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戰是連續擊中三百米外靶心的相同位置。
沈予微好奇道:“槍的威力這么大,必然能一擊斃命,連續擊中同一個位置是有什么特殊意義嗎?”
小方佩服地看了沈予微一眼,因為沈予微抓住了問題的關鍵,這如果是外行人,大概會以為這就是比命中,其實并非如此。
小方低聲解釋道:“因為在實戰訓練里,有種需要兩位狙擊手配合的戰術,第一位狙擊手負責打穿障礙體,第二位狙擊手負責快速開啟第二槍,使子彈穿過被擊穿的障礙體,命中敵人。看似只是毫厘之爭,有時卻是關鍵。”
沈予微了然地點點頭。
毫不意外,這次兩人的第二槍都打在了第一槍的靶心上。
第三戰是超遠距離打靶比試,為此他們還需要轉換場地,去到半山腰處。
這里的風速比要山下的平地更大,對槍法要求更高,靶子在九百米外的另一座山。
此時山谷間忽然吹起一陣妖風,塵土飛揚,可見度極低。
宴時欽和盛飛趴在草里,耐心等待,終于妖風停了,沙塵也慢慢沉了下去,目標再次出現。
兩人同時開槍,一起擊中了九百米外的靶子。
負責做裁判的隊員舉起望遠鏡看了看,道:“都擊中了。”
小方嘀咕道:“難分勝負啊。”
“其實勝負已分。”沈予微的視線落在盛飛的右腿上,遲疑道,“不過……你要不要緊?”
眾人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
只見盛飛的右腿在流血,他眨眨眼道:“我也不知道被什么咬了,不過應該沒毒吧?”
沈予微觀察了一下傷口的形狀和血的顏色,無毒的可能性比較大。
“臥槽!有毒沒毒,你說了不算。”潛龍隊的隊員們扛起盛飛就上車往醫療室跑,剩下的人在現場尋找可能咬了盛飛的東西,只有確定那玩意真的沒毒才行。
宴時欽面色凝重地看著飛馳而去的車子。
小方寬慰道:“放心,這周圍的蛇蟲鼠蟻都被醫療室的人抓了個遍,他們對這里的生態極為了解,很快能對癥下藥。”
宴時欽點點頭,收回視線時,發現沈予微一直在盯著他看。
宴時欽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可他表面裝得波瀾不驚,然后假鎮定地問:“我臉上有什么嗎?”
沈予微直言不諱道:“想看看你會不會不高興。”
宴時欽坦誠道:“不會。我本來就不如他們。”
“哦?”沈予微揚了揚眉毛,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宴時欽解釋道:“在不受干擾的情況下,我或許和小飛槍法差不多,可如果是受到強大的干擾,比如噪音、惡劣天氣、蛇蟲鼠蟻等等干擾,我的槍法準頭可不一定比得過他。”
“他們最厲害的地方不是有多準多快多強大,而是能夠在特殊環境下依然保持這樣的水準。”
沈予微莞爾一笑,平心而論,宴時欽已經很厲害了,可他對自己卻有著清晰的認知,這是常人很難做到的,所以她笑著夸贊道:“你也不賴。”
宴時欽忽然覺得臉有點熱,他怕被沈予微看出端倪,快速別過頭,裝著看向其他地方。
“你想不想摸摸槍?”
沈予微欣喜道:“可以嗎?”
“既然你是特別教官,那就可以。”
小方點點頭,表示道:“的確可以。”
沈予微爽快道:“好啊。”
小方道:“另外高老還特意為你提供了冷兵器,我送你們回靶場吧。”
他們回去時,可憐的獵豹隊和飛鷹隊還在接受懲罰。
然后沈予微和宴時欽就在靶場這邊練槍,俊男美女,十分養眼。
可這些小伙子們看著除了郁悶就是郁悶啊。
小方又拿了一把手槍和一把步槍,沈予微體驗槍與槍之間的不同。
至于負責教學的,自然是宴時欽,小方非常有眼力見的找借口先溜了,就這機靈度和敏銳度,可是這里大部分糙漢子沒有的,所以小方能跟在高老身邊成為近身警衛員呢。
宴時欽認真地為沈予微介紹槍械的基本構造:“小方拿來的這把手槍是CF99,是我們自己研發的半自動手槍,體積小巧,分量輕,適合隨身攜帶,能裝9枚子彈。”
沈予微聯想到宴時欽的家世,真的沒想到他會對這些了若指掌,便好奇道:“你為什么會懂這些?”
宴時欽握著槍的手頓了頓,解釋道:“我父母有一對好友,二十多年前,他們的女兒在國外旅游時被綁架,綁匪勒索五千萬美金。”
“他們毫不猶豫地給了錢,沒想到綁匪又加價一億美金。”
“在那個時候,這已經算是天文數字。”
“他們家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現金,只能先籌錢,只要晚一個小時,綁匪就剁他們女兒一根手指。”
“后來他們湊夠了贖金,可孩子還是沒能活著回來,這對夫妻實在走不出來,一個自殺,一個出家。”
沈予微聞言,心中有些戚戚然。
“無獨有偶,小時候我也被綁架過。”宴時欽神色平靜,說的事好像與他無關,實際上那時他受過不少苦。
沈予微驚訝地看著宴時欽,可對方神色如常,似乎并未被這件事影響。
“我比較幸運,被救了出來。”
“從那時起,宴家小一輩的人都會接受訓練,與其寄希望于保鏢和被救,不如鍛煉自己,至少遇到危險時,我們不會輕易被放倒。”宴時欽的視線落在沈予微的手上,臉色微紅道,“我先教你用手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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