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縱橫宋末 > 第九百一十七、佳偶天成
  “老夫答應。”張和德急忙答應。

  田亮與黃東沒有料到,張和德竟然代替兒子作主。

  謝德書原來冷笑的笑容頓時呆滯,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田亮嘴角勾勒一抹微笑,黃東松了口氣。

  謝賀氏眼里放出動人的光彩,欣喜從田亮手里接過玉佩。

  張和德答應比張望答應效果更好,張望只能代表他本人,而他代表全家承認這個兒息婦。

  張和德瞪了張望一眼,沉聲說道:“大郎,還不感謝義兄。”

  田亮雖然是商人,但是權勢極大,掌控整個協河亭的作坊。

  更重要的是,他的背后乃是趙家莊,其權力并不亞于黃東這個亭長。

  此時不搞好關系,更待何時。

  張望此時也反應過來,馬上拱手一禮臉上掛滿笑容:“小弟見過義兄。”

  “大郎不錯,一表人才。”田亮上前拍了拍張望,口里熱情說道。

  他隨即解下另外一塊玉佩,送給了張望。

  他打量謝賀氏與張望一眼,極有深意說道:“好事成雙,天作璧合。”

  張望沒有料到田亮竟然還給玉佩,一時愕然。

  他手里有些猶豫,眼里卻望著父親,希望他拿一個主意。

  “還不謝過義兄。”張和德臉上浮起淡淡笑容,一邊撫須,一邊點頭回答。

  見過父親答應,張望大喜:“子名謝過義兄。”

  “義妹,汝如果出嫁,義兄也沒有什么送你的。”田亮拿出一把鑰匙,“這樣吧,義兄就送一套一樓一底的住宅。”

  在由窩棚戶搬遷過來的住宅片區,黃東命名為安居小區,取其義安居樂業之意。

  在安居小區旁邊,也有一個小區,正在建造之中。

  它也有一個好聽的名號,叫做觀濤小區。

  安居小區是官府安置房屋,解決是房屋有無問題。

  觀濤小區則是高檔小區,則是解決享受問題。

  它取名觀濤,乃是靠近河邊的緣故。

  岸邊乃是步行大道,楊柳依依,如果到了春天,必然讓人沉醉。

  住宅分兩種類型,一種是傳統四合院,另外一種則是一樓一底。

  比起四合院,一樓一底更受人歡迎。

  它不但可以登高望遠,還可以遠離潮濕與喧嘩。

  愿意住四合院的,則是行動不方便的老人或者思想觀念守舊的人。

  一樓一底這種住宅更受歡迎,造價更高,銷售價格是五百貫銅錢。

  四合院這種傳統住宅,占地面積更寬,但是造價要低一些,銷售價格是四百貫銅錢。

  這種住宅正在建造之中,不過建好乃是早晚之事。

  五百貫銅錢的住宅,可以是一筆非常厚重的嫁妝,更何況還有裝修及家具。

  他拿出鑰匙出來,顯然是想安謝賀氏的心,更想看看張和德一家人的態度。

  “謝謝義兄。”謝賀氏并沒有推辭,擦拭感激的淚水,小心翼翼接過鑰匙。

  她雖然有娘家,但是娘家現在已經基本上拋棄了她。

  她沒有埋怨娘家,娘家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她不但順利出嫁,而且還嫁給當地最豪華的大家謝家莊。

  雖然兩人沒有圓房,只能怪她自己命運不好。

  與謝家莊相比,一個普通農戶的娘家實在太弱小了,仿佛螞蟻與大象相比。

  但是現在好了,不但官府給她撐腰,而且還有趙家莊的掌柜給他當義兄。

  田亮一臉微笑,望著張望與謝賀氏。

  黃東點點頭,與田亮一起把目光向著張和德望去,看看他如何處理此事。

  謝賀氏與張望眉目傳情,滿心歡喜,眼里是濃烈而熾熱的目光。

  張望歡喜之余,心里更是擔憂。

  他雖然喜歡謝賀氏,但是父母是關鍵。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想到這里,他的心差點跳了出來。

