帥早已做好準備,倒也不慌不忙。

  他看到平措格桑大刀,立即砍去。

  兩人叮叮當當,就在城墻邊緣砍殺起來。

  兩人站的位置就是石梯與城墻之間,非常關鍵。

  徐帥兩腳完全在城墻上面,而平措格桑則是一腳在城墻,一腳在石梯上面。

  兩人雖然沒有在同一水平位置,但是看起來差不多。

  平措格桑雖然一腳還在石梯上面,但是個子比徐帥高些,正好彌補兩人之間的差距。

  兩人下邊就是石梯,徐帥如果退讓,給人感覺就是輸了,必然要影響士氣。

  徐帥不敢退讓,用盡全力,手里的殺胡刀叮叮當當與對方對砍。

  平措格桑更是不敢退讓,他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

  伽羅下令,第一個登上城墻的人,獎賞黃金千兩。

  平措格桑現在已經有了一只腳城墻,只要另外一只腳踏上城墻,他就成功了。

  他也用盡全力,憑著身高力壯的優勢,全力拼殺起來。

  叮叮當當,叮叮當當,兩人都是全力以赴。

  沒有多久時間,兩人都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他們頭上汗水直冒,仿佛蒸汽騰騰。

  徐帥與平措格桑在城墻與石梯之間拼命,徐多也在另外一個石梯之間與歐珠杰布拼命。

  這是細作營的第一仗,關系細作營的信譽,也關系著細作營的信心與前途。

  他們被叛軍嘲笑成叫化子,現在是讓叛軍正視他們的時候。

  徐多與徐帥兄弟,個子都不高,而他們對手幾乎比他們高了一個頭。

  歐珠杰布身材極為高大粗壯,力氣更大,讓徐多差點支撐不下來。

  但是他后面就是袍澤,他們看著他的一舉一動,這關系著整個陣的聲譽與信心。

  他一邊咬牙苦苦支撐,一邊拼命揮舞手里的寶刀。

  雖然是雪天,但是他額頭汗水極大。

  汗如雨下,視線模糊,完全是憑著本能,與敵人生死決戰。

  歐珠杰布看到眼前這個個子的漢人軍官,口里一邊冷笑,一邊用力揮舞手里的大刀。

  歐珠杰布看到徐多臉上露出疼痛表情,知道他已經快支撐不下去。

  歐珠杰布用盡全力,同時大聲喊道:“去死吧。”

  “咣啷”一聲,有金屬落地的聲音。

  歐珠杰布突然覺得手里的大刀一輕,心里一驚。

  他仔細一看,原來他手里的大刀此時突然變成兩截,不禁愕然。

  怎么會這樣?歐珠杰布終于嘗到樂極生悲的滋味了。

  徐多此時痛苦表情突然變成高興的表情,把歐珠杰布話原路返回:“去死吧。”

