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目光齊齊聚集在秦旭身上。
秦旭望著鳳凌渡，微瞇的眼睛配上滿臉堆積的笑，秦旭非但不覺得親切，反倒覺得一陣陰森。
“哦？說說看！”
“老師，我對您的話其實沒什么不同意見，我只是好奇，您的歲數這么大…”
他后面的話沒說，但誰都聽得出來：“您也是垃圾，您是資格更老的垃圾……”
“來自鳳凌渡的怨念，+3344……”
“哇哦，也是個怨念值大戶啊！”秦旭心中直呼過癮。
“來自王永安的怨念，+221……：”
搞什么？
秦旭懵了，掃了眼不遠處的王永安，讀心術窺視：“這個死老鼠，毀了一鍋湯，萬一惹毛了班主任，誰都沒得玩！”
“嗯，你是想說，我也是垃圾？而且還是個老垃圾？”鳳凌渡笑瞇瞇的問道。
秦旭眨眨眼，愕然道：“老師，您這想象力…插上兩根羽毛就能翱翔遠方啊……我想問的是，老師肯定早就修煉了，那么在靈氣枯竭時代，老師您是怎么修煉的…這…這咋就扯到垃圾上去了？”
一番話說的全班同學一愣一愣的。
鳳凌渡也有點懵逼，這尼瑪，當著這么多學生的面，自己說自己是垃圾？還是老垃圾？這個該死的小子，他可不認為這不是秦旭給他挖的坑。
“來自鳳凌渡的怨念，+888……”
“靠，說實話也罵？”秦旭心中無語。
“這個你就沒必要知道了，嗯，你叫什么名字。”鳳凌渡畢竟是個老人了，不會跟一個毛頭小子過不去，再一想如果這個學生剛才問的的確是他心中所想，那這學生還是挺會舉一反三的。
“他叫秦旭。”王永安忽然開口。
在他看來，這位老師問秦旭的名字，肯定是要秋后算賬，就算不秋后算賬，以后也給他沒好果子吃，心中一激動，就喊了出來。
事實上以王永安的城府是不會這么沖動的，秦旭以前在群里多次懟他，他都能做到沉默不語，他之所以沖動，卻也是因為秦旭，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王永安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滅亡，他選擇了爆發。
“誰讓你說話了？”鳳凌渡眼睛一瞪。
王永安有那么一剎那的蒙圈，趕忙低下頭……
“來自王永安的怨念，+399……”
“噗…”秦旭沒能忍住，笑出了聲。
不笑則已，一笑之下，王永安的怨念值又來了……
“秦旭…嗯，找到了，資質六等黑色級別！”鳳凌渡忽然吐出幾個字，有些嘈雜的學生瞬間就死寂。
隨后紛紛看向秦旭。
“噗…”這次輪到王永安偷笑了，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啊，資質共有紫紅黃綠藍黑白七個層次，白色就是個凡人，也就是沒有資質的意思，而秦旭居然只有黑色？那豈不是資質墊底？
論壇里說了，資質跟修煉速度有著直接的關系，你墊底的資質以后還想修煉？
王永安已經算是很矜持了，那是因為他自己的資質暫時還不知道，萬一也是黑色，那就真的是大哥笑二哥，五十步笑百步了。
“我現在宣布一下你們的資質情況，待會修煉方面的基礎資料會給你們每人發一份，然后就可以回家過年了。”鳳凌渡懶洋洋的說了一番，翻出一張紙，開始宣布資質情況。
一開始大家聽到秦旭的資質是黑色的時候其實都想笑的，可當鳳凌渡公布其他人的資質的時候，就沒人想笑了。
所有人的心就像被提到了嗓子眼，眼睛像渴望食物的寵物似的望著鳳凌渡，
鳳凌渡一口氣報了三十個人的資質，結果都是藍色。
藍色和黑色，貌似沒什么區別。
“秦旭，六等黑色！”
“王永安，二等紅色！”
“劉永清，四等綠色！”
“向春燕，三等黃色！”
“唐宋，四等綠色！”
“藍輕語，五等藍色！”
九班幾個人的資質一報出來，頓時嘩然，尤其是王永安的資質，居然是二等紅色！
“九班還真是藏龍臥虎啊！”大家紛紛投來羨慕的眼光。
此刻的王永安恨不得站起來沖著同學們揮手致意，心中的激動和狂喜使得他身體都在劇烈顫抖。
他一開始還特意掃了眼秦旭，那神情，那神態，那動作，活脫一只斗勝了的大公雞，趾高氣昂來形容絕不為過。
被壓了整整三年啊！
你知道這三年我是怎么過來的？
我努力！我勤奮！我日以繼夜的學習！
我廢寢忘食的學習！
可每次考試！
每次！
每次，我都是第二名！
秦旭，你就像我宿命里的敵人，又像人生中永遠也跨不過的那座大山！
但今天，這一刻，你終于被我踩在了腳下！
