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縱橫宋末 > 第八百三十九 、折磨法王
  聽到此話,江白赤烈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

  法王雖然是出家之人,不是黃教,而是紅教。

  雖然出家,但是一直過著世俗的生活,不但酒肉穿腸過,而且還有妻妾兒女。

  法王打小就是錦衣玉食,現在同樣同樣如此。

  如果說有區別,則是一邊念經一邊世俗,兩邊都不會耽誤。

  但是現在乃是逃命,法王怎么辦?

  江白赤烈硬著頭皮,不顧地下積雪,砰地跪下。

  他掏出胸口已經捂熱牛肉干,高高舉起,對著法王說道:“法王,小人無能,沒有帶走你的仙爐與仙煤,只有捂熱的牛肉干了。”

  “這,這個。”伽羅原本氣色不好,此時臉色更加難看,望著江白赤烈手里的牛肉干。

  江白赤烈看到伽羅的表情,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

  他口氣更加恭敬,依然雙手把牛肉干高高舉起,口里說道:“法王,這是小人的過錯。但是現在現在天氣寒冷,如果不趁勢吃,更加難吃。”

  “好吧,老訥吃。”伽羅本來想惡狠狠地訓斥,可是想到現在還要依靠目前這些手下,只好心里嘆了口氣,非常不情愿從江白赤烈手里接過牛肉干。

  看到伽羅終于從自己手里接過牛肉干,江白赤烈松了口氣。

  放心下來之后江白赤烈也從自己懷里拿出牛肉干,就著水囊一邊喝水一邊吃著。

  他把最暖和的牛肉干的給了法王,自己這個暖和程度就遠遠不如法王手里那種。

  牛肉干堅硬如石頭,而且冰冷,仿佛咬在冰塊上面。

  不過再堅硬難吃的東西,也抵擋不住胃子的饑餓之感。

  江白赤烈也不管這些冷冰冰的牛肉干如石頭,現在只有一個想法,讓它進入胃部里面,即使牙齒被咬破也無所謂。

  想到這里,江白赤烈閉著眼睛,把石塊一樣的牛肉干一塊又一塊扔進嘴巴,把它當成鐵釘一樣吞進去。

  牛肉干太生硬了,難以咽下。

  他只好把水囊打開,喝了一口冷水。

  喝水之后,江白赤烈感覺渾身仿佛凍僵一樣。

  不過現在沒有法子,只有將就。

  雖然吃著難受,但是他是親兵隊長,必須做一個樣子。

  加上他知道法王在看著他,江白赤烈強忍心里難受,做出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

  伽羅把牛肉干拿到手里,其實也沒有吃,而是看著江白赤烈。

  看著江白赤烈一口水一口牛肉干,吃得津津有味,伽羅的喉嚨不停抽動。

  他閉著眼睛,把牛肉干送到嘴里,感覺又干又澀,總之一句話,難吃,實在難吃,太難吃了。

  雖然江白赤烈說已經捂熱,但是僅僅有點溫度而已。

  現在是冬天,雖然今天出太陽,但是地面積雪成冰,

  他根本就不想吃,差點吐了出來。

  可是如果不吃,肚子咕咕亂叫。

  一邊口里吃不下,一邊肚子餓得難受,真的要人的命。

  伽羅突然問道:“有酥油茶沒有?太難吃了。”