  徐多剛才痛苦表情是裝出來,就是引誘敵人拼命放大招。

  吐蕃的兵器精良,但是趙家莊更在他們之上。

  徐多一邊與敵人拼命,一邊計算雙方砍殺次數。

  吐蕃的刀具是冷鍛打成,品質在胡人刀具之上。

  胡人普通刀具與趙家莊砍殺,三四十次就要斷裂,寶刀七八十次也要斷裂。

  吐蕃刀具應該在胡人普通刀具與寶刀之間,大約五六十次斷裂。

  剛才他與歐珠杰布差不多五十次,應該已經有了裂口。

  為了誘使歐珠杰布提前斷裂兵器,他作出一副極端痛苦的表情。

  如果是一個砍殺不久的人,難以發現這一點。

  但是歐珠杰布乃是一個老將,這個表情自然一眼看穿。

  但是徐多力氣也消耗得差不多,讓歐珠杰布沒有產生懷疑。

  歐珠杰布想一下解決徐多,沒有料到自己的引以為傲的寶刀,竟然斷成兩截。

  歐珠杰布雖然寶刀斷成兩截,但是他沒有想像中那么害怕。

  他手里還有盾牌,半截大刀也是大刀,還是有威脅的。

  歐珠杰布把重心轉到盾牌,用盾牌抵擋徐多的寶刀,右手的半截寶刀依然向著徐多砍去。

  果然是一個狠角色,手里只有半截寶刀依然不退卻。

  歐珠杰布其實也沒有法子,他后面是一個什長,正占領著狹窄的臺階,根本就沒有容身之地。

  與其丟人現眼,不如冒險一試。

  徐多砍掉對方半截寶刀之后,信心大增。

  他以前在保安團不過是一個伍長角色,實力不算出眾。

  細作雖然要求武力,但是更要求是頭腦。

  與武力相比,他的頭腦更加出眾。

  剛才他與歐珠杰布硬拼,那是沒有法子。

  趙家莊兵器果然是神兵利器,就是吐蕃這個百夫長的寶刀也被砍斷。

  砍掉對方半截寶刀,徐多終于有精力對付對方的盾牌。

  他大喊一聲,手里的殺胡刀向著砍去。

  歐珠杰布的盾牌不是那種木盾,也不是鐵盾,更不是牛皮盾,而是一種鐵皮木盾。

  鐵盾不但昂貴,而且重量不輕,一般都在二十斤重以上,有的甚至達到三十斤重。

  二三十斤重,無論他力氣多大,短時間還可以,長時間就難以支撐。

  歐珠杰布這個鐵皮木盾,重量十斤出頭,對于他而言,不輕不重正好合適。

  刀與盾那個厲害,現在終于可以見到分曉了。

  咣啷一聲,徐多的殺胡刀砍上對方的盾牌。

  歐珠杰布不知道盾牌受損如何,但是知道盾牌沒有被對方砍成兩截,心里大喜。

  他左手持盾向著徐多緊逼,右手的半截寶刀向著徐多狠狠地砍去。

  徐多冷冷一笑,殺胡刀空中一揮,來了刀劈華山。

  他現在兵器占著長的優勢,此時還不利用,什么時候利用。

  看著雪亮的殺胡刀空中揮舞,向著自己劈來,歐珠杰布只好把盾牌一擋。

  徐多也沒有收手,他要看看手里的殺胡刀如何鋒利。

  砰砰,砰砰,殺胡刀與盾牌來了極其親密的接觸,最后發出吱吱的聲音。

  歐珠杰布眼睛在盾牌背面,對于盾牌如何一無所知。

  看到盾牌沒有散架,他不禁大喜。

  他大吼一聲,把手里的盾牌向著徐多推去,同時手里半截寶刀也狠狠地砍去。

  他希望利用一刀一盾壓倒對方單刀,從而取得勝利。

  看到對方重復剛才那招,徐多臉上露出更加冷酷的笑容。

  他大喝一聲,再次來了一個力劈華山。

  “咣啷”,歐珠杰布手里盾牌突然變成兩個半邊。

  他不知道的是,徐多第一次力劈華山,已經把他的盾牌鐵皮幾乎全部劃破。

  徐多第二次力劈華山之時,對準原來的刀口,頓時把盾牌劈成兩半。

  徐多雖然把歐珠杰布盾牌劈成兩半,心里卻暗自僥幸,如果對方不是把盾牌主動向著他推來,哪里還能夠順著原來的痕跡把盾牌砍成兩半。

  如果對方不與他硬拼,可能還要費一番功夫。

  歐珠杰布看到心愛的盾牌變成兩半,表情一愣,心里頓時一片暗然。

  徐多一邊喘氣,一邊用殺胡刀指著對方:“你是英雄,我尊敬你,投降吧。”

  “你只是占了兵器上風而已,我不服氣。”歐珠杰布表情非常不服氣,隨后說道,“既然你勝利了,殺了我吧。”

  他覺得上天對他太不公平,徐多力氣武功不如他,個子也不如他,偏偏憑著手里的兵器鋒利,最終贏得勝利。

  想到這里,他心灰意懶,把眼睛一閉,等著徐多下手。

  差不多同時,徐帥也把平措格桑手里盾牌與寶刀斬成兩半。

  主簿謝青不禁大喜,他拿起傳聲法器,對著甕城的叛軍大聲說道:“叛軍們,你們進攻已經失敗,放下手里兵器投降。”

  叛軍冒著保安團轟天雷的狂轟爛炸,用手里弓箭反抗對方,憑借是一個信念。

  他們希望在兩個百夫長帶領之下,攻上城墻。

  只要攻上城墻,不但可以反敗為勝,而且還可以得到黃金千兩。

  現在聽到保安團如此說法,他們最后希望也失去了。

  所有叛軍一邊反抗保安團扔來轟天雷,一邊紛紛向著多嘎次仁看去。

  多嘎次仁聽到此話,心里對著兩個百夫長大失所望。

  這兩個百夫長人高馬大,身強力壯,竟然被對方打敗了。

  他心里有些沮喪,可是看到這些花花綠綠軍隊,覺得非常不服氣。

  他們是吐蕃一流兵馬,竟然敗給一個叫化子一樣的軍隊手下。

  如果被趙家莊其它兵馬打敗,他心服口服。

  可是被這一群叫化子兵馬打敗,他心不服口不服。

  “想要我們向你們這一群叫化子投降,沒門。”多嘎次仁一邊揮舞手里盾牌磕飛轟天雷,一邊大聲叫喊。

  他的副手益西占堆一邊向著石梯跑去,一邊揮舞手里的大刀,口里大喊:“想要我們投降,除非打敗我們。”

  他已經看出,這一群叫化子兵馬,整體戰力不行,只要擊敗這幾個軍官,就必須贏得勝利。

  到時,他不但可以獲得黃金千兩,同時可以晉升成為百夫長。

  他跑著跟著,剛剛踏上石梯,就突然發出一聲慘叫,人也軟軟從石梯后仰倒下。

  此時,原來那個勸降聲音又從箭樓傳過來:“你們這個軍官一心求死,我已經成全他了。給你們一次機會,放下兵器投降,給你們一條活路。”