  張望望著父母,眼里是哀求的目光。

  張和德知道此事不能拖延,向著張黃氏使了一個眼色。

  張黃氏沒有料到進展太快,還沒有交換兩人的生辰八字,還沒有經過六禮。

  但是現在看來,事情已經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讓她有些心忙意亂。

  不但大郎已經與對方情定終生,現在看來官府及趙家莊也站在他們一邊。

  雖然發現太快,不過有官府及趙家莊支持,應該是好事。

  想到這里,張黃氏取下自己的手鐲,親自戴在謝賀氏纖纖玉手上面。

  她還拍了拍謝賀氏的手背,一臉微笑:“賀氏,這是傳家之寶,希望汝好好保管。”

  “謝謝伯母,奴家會好好保管的。”謝賀氏眼睛放出奪目光芒,萬福一禮。

  把傳家寶給了她,意味著這一家人正式承認她這個兒息婦。

  此時,她夢寐已久的時刻終于到來,眼淚無聲流出。

  張黃氏臉上浮現戲謔的笑意:“賀氏,還叫伯母?”

  “這,”謝賀氏先是羞澀地低頭,最后還是把頭部抬了起來,弱弱地叫喊一聲,“娘親。”

  “好兒媳婦。”張黃氏一臉笑容,滿意點點頭。

  看到她的淚水,張黃氏還擦拭一下,笑道:“這下好看了。”

  “謝謝娘親。”謝賀氏羞澀一笑,萬福一禮。

  黃東打量張望一眼,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汝是舉人?”黃東點點頭,打量一眼,隨即問道。

  “考中一次,”張望有些尷尬,“可惜沒有考上進士。”

  “進士沒有考上倒也正常。吾也沒有考上。”黃東覺得有些奇怪,“子名,汝沒有參加秀才考試?”

  “謝謝黃亭長提醒,協河亭太偏僻,知道此事已經晚了,錯過時機。”張望聽到此話,頓時尷尬不已。

  黃東聽到此話,搖搖頭,嘆息了一聲:“如此好的機會,錯過實在可惜。”

  突然他看到謝賀氏,不禁心里一亮。

  協河亭雖然偏僻,但是離趙家莊并不是很遠,也不過十五里山路。

  幾百里路的涪州有人過來參加考試,為何十幾里路的張望沒有來參加考試。

  “子名,難道汝一心沉醉在兒女私情之中,沒有讀書,結果考試都沒有去?”黃東嘴角勾勒戲謔一笑。

  聽到此話,張和德夫婦頓時難看起來,臉色鐵青。

  夫婦看到黃東這個秀才亭長,頓時涌起生生失落之感。

  兩人看到沉醉在兒女情長的張望與謝賀氏,長長嘆息了一聲。

  “是奴家耽誤官人的終身大事,愿打愿罰。”聽到這里,恭恭敬敬來到張和德夫婦面前,萬福一禮。

  張望大吃一驚,立即來到父母面前,躬身一禮:“父親母親,不能怪賀氏,是兒子貪圖快樂,忘記讀書。”

  看到這個情況,黃東有些尷尬,都怪自己多嘴。

  “什么是緣分,這個就是緣分。既然上天安排,就是想躲也無法躲避。”田亮臉上浮起淡淡笑容,對著張和德拱手一禮,“不然吾等也無法與伯父伯母認識。”

  張和德夫婦聽到這里,臉色頓時好看起來。

  雖然兒子浪費了機會,但是兒子參加考試也未必能夠考上。

  更加重要的是,他們今天結識黃亭長與田亮這個大掌柜。

  可以說,今天收獲極大。

  想到這里,張和德夫婦臉上浮起高興的笑容。

  “吾參加過秀才考試,正有一些經驗,倒也可以傳授給子名。”黃東立即上前將功補過。

  聽到此處,張和德更加高興,臉上差點笑出一朵菊花。

  田亮點點頭,對著張和德夫婦說道:“侄兒知道,西縣哪里考試機會很多。”