然后，在他的眼中，秦旭就像一個被針扎了的氣球，開始慢慢變小，變小，直至貼在地上，埋進土里，再也不可能容入他的眼睛。
兩個窮人一直都是明里暗里的攀比較勁，忽然有一天，其中一個人中了億萬大獎，那他的眼中，將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存在，這是層次的問題。
資質的層次差別在哪里？
草牛社區南陽小諸葛說的很清楚，同樣是修煉，以王永安的資質修煉一晚上，等于秦旭修煉一個月！
這就是差距！
最后整個高三就只有王永安一個二等紅色資質，三等黃色資質倒是有好幾個，其余的都是綠色或者藍色資質，當然秦旭也不孤獨，有十幾個人跟他一樣，都是最低等的黑色資質。
隨后有人在門口晃了晃，鳳凌渡出去一會，抱進來一摞厚厚的文件。
“這是你們寒假需要了解的東西，不過我想也沒什么必要，你們這些人恐怕都逛過草牛社區了，那里的記載比這里面還詳細。”鳳凌渡隨手丟給前排的同學，讓他們分發下去。
秦旭拿到手一看，果然都是草榴社區的置頂帖子中提到的，無非就是關于修煉方面的許多事情，大多都是道家典籍中記載的本以為很虛幻的東西。
什么人體經脈、穴道、周天、丹田等等知識。
“好了，散了吧，開學之后會有新的通知，到時候再看吧！”鳳凌渡完全就是個甩手掌柜，說完自己便揚長而去。
“王永安，恭喜啊！”劉永清等人立刻湊了上去。
王永安繃著臉，這會當然要裝一下啊，俗話怎么說來著？喜怒不形于色，高人風范啊！
但眼中跳動的喜悅音符卻瞞不過任何人。
藍輕語看了眼秦旭，沉吟了一下，笑著說：“不要灰心，至少你能修煉，其他人還不能修煉呢！”
秦旭笑道：“我看得很開啊，獵人的槍口永遠對準的是出頭的鳥兒，不是么？”
他說話的聲音略微有那么一點大，不遠處的王永安眼中的笑意立馬就消失了，同時不忘給秦旭奉獻2023的怨念值。
“我送你回去？”藍輕語心中無語，她也發現秦旭死過一次，貌似這張嘴變得…很毒了……
“不用，你還是趕緊回去鉆研一下資質吧！”這兩天藍輕語在家，他都沒怎么修煉，如今王永安的資質比他高出那么多，他不緊張那是假的。
鬼知道這兩年一次次考試下來，王永安對他的怨念有多深，這家伙是真正的人狠話不多，指不定憋著一口氣等待機會囫圇將怨氣發泄出來呢。
如今他不但能修煉了，而且資質還高的出奇，逮機會揍秦旭一頓或者羞辱他的可能性就直飚九成去了。
回到家里的時候，群里已經炸鍋了。
關于大家的資質的事情，居然早就傳到了這些人耳中。
“太厲害了，王永安這是要逆天啊！”
“他被秦旭一直壓著，沒想到在這里一躍就超過了秦旭，這下終于揚眉吐氣了。”
“哈哈，秦旭居然是黑色，笑死我了，跟咱沒什么區別啊！”
秦旭越看越惱火，飛快發出一句話：“其實吧，在自然界的規則中，就算是一只快病死的老虎，也能一巴掌抽死一只貓，尤其是那些坐井觀天的寵物貓，又如何知道老虎的厲害？”
群里瞬間就安靜了。
秦旭說的的確是實話，就算秦旭的資質再差，人家至少可以修煉，而咱們呢？
可問題是…這世上之人，除了警察之外，哪一個喜歡聽實話？
你丫不把話說的這么刺耳行嗎？就不能含蓄委婉一點嗎？
還寵物貓？你才是貓，你全家都是貓！
“來自……”
一波怨念值，讓秦旭的怨念值余額直逼八萬大關。
放下手機，秦旭腦中莫名其妙就出現了蒲立偉對他說的話。
什么這邊事了了要回去了。
什么藍星只是個小角落？
對了，他以前也說過一些奇怪的話，他說讓自己好好想想？
想什么？難道是他說的什么神神叨叨的離陽天下？還有那個叫什么白澤的？
鬼扯吧！
不過蒲立偉的意思很明顯了，他不是自己的假想敵！
而且…秦旭想起前幾次蒲立偉說的話，他好像…不是蒲立偉？
蒲立偉不是蒲立偉？
這又是什么概念？
怎么就不能一口氣說明白呢？
秦旭有些惱火，最主要的是，他的讀心術對蒲立偉無效，這就很操蛋了。
所以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蒲立偉那廝想表達個什么意思！
“對了，他還說不讓我修煉《松鶴延年訣》？嗯，也不是說不準修煉，而是以后見到那個什么白澤，不能說？我草，我還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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