  “法王,仙爐與仙煤沒有帶走,哪里奪酥油茶。”聽法王說要酥油茶,江白赤烈頓時忘記吃東西。

  他覺得自己這個親兵隊長當得失敗了,只顧得逃命,竟然把法王最重要的酥油茶與仙爐仙煤也忘記了。

  聽說沒有酥油茶,大失所望的伽羅只好喝了一口冷水。

  他不喝冷水還好,一口喝下冷水之后,感覺自己渾身凍成僵尸一樣,忍不住牙齒上下敲擊不停。

  看到法王突然渾身發抖,江白赤烈急忙把自己身上的皮甲脫下,披在他身上。

  伽羅感覺身子暖和一些,不敢再喝水囊里面的水,只好硬著頭皮咀嚼口里的牛肉干。

  可能這個牛肉干又粗又硬,加上心情實在不好,嘔一聲就吐出。

  江白赤烈沒有料到,他已經給法王捂熱了,沒有料到法王還是不能吃下。

  看到法王滿頭的白發,江白赤烈心想,難道法王年齒大了,加上一路顛簸,腸胃顯然受到影響。

  想到這里,江白赤烈心里有些難受,急忙給法王拍了拍背部,希望他能夠吃下去。

  正當叛軍進餐之際,此時突然轟隆隆聲音傳過來。

  這些人都是騎兵,當然知道這個聲音,乃是騎兵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伽羅心里頓時高興起來。

  他頓時忘記咀嚼嘴巴牛肉干,不由得大聲叫喊起來:“我們的重騎兵回來了。”

  他心里一高興,喉嚨去了兩下,難以吞咽的又冷又硬牛肉干也被他終于咽了下去。

  “我們的重騎兵回來了。”其它正在進食的叛軍聽到也紛紛大叫。

  叛軍紛紛叫喊,士氣大漲,整個山谷都是叛軍聲音在回蕩:“我們的重騎兵回來了。”

  副隊長貢堆司如更是高興,對著手下叫喊:“把牛肉干及水囊準備讓,讓重騎兵也進食,他們拼命半天,應該餓壞了。”

  “諾。”一群叛軍高興到了極點,來到備用戰馬面前,紛紛取下水囊及牛肉干袋子。

  此時,幾個探馬突然從山上滑雪沖了下來,上氣不接下氣,大聲叫喊:“隊長,快跑,快跑。”

  “什么快跑,不是重騎兵回來了嗎?”貢堆司如脖然大怒,啪啪兩個耳光向著探馬扇去。

  啪啪,清脆的耳光聲音在山谷回蕩,又傳過來到叛軍這里。

  那個探馬一邊捂住自己的臉,一邊著急大聲叫喊:“他們不是重騎兵,是叛軍輕騎兵。如果不走,他們馬上就要沖過來了。”

  噗嗤,聽到此話,法王原本咽進的牛肉干又吐了出來。

  如果剛才還是天堂,現在馬上掉進地獄。

  聽到竟然是這個結果,這些叛軍顧不得吃口里的牛肉干,個個目瞪口呆。

  萬萬沒有料到,不但重騎兵全軍覆沒,而且漢人兵馬又追擊過來了。

  “愣著干什么,趕快收拾。”看著手下個個驚呆的樣子,貢堆司如指著地面已經攤開的牛肉干及水囊,對著一群手下叫喊。

  這些叛軍士卒心里一邊埋怨,一邊只好收拾牛肉干與水囊。

  伽羅現在臉色鐵青,就有難看就多難看。

  不但如此,他還繼續嘔吐不停。

  江白赤烈與貢堆司如兩人不管這些,兩人急忙上前扶住法王。

  貢堆司如立即彎腰,雙手壓在膝蓋上面,背部與地面平行。

  伽羅剛才還沒有吃幾口牛肉干,剛才又吐出,心里肯定難受之極。

  為了讓伽羅盡快上戰馬,他干脆委曲自己,成為人肉凳子。

  在江白赤烈的幫助之下,又有貢堆司如這個人肉凳子,伽羅很快就上了戰馬。

  此時,其它叛軍已經把牛肉干及水囊收拾好了,正好合適。

  江白赤烈馬鞭抽打一下戰馬:“駕,前進。”

  一盞茶時間之后,拉日格約、徐特、徐立等人率領手下來到這里。

  “稟告兩位將軍,看地面留下的痕跡,剛才他們應該休息過。”徐立仔細打量地面,對著拉日格約與徐特拱手一禮。

  徐立不但是萬人騎兵隊的主簿,而且還是兵部尚書,自然能夠擔當將軍兩字。

  而拉日格約乃是萬夫長,同樣也是將軍。

  徐特點點頭,也看了看地面,想了想:“他們為何在這里休息,難道進食不成?”