  多嘎次仁聽到這個聲音,頓時向著箭樓望去。

  他用盾牌又磕飛一個轟天雷,對著手下親兵大聲用著強弓一指,“他就是最中間那個窗口,射死他。”

  噗嗤,噗嗤,他的所有親兵,手里強弓紛紛向著最中間那個窗口張弓搭箭,紛紛射去。

  射著射著,多嘎次仁的親兵隊長突然慘叫一聲。

  多嘎次仁聽到聲音,不禁向著他的親兵隊長看去。

  他不看還好,一看嚇了大跌。

  只見他的親兵隊長額頭插著一支箭矢,眼睛是完全不敢相信的梯子。

  多嘎次仁親兵隊長慘叫之后,身子軟軟倒下。

  多嘎次仁的其它親兵看到自己隊長慘死,個個臉色蒼白,有的甚至發抖。

  對方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箭就把他們的隊長送到閻王那里。

  “他也受重傷了,兩敗俱傷。”多嘎次仁用盾牌擋住自己,對著親兵大聲說道。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必須提高手下的士氣。

  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那個可惡的聲音又出現了:“剛才有一個軍官射擊我,已經被我一箭射死。現在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放下兵器投降,給你們一條活路。”

  聽到這個可惡的聲音,親兵再也忍不住恐懼。

  他們這些親兵,也有十人,一邊射箭,卻連對方一根毫毛也沒有傷著。

  想到這里,他們失去兩戰的勇氣,放下手里的弓箭,大聲說道:“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多嘎次仁其實猜到一些,謝青確實受傷了,左邊鎖骨被對方強弓射中一箭。

  對方不但人多,也是射箭高手,竟然被多嘎次仁親兵隊長射中。

  不過多嘎次仁的親兵隊長付出代價更大,已經在閻王那里報道。

  謝青也是原來保安團之人,剛才不得不冒險一試。

  多嘎次仁確實說得對,他們確實是一群叫化子兵馬。

  但是如果說完全是一群叫化子兵馬也不對,因為這里什長以上的軍官就是原來保安團之人,包括他自己。

  如果對方不顧生死硬拼,鹿死誰手還不好說,所以他必須冒險一試。

  雖然對方人多,他也有自己的優勢。

  他手里的是手持弩箭,射箭速比對方快。

  他在箭樓上面,具有居高臨下的優勢。

  更重要的是,他還有千里眼,可以通過它把下面看得清清楚楚。

  但是對方人多,他射箭之后雖然躲得快,還是受傷了。

  多嘎次仁看到叛軍紛紛扔下兵器投降,不禁悲壯一笑,對著箭樓說道:“雖然你贏得勝利,但是躲在箭樓射出冷箭,我不服氣。你沒有堂堂正正打敗我,我絕對不會投降。”

  說完,他扔下手里盾牌,拿起大刀,就向自己脖子抹去。

  “百夫長,不要,不要。”看到多嘎次仁自殺,他的親兵不禁大叫起來。

  他們想從他手里奪過大刀,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叮當一聲,多嘎次仁手里大刀突然掉在地面。

  難道多嘎次仁不想自殺了嗎,想通了嗎?

  他的親兵不禁面面相覷,同時心里松了口氣。

  他們這些親兵投降,主子卻自殺,說起來多么丟人。

  但是多嘎次仁親兵副隊長看得清清楚楚,他們的百夫長手臂手插著一支弩箭,手里大刀只有從他手里掉下。

  多嘎次仁左手握住受傷的右手,脖然大怒,望著箭樓問道:“你為何不讓我自殺?”

  “你覺得我這一箭,值得讓你投降嗎?”箭樓傳過來謝青的聲音。

  多嘎次仁看了看受傷的右手,只見那一箭竟然從他下臂中間穿過。

  他看到這一箭,倒吸一口冷氣。

  這一箭讓他大刀掉下倒也罷了,竟然沒有傷著骨胳。

  多嘎次仁也是射箭高手,他是他自問做不到這一點。

  他臉上露出慚愧之色,只得低頭:“我投降。”

  聽到多嘎次仁說出此話,謝青松了口氣。

  他一臉冷汗,靠背在箭樓墻上。

  謝青剛才是強忍箭矢的痛苦,射出最后一箭,現在疼得冷汗直流。

  謝青的親兵隊長替他拿著手持床弩及傳聲法器,對著護士大聲喊道:“護士,護士。”

  伽羅看到多嘎次仁從城門進去,高興到了極點。

  沒有料到等了一個時辰,城墻扔下幾十個人頭,有軍官,也有普通士卒的。

  伽羅看著這些人頭,感到頭暈眼黑,就要倒下。

  他的親兵急忙把他扶住,讓他在椅子坐下。

  一個親兵過來,躬身一禮,高興地報告:“法王,法王,占堆用泡水的棉被包在八仙桌上面,不怕火箭及箭矢。”

  “什么,攻城又有辦法了!”伽羅聽到這里,精神突然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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