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縱橫宋末 > 第八百五十四、差巴逆襲
  這是冬天,雪花飛揚。

  伍春、王民等人裸露上身,揮舞手里殺胡刀。

  只見在他隨意揮舞之處,雪花竟然四溢。

  這還沒有完,他的親兵們用水瓢舀出桶里冰水,向著伍春、王民等人潑去。

  伍春等人打了一個寒顫,馬上又揮舞手里殺胡刀,在空中斬殺起來。

  索朗德吉看到伍春動作,身子打了一個機靈:“師父,你太厲害,我以為我不怕冷,沒有料到你們更不怕冷。”

  “說不怕冷,你們吐蕃人更加不怕冷,為了抵御寒冷,我們只有采用這個冰浴法子來提高自己能力。”伍春一邊揮舞殺胡刀,一邊解釋說道。

  索朗德吉羨慕不已:“師父,以前我們比你們不怕冷,現在你們進行冰浴,不如你們了。”

  “看樣子你有事,說,有什么事情。”伍春用汗巾擦了擦身上的冰冷的冷水,把手里殺胡刀交給了親兵隊長伍仁。

  索朗德吉猶豫幾下,最終還是不好意思說道:“師父,我想讓你給我提親。”

  “噗嗤。”伍春不由得把嘴里一口熱茶噴了出來,差點噴在索朗德吉身上,“你現在已經是保安團一個副陣長,還需要我給你提親?”

  索朗德吉一臉諂媚笑容:“師父,請年齡你比我大,論官職你比我高一級,論輩份你你是師父,論資格你是陣長。師父,我不找你提親還找哪個提親?”

  “那你直接亮出你的副陣長身份不就可以了嗎?何必搞這么大的陣仗?”伍春覺得非常奇怪。

  索朗德吉搖搖頭,一臉無可奈何:“對方這個小娘子如果是同樣是差巴,我只要上門,肯定會答應,但是乃是一個貴族小娘子。”

  “笑死我了。索朗,你太有眼光了,當你還是一個差巴時候,竟然喜歡上了一個貴族小娘子。”伍春一邊穿上衣物,一邊忍不住揉揉脖子,哈哈大笑不已。

  索朗德吉一邊苦笑,眼里卻閃爍著動人的光彩:“師父,在我眼里,她就是世上最美麗的格桑花,她如天仙一樣美麗動人,我就只喜歡她一人。”

  “她叫什么名字?家境如何?我給你提親不可能都不知道吧?”看到索朗德吉這個樣子,知道他極喜歡這個小娘子,伍春表情頓時莊重起來。

  他是一個認真之人,不做就不做,做就必須要做最好。

  索朗德吉眼睛紅了,躬身一禮,感激地說道:“謝謝師父,那個小娘子叫做梅朵白麻,其父親叫做格勒曲禮,是一個小貴族,手下有差不多一百兵馬。”

  “是一個小貴族,看來問題不是很大。”伍春點點頭,對著伍仁下令,“通知全陣上馬,我們去給索朗副陣長提親。”

  “諾。”伍仁大喜,如今與吐蕃戰事結束,這位這一群兵馬閑著無事,這才通過訓練發泄他們旺盛精力,避免他們鬧事。

  現在他們一起去為副陣長提親,頓時覺得又有事情做了。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一百二十多匹向著河湟山莊跑去。

  在路上,他們看到不少在驅逐綿羊,其中還有一些人與索朗德吉相識。

  “那人是誰,好像是索朗德吉。”一個趕羊的少年望著跑來的騎兵問道。

  這里有幾百只綿羊,由十幾個少年驅趕著。

  另外一個吐蕃人搖搖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索朗德吉不是差巴嗎?可這是漢人兵馬。”

  “那個正是索朗德吉,我沒有看錯。”另外一個吐蕃人有些興奮地叫喊。

  另外一個搖搖頭:“我敢打賭不是索朗德吉,這些明明就是漢人騎兵。”

  “索朗德吉嗎?我是益西土登。”一個驅趕綿羊吐蕃人,抬頭大聲叫喊。

  轟隆隆,轟隆隆,一匹戰馬突然停止下來,聲音帶著驚喜:“益西土登嗎,我就是索朗德吉。”

  說完,那個身影從戰馬跳下,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聽說此人是索朗德吉,那一群驅趕綿羊的少年紛紛圍了過來。

  作為副陣長,索朗德吉也有五個親兵。

  “這是我們的副陣長,他現在有事。”親兵隊長過來,對著益西土登等人說道。

  這兩個親兵自然也是差巴,通過努力已經加入保安團,成為一名光榮的保安團將士。

  聽到索朗德吉已經當上副陣長,而且還是文殊菩薩手下的天兵天將,他的原來小伙伴露出極其復雜的神情。

  有的震驚,有的羨慕,有的甚至嫉妒,等等。

  益西土登沒有這種想法,他關心地問道:“索朗德吉,看著你著急的樣子,難道你有什么事情?”

  “我是來提親的。”面對自己的好友,索朗德吉沒有絲毫隱瞞。

  益西土登心里大喜,替索朗德吉高興:“索朗德吉,你現在是一個副陣長,去提親一定沒有問題,不知哪家小娘子才有這個福氣?”

  “是梅朵白麻。”索朗德吉不好意思,低頭說道。

  益西土登張大嘴巴,仿佛能夠塞進一個鴨蛋,不敢相信自己和了耳朵:“哪個個梅朵白麻?”

  “哪個梅朵白麻,當然就是格勒曲禮的小娘子。”事到如今,索朗德吉想隱瞞也無法隱瞞。

  益西土登用手指著索朗德吉,斷斷續續地問道:“索朗德吉,你不怕格勒曲禮老爺打斷你的腿嗎?”