  “機會是有,但是一定要抓住。”黃東打量張望,嘴角勾勒戲謔一笑。

  戲謔的目光,張望更加尷尬。

  張望拱手一禮,正色說道:“下次有機會,一定好好讀書。”

  “子名,汝有底子,只要好好讀書,秀才不是問題。”黃東一臉微笑,叮囑說道。

  聽到此話,張和德家人個個大喜。

  謝賀氏聽了更是高興,含情脈脈看了張望一眼,覺得果然沒有看錯人。

  陳南看到這里,戲謔看了謝德書一眼,哈哈大笑說道:“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黃亭長與田掌柜撮合一對璧人,功德無量。”胡泊譏諷看了謝德書一眼,也跟著哈哈大笑。

  兩人雖然沒有指明,但是說話不言而喻。

  田亮與黃東看了一眼,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謝德書臉上就像被人抽了無數個大嘴巴,臉上火辣辣,恨不得把腦袋立即扎進褲襠里面。

  他感覺自己沒有臉呆在這里,拱手一禮:“黃亭長,田掌柜,老夫告辭。”

  說完,他長袖一甩,

  “給吾拿下。”黃東突然對著幾個手下下令。

  幾個巡檢互相看了看,一臉茫然。

  胡泊心里一驚,急忙向黃東拱手一禮:“黃亭長,請問拿下誰?”

  “還有誰?”黃東冷冷掃視謝德書一眼,“就是謝德書。”

  “黃亭長,老夫犯了什么罪行,竟然要被拿下?”謝德書退后幾步,覺得不能弱了氣勢,隨即抬起下巴,冷冷回答。

  “草芥人命,隱瞞黑戶。”黃東大袖一甩,沉聲喝道,“犯罪不小,還不拿下。”

  胡泊沒有一絲猶豫,一邊拔出寶刀,一邊上前幾步。

  他的手里寶刀架在謝德書脖子上面:“謝保長,請給吾走。”

  陳南也立即上前,雙手抓住謝德書右手,反扭到背后。

  謝德書感到寶刀傳過來殺氣,渾身發抖。

  他想后退,可是被兩人鎖住,根本動彈不得。

  “快去請族長。”謝德書畢竟老奸巨滑,立即扭頭,對著一群護院下令。

  看到謝德書已經被拿下,黃東拱手一禮:“田掌柜,還希望汝能夠作證。”

  黃東看了護院給謝德文通風報信,也沒有阻止。

  他來到這里,自然還有深意。

  “吾正有此意。”田亮微微一笑,拱手一禮。

  黃東看見張望一眼,眼睛一轉:“爾等兩人被人浸豬籠,難道沒有想法,想這樣就過去了?”

  “黃亭長,吾等早已想好,寫狀子控告謝保長。”他早已氣憤之極,正找不到發泄的地方。

  如果沒有黃亭長,他與謝賀氏真的可能見閻王了。

  不過他后來想到,官府來得及時也就算了。

  更關鍵的是,他與謝賀氏因禍得福,提到官府首肯,田掌柜大力支持,父母同意。

  想到這里,他不知不覺火氣消了許多,心里多多少少原諒謝德書。

  現在經過黃東提醒,他馬上想到差點被淹死,這個可能成為終生的噩夢。

  張和德點點頭,有了苦主,有了證人,謝德書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謝德文正在書房焚香看書,突然聽見砰地一聲。

  他看的正是《西游記》,正在看見孫悟空打妖怪之處。

  妖怪打不過,突然化身逃竄,孫悟空正在追。

  妖怪倒了哪里去了,他仿佛化身孫悟空,苦苦尋找。

  沒有料到,有人突然打開書房大門,把他思路打斷。

  他抬頭一看,原來是管家謝德冬跌跌撞撞未經他同意進來。

  謝德文脖然大怒,拿起手里的茶杯向著謝德冬摔去:“出去,出去。”

  他本來想說滾出去,不過自己畢竟是族長,最終這個字收回。

  雖然臟話沒有出口,但是行動來表明態度。

  謝德冬躲閃不及,也無法躲閃。

  只聽到砰砰一聲,滾燙的茶水濺到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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