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興致勃勃地走到書桌前將筆墨紙硯都抱了過來,將東西攤在棋桌上,寫了起來。
男孩的名字有六七個,女孩的名字就更多了,十一個。
海蘭珠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瞧著這一張紙的名字,最后選了兩個聽起來就挺吉祥的。
兒子的名字是榮壽,女兒的名字是茉雅琪。
這兩個名字都是希望孩子能夠健康長壽,這其實就是父母最簡單的愿望了。
“我就知道你定然喜歡我起的名字。”皇太極得意洋洋的模樣看得海蘭珠有些手癢,她眼睛一轉朝皇太極招了招手。
皇太極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從自己的位置上挪到了海蘭珠的位置上。
就在皇太極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海蘭珠忽然親了一口他的臉頰,“喜歡,我很喜歡。”
“我不求其他的,只希望孩子能夠平平安安。”
“這個祝愿是我最喜歡的了。”
她捧著皇太極的臉,笑得明媚,似春日的暖陽將皇太極從凜冬中拉了出來。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他將自己的額頭抵在海蘭珠的肩上,他的聲音很輕,“你放心,我不會讓我們的女兒遠嫁,也不會讓我們的女兒受欺負的。”
這話雖說是安慰的語氣,卻也是如今皇太極心中唯一的想法。
“我信你,你不會讓我失望的。”海蘭珠側過頭蹭了蹭皇太極,像是一只撒嬌的貍奴,在皇太極的懷中翻了個身。
如今沒有幾個人會小覷這位宸福晉,要知道如今后宮中就只有這么一位妃嬪了,而且還懷有身孕。
雖然很多人都覺得是母憑子貴,但仔細想來根本不可能。
如今宸福晉還未誕下孩子,男女都還未可知,怎么可能是母憑子貴。
更重要的是,那些生了兒子的妃嬪哪個有宸福晉的待遇,遣散后宮獨寵一人。
如今朝堂上的人悄悄地,根本不敢多說什么,要知道莽古泰公主都被抓了起來,誰還敢多說皇太極獨寵的事情呢?
代善不知為何總覺得心中有著不祥的預感,但是他不知道這種不祥的預感到底是從何而來。
只不過沒多久他就知道是為什么了,莽古泰被放了出來。
代善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莽古泰,這人不是被自己暗殺了嗎?怎么可能還在這里。
自然,這個莽古泰也不是真的莽古泰,是皇太極的暗衛,一個最善于偽裝的暗衛。
無論是身形還是聲音舉止容貌都是一模一樣的,代善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莽古泰出獄后的第二日,這位二嫁公主便上奏,代善貝勒犯上作亂,想要奪大汗之位。
此話算是一語驚人,代善直接跪在地上,渾身冒著冷汗。
他是有這個想法,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姐姐居然敢直接撕破臉皮。
要知道莽古泰也是參加了此次的事件,她不是要給莽古爾泰報仇嗎?這算是什么?
皇太極瞧著底下的人,余光看向了范文程;這人自然是接受到了皇太極的指示,毫不猶豫地站出來道:“臣有一議,若不然徹查此事,此事若為真可免大金一場災難。”
“若此事為假,也可還代善貝勒一個清白。”
這話聽上去很是公正,但仔細想來就發現了不對勁。
有沒有證據不就是大汗的一句話嗎,若真的沒有大汗隨意添上兩筆也可將代善拉下臺;若此事情為真...。
幾乎所有的大臣都低下了頭,只有范文程和鰲拜覺得此時是個好主意。
代善如今只希望皇太極相信自己,讓自己回禮親王府,自己一定將東西燒掉再不起歹念。
很可惜長生天沒有聽到代善的乞求,皇太極直接讓大理寺和六部的人都去查,這樣就可以證明自己不會造假證。
天聰九年十月,莽古泰公主告發代善貝勒謀反,帝命大理寺等公審,其為真。
天聰九年十一月,帝為求宸福晉博爾濟吉特氏平安,保代善一命,革去其頭銜圈禁于宗人府;其子孫革去黃帶子,永不許入京。
愛新覺羅家沒有殺兄弟的傳統,但是這并不影響皇太極想殺代善;但一想到海蘭珠如今還身懷六甲。
皇太極最后還是仁慈了,將代善圈禁,為的就是少造殺孽,求長生天保海蘭珠平安。
這一次算是讓整個大金認清了這位宸福晉在大汗心中的地位,再無人敢多說什么。
崇德元年元月,祭告天地,行受尊號禮,定有天下之號曰大清,改元崇德。
福晉博爾濟吉特氏封皇后,史稱孝宸文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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