  “他就是打斷我的腳,我也要向他提親。”索朗德吉把下巴高高翹起,昂首望著天空。

  “我現在明白了,你不再是差巴,你已經是保安團副陣長,有資格向著格勒曲禮提親。”益西土登恍然大悟。

  索朗德吉一臉向往。極其鄭重地說道:“益西土登,實話告訴你吧,我從第一眼看見梅朵白麻,就喜歡上她了。我幾年之前就決定了,非她不娶。”

  “原來是這樣,你是為了娶她才加入保安團的嗎?”益西土登仿佛明白什么似的。

  索朗德吉是為了抵抗叛軍進攻,表現優秀才才加入保安團。

  不過如果說是為了梅朵白麻,說得更加更加合理。

  索朗德吉點點頭:“我其實加入文殊菩薩的天兵天將,就是為了把梅朵白麻娶回家的。”

  聽說這里,一些人露出奇怪的笑容,讓索朗德吉感覺莫名其妙。

  益西土登突然臉色大變,緊張對著索朗德吉說道:“聽說有人到格勒曲禮老爺家里提親,你快去,不然就晚了。”

  “那我就走了。”索朗德吉臉色大變,如果此人確實向梅朵白麻提親,他死的心都有了。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索朗德吉翻身上馬,立即向著河湟山莊跑去。

  他們剛剛來到河湟山莊,突然另外一邊也跑來幾百騎兵。

  他們速度極快,戰馬讓積雪四濺。

  開始之人并不是一個吐蕃勇士,而是一個打扮與道士想像,只是穿著白袍,騎著白馬,手中拿著九宮八卦圖。

  索朗德吉臉色大變,望著伍春,聲音顫抖地說道:“師父,我們好像來晚了,對方來迎親了。”

  “如何看出是迎親?”伍春長期呆在兵營,對吐蕃風俗根本就不了解。

  索朗德吉一邊縱馬前進,一邊向他介紹吐蕃婚禮儀式。

  原來,吐蕃結婚儀式與漢人有很大不同。

  吐蕃男子十六歲,小娘子到了十五歲,父母們便開始考慮他們的婚姻,選定配婚對象。

  父母小娘子之后,一般先委派家族里的強佐(即管家)作為主人的代表,帶上緞綢、銅錢、食物等禮品前去已擇定的某個家族提親,并請求告知家府子女的屬相和元素。

  如果其家族同意作候選親事,便會很樂意地告知子女的屬相和元素;如果不同意,他們就會以子女已經定好親事或不愿過早讓子女結婚等為理由來婉言謝絕。

  當強佐(管家)獲得對方的屬相和元素后,家族要請高僧占卜,看與誰結緣合適。

  日子當然也要選擇,男方家請星相師卜算黃道吉日以確定婚期(吐蕃語“念孜”)。

  舉行結婚儀式的頭一天,男方派人把一套漂亮的服裝和眼飾用綢緞包好,送到女方家中,讓新娘穿戴。

  迎親這天,男方家要找一位有身份的人,帶上一隊人馬和彩箭,彩箭上有明鏡、璁玉、珠飾等,并牽上一匹顏色與女方屬相吻合且是懷孕的、打扮考究的母馬以供新娘乘騎,前往女方家迎接新娘。

  女方在馬隊到達之前,要舉行敬“切瑪”茶酒等告別儀式。

  當男方迎親隊伍進門之后,先把彩箭插在新娘背上,接著又將璁玉放在新娘頭頂,表示新娘已屬于男方家人。

  女方送新娘出嫁,一般帶去一位陪人,當姑娘出門時,女方家人一手拿彩箭、一手拿羊腿,站在樓上高喊:“不要把我家的福氣帶走呀!”反復多次,直到姑娘走遠。

  馬隊起程,領隊的應是屬相最好的(一般都請星相師),接著便是迎親代表,然后是娘家隨侍新娘出嫁的隨從。

  現在已經到了星相師帶領迎親隊伍這個環節,對方已經來迎親了,難怪索朗德吉絕望了。

  “迎親,怕什么,搶親就是。”伍春的親兵隊長伍仁才不管這些,沖口而出。

  伍春皺眉緊皺,一邊駕馬,一邊說道:“先看看再說。”

  這個山莊也有四層之高,四周是一個大約十多畝的莊園,顯然這個格勒曲禮這個貴族不是很大。

  兩隊人馬來到來到大門面前,那邊一看這一邊人馬不如他們多,一臉的不屑。

  那個與道士打扮的相師根本沒有看他們一眼,而是望著大門大聲叫喊:“格勒曲禮老爺,群培杰布老爺派人前來迎親,請新娘子梅朵白麻出門。”

  說完,他手一揮,馬上就有人吹起十個牛角,十人敲動兩面大鼓,向著大門現場表演起來。

  索朗德吉身子搖搖欲墜,只要梅朵白麻走出大門,他就徹底失去了這個心愛的女人了。

  “格勒曲禮,保安團陣長伍春受索朗德吉委托,前來向梅朵白麻提親。”伍春眼睛一轉,掏出傳聲法器叫喊。

  雖然他手里是傳聲法器,但是畢竟只有一個,聲音一聲難以壓倒對方。

  王民微微一笑:“大伙都把傳聲法器拿出來。”

  保安團什長以上都有傳聲法器,伍春這一陣就有十幾個傳聲法器。

  他們掏出紛紛傳聲法器:“格勒曲禮,保安團陣長伍春受索朗德吉委托,前來向梅朵白麻提親。”

  “嗡嗡,你們來晚了,格勒曲禮已經把他的女兒梅朵白麻嫁給我們老爺了。”聽到有人前來攪局,那個相師大怒,直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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