  “徐主簿說得有理,這里沒有仙爐的痕跡,看樣子他們應該是牛肉干冷食之類。”拉日格約眼睛轉了幾圈,也說出自己的想法。

  徐特眼睛一亮:“這是有法王,應該使用仙爐。看來他們逃跑太急了,仙爐竟然沒有帶上,看來老天有眼。”

  “徐主簿說得太對了,沒有熱食,伽羅這個奸賊一向錦衣玉食,只能吃熱食。偏偏現在只能吃冷食,肯定比死了還要難受,這個山谷就是他的葬身之地。”拉日格約一臉諂媚笑容,恭恭敬敬,眉飛色舞地說道。

  他是降軍,又被徐特率領兵馬打敗,加上徐特又有主簿及兵部尚書的職務,可以讓無論哪個方面,都把他壓得死死的。

  現在保安團已經取得全面勝利,就是剛才拉日格約好不容易取得一場勝利,也離不開徐特,讓他不得不處處討好徐特。

  拉日格約原來是大論手下,大論與法王之意又是死對頭,他當然對于法王沒有好感,巴不得他死掉。

  “伽羅如果識時務,就給他一個活下去的機會,如果還想玩劣不堪,那就死無葬身之地。”徐特打量眼前山谷,冷冷地說道。

  聽到徐立不希望法王死,拉日格約心里縱有不甘,但是也只得服從。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徐主簿,如何處置伽羅?”

  “他既然是法王,就不能涉及世俗。”徐特直接給伽羅定了一條出路。

  拉日格約陷入沉思,口里喃喃念道:“不能涉及世俗,如何才能不能涉及世俗?”

  “駕,追擊伽羅。”徐特只管拋出一句話,才不管拉日格約如何去想,立即下令。

  伽羅上了戰馬之后,戰馬立即高速奔跑起來。

  伽羅剛才吃了冷水,現在還沒有暖和過來。

  現在戰馬奔跑起來,嗚嗚的山風不斷從山谷向著他虛弱身體灌來,感覺比剛才喝了冷水還要冰冷痛苦。

  本來肚子已經難受,現在更加難受。

  “嘔,”戰馬抖動之后,剛才強制吃了進去的牛肉干被伽羅從吐了出去。

  吐了出來,伽羅覺得胃子好受一些,但是另外一個事情發生了。

  他本來是饑寒交迫,現在吐了出來,感覺身子更加寒冷。

  如果是在家里,他肯定烤著溫暖之極的仙爐,是美滋滋喝著酥油茶,然后德高望重向著蕓蕓眾生宏揚佛法,接受他們的頂禮膜拜。

  在伽羅拉加等人看來,青塘城漢人兵馬不過兩千,而他們可以拉起十萬大軍,拿下青塘城簡直是手到擒來。

  即使不說輕而易舉把打敗,至少驅逐出青塘城也沒有問題。

  但是萬萬沒有料到,他與拉加想盡一切法子,用上所有兵器,甚至加上改進與發明兵器。

  沒有料到,他們人數是對方幾十倍,但是對方兵器層出不窮,聞所未聞,最后不是失敗,而且失敗得完完全全、徹徹底底。

  直至此時,伽羅才知道小圣人果然是文殊菩薩,其強大的法力,遠遠不是他這個凡夫俗子的法王能夠比擬的。

  他現在后悔死了,不但被文殊菩薩派來天兵天將如攆狗一樣逃跑,而且還有可能丟掉性命。

  不過現在后悔也晚了,現在他身邊就只有五百左右的輕騎兵,要想東山再起已經基本上不可能了。

  想到這里,他感覺自己饑寒交迫,渾身顫抖不停。

  他非常想停下來,可是想到后面拉日格約的騎兵在后面追逐,只好任由戰馬奔跑,想逃出這個死亡之地。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戰馬戴著幾百叛軍,馬不停蹄向著西邊跑去。

  他們仿佛一群吐蕃綿羊,被后面的一群狼在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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