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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0章喜氣洋洋
蘇譽收了顧長樂的紅包,壓在了自己的枕頭底下。
兩人相擁而眠,一覺睡到大天亮。
后面便是各種拜年活動。
不止蘇譽家里這幾天,來了不少的親戚朋友。
整個秋水村的村民家,因為蘇譽的存在,都多了不少親戚過來拜年。
來的人,基本都要到蘇譽家里轉轉。
就算不上門,也在附近和別人說說話,打聽打聽蘇譽的事情。
年初三這天,秋水村又再次熱鬧了起來。
幾個官兵帶著縣尊大人專門讓人送的年禮上門。
“蘇相公得了圣旨褒獎,縣尊大人得知后,也很為你高興。”
“這是縣尊大人專門代表咱們縣里送來給蘇相公的禮。”
帶頭的官兵拱手恭喜,讓人把東西搬下來。
幾匹綢緞,還有些別的年貨。
下面的箱子還放了幾本書。
帶頭的官兵說:“這些書乃是縣尊大人家里的藏書。”
“蘇公子科舉成績好,縣尊大人說這些書對你有用。”
“大人說他等著蘇公子今年中舉,捷報再傳回!”
蘇譽笑著回道:“多謝大人。”
“諸位大哥也辛苦了,請先進門喝口茶吧。”
蘇譽把人請進去,蘇永昌他們樂呵呵地幫著招呼。
大過年來送禮,紅包自然是不會少的。
蘇譽帶的銀子足夠,給的紅包也大方。
每個官兵喝完茶水,吃了點心后,領了大紅包,心滿意足地回去。
官兵來送完縣太爺的禮后,蘇譽又親自帶了東西去給黃秀才拜年。
黃秀才今年底下的學生有出息,整個人都容光煥發。
除了先前那些久考沒上,本來已經放棄科舉的人想要來黃秀才學堂接著學習外,還有一些縣城或者別的鎮子的適齡兒童,也在過年這段時間,被家里帶著來給黃秀才拜年。
準備到黃秀才的學堂去讀書。
黃秀才打算今年把學堂擴張一下,再多請一個夫子來幫忙。
沒想到不溫不火多年,自己的教育事業還能更上一層樓。
黃秀才躊躇滿志地準備要好好挑一些好苗子著重培養。
就算不能再出一個案首,也希望以后能有多幾個學生中舉。
看到蘇譽上門,他還專門留下蘇譽吃了個午飯。
黃秀才的娘子今年才三十多,前兩年還給他生了一個小兒子。
才兩三歲的小豆丁,讓黃秀才喊出來給蘇譽拜年。
“蘇相公新年好。”
穿著一身紅彤彤的喜慶衣裳,奶聲奶氣地對蘇譽作揖。
蘇譽看著他這憨態可掬的樣子,也挺喜歡的。
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紅包,又得了他一聲奶聲奶氣的多謝。
黃秀才娘子張氏看蘇譽這么喜歡自己的兒子,突然心中一動。
吃完飯,蘇譽便告辭離開了。
黃秀才送完他后,返回家中,看張氏正打開蘇譽給的紅包在看。
“這得有一兩銀子吧?”
張氏有些驚訝:“你這學生真有出息。”
黃秀才有些得意:“自然是有出息。”
“我這學生,院試案首,還得了圣旨褒獎。”
“雖然以前落榜了不少次,但絕對是我最有出息的學生。”
“以后估計我都教不出這樣的學生來了。”
珠玉在前。
后面的學生除非能中小三元,不然都不可能超越蘇譽現在的成就。
說著,張氏看著自己兒子突然道:“我記得蘇譽好像已經成親了一段時間了。”
“估計孩子也快有了吧?”
黃秀才奇怪地看了自己娘子一眼。
張氏笑道:“我就想著,若是他家里第一胎是女兒的,咱家還能跟他們結個娃娃親什么的。”
黃秀才剛端起茶水要喝,聞言嗆了一下。
“咳咳……”
“這八字都沒一撇的事情,你倒是想得遠。”
張氏倒沒這么覺得。
她理直氣壯道:“雖然有圣旨加身,但蘇譽如今其實也不過是個秀才公。”
“你也是個秀才公,還是教過他的先生。”
“咱們兩家論婚事正好。”
“若是今年他中了舉,那咱家可就比不上了。”
“所以要定親,就得趁早定。”
蘇譽剛成親不久,張氏倒沒想過給他塞女人什么的。
畢竟他們家也是正經人家,家里的女眷肯定是不能做妾的。
但蘇譽不行,蘇譽的孩子不就正正好?
她小兒子今年才兩歲多,等蘇譽娘子今年有了,相差個幾歲,倒也正好。
張氏這般想著,便趁機給自己丈夫提了一下。
黃秀才聽她分析得頭頭是道,自己都有點動心。
但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開這個口。
“罷了,如今說這些還太早了。”
“若是蘇譽家第一胎真是女孩得話,咱們后面再說吧。”
黃秀才都這么說了,張氏也只能遺憾作罷。
不過她看蘇譽是個尊師重道的,說不定以后就算中舉,待他們家也應該還會像現在這般。
說不定還是有機會的。
……
過完年后,時間便過得很快了。
蘇譽這邊每天都熱鬧著。
而此時的彭家,正迎來著不速之客。
過完年后,親戚間拜年也慢慢少了。
到了年初十,已經很少有串門拜年的。
方管事這日便帶著人登門討債。
“彭相公,過年好啊。”
“年也過完了,也該把賬清一清了吧?”
面對方管事突如其來的登門討債,彭家人都一臉的茫然。
“方管事,先前的債,不是都清了嗎?”
彭父說道:“欠條我們都已經拿回來了。”
方管事大搖大擺地坐下,“那張欠條清了,是因為彭相公又給我簽了一張新的欠條,找我借錢先清了上一筆借款。”
“不然他何來的銀子還?”
方管事說完,從自己身上掏出那張新的借據,拍在桌子上。
“喏,上次說好了。”
“連本帶利還十四兩,拿錢來吧。”
彭家人都一臉的震驚,看向彭天成。
“方管事說的是真的?你上次還的那些錢不是找自己同窗借的,是找方管事借的?”
彭天成一直沒說話,臉上也有點緊張。
見方管事拿出那張借據,便直接拿起被拍在桌上的借條打開看了一眼。
這一眼,他眉目舒展開來,但很快又崩起來,嚴肅地說道:“方管事,我不知道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拿著一張沒有內容,只有簽字和手印的借據過來,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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