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點點頭，笑道：“那就先謝謝諸位不殺之恩了，我相信諸位都是練氣士商會的常駐店鋪，還不至于出爾反爾吧？”
“糙，你他娘的將老子們想象成什么了？媽的，抓緊時間，老子們沒空跟你在這里耗時間！”
白澤一笑置之：“諸位，問你們一個簡單問題，鏡花水月，為什么叫鏡花水月？”
“哈哈哈，我沒聽錯吧？咱們是做什么的？這小子居然問我們這種問題？”眾人哈哈大笑，之前以為是個砸場子的，大伙兒都怒了，現在反倒有點看熱鬧尋開心的意思。
白澤笑道：“看來是我多問了，鏡花水月，無非就是鏡中花水中月的意思，有虛幻之意，但其本意，卻是鏡像，既然如此，不知哪位掌柜能借我兩件可以刻畫鏡花水月的器物？”
“喲呵？看不出來，你小子難不成還會制作刻畫鏡花水月不成？”那名端茶杯的掌柜眼睛一亮，隨手丟給白澤兩塊玉佩，“這兩塊玉佩也算是靈器了，刻畫做簡單的鏡花水月足夠了。”
白澤拿在手中，翻看了一會，點點頭道：“質地雖然一般，但足夠了。”
第一步，起手，附靈，是鏡花水月運作的能量來源。
第二步，落筆，刻陣，全天下統一的落英飛花陣，可捕獲影像、聲音，同時可以釋放影像、聲音。
第三步，弦機，測波，設置每一枚鏡花水月獨有的天地元氣波動頻率，這也是最復雜最難也最關鍵的步驟。
但白澤卻直接略過了第三步，將兩枚玉佩之一遞給那端茶杯的掌柜，笑道：“成了！”
“成了？”那掌柜一愣，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覷。
忽然齊齊哄堂大笑。
“鏡花水月溝通對方最關鍵的就是天地元氣波動頻率，你這小子，連這一步驟都沒有，居然敢說成了？”
“鏡花水月傳承無數年，你這小東西，真當我們什么都不懂？”
白澤不語，拿起手中玉佩，靈氣稍加灌注。
霎時間，對面那拿茶杯掌柜手上的另一枚玉佩綠光閃爍起來。
眾人一愣。
那掌柜也一陣詫異，將手中杯子放在一旁桌上，看了眼白澤，滿眼狐疑地舉起手中玉佩，靈氣吞吐。
剎那間，兩幅懸空的畫面分別出現在白澤和茶杯掌柜面前。
白澤面前的畫面，顯示的時茶杯掌柜身周的情況，而茶杯掌柜面前顯示的，正是白澤身周的情況。
白澤微微一笑：“如何？”
茶杯掌柜面前的畫面中，同樣傳來白澤的聲音。
霎時間，滿場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當著這么多行家里手的面，白澤的的確確只做了兩步。
最關鍵，也是鏡花水月能夠通訊交互的關鍵因素，弦機、測波，這個步驟主要是如一根根琴弦般，將尚未被占用的元氣波動頻率找出來，再然后與對方的鏡花水月結對便可。
這個篩查的過程極為繁復，為此，天下凡是制作鏡花水月之人，都會將自己做過的鏡花水月測出來的天地元氣波動進行編號，并且公布于眾，以方便其他制作者制作時省時省力，更方便。
所以這一環節，既有極高的技術含量，又耗時耗力，可以說鏡花水月之所以價格高昂，就是因為這一環節。
而且這一環節，必不可少！
偏偏白澤就做到了，如此一比較，他們銷售的鏡花水月制作復雜程度遠遠大于對方，而使用起來卻沒什么區別，站在商品的角度，的確就是垃圾。
一群鏡花水月掌柜臉色都凝重起來。
他們看重的是技術！
如果白澤真的突破了這一技術關鍵，那么鏡花水月市場將會迎來一次劇烈地震。
這不僅僅關乎到鏡花水月的發展方向，更關乎他們的錢袋子。
“這不可能！”有人咬牙切齒。
但這話說出來，卻無人附和。
誰都知道，白澤制作鏡花水月的技術，就是一筆恐怖的財富，前提是你能掌握這筆財富的密碼，而此時此刻，密碼就在白澤手中。
“冒昧問一句，閣下是怎么做到的？”端茶杯的掌柜眼神凝重，滿臉懇切之色。
白澤笑道：“如此說來，諸位認輸了？”
眾人面面相覷。
“輸就是輸，我們的確輸了！”最先跟白澤吵架的掌柜道，“但…但我們還是沒弄明白，我們為什么會輸！”
白澤嗤笑：“是你傻還是你覺得我傻？別人用厲害的手段打敗了你，人家會告訴你他所使手段的細節嗎？別忘了，用在商品上，這就是商業機密，你們都是生意人，腦殼秀逗了？”
白澤一擺手：“行了諸位，愿賭服輸是好事，這幾天我都會在練氣士商會購物，每天早上練氣士商會開門營業之時，我會來收取前一日的營業額。”
白澤沖周圍團團拱手：“有勞諸位見證！”
帶上火爐、紅泥、綠蟻三人，直奔二樓。
“師父……”火爐一路都在懵逼，到了二樓才回過神來，“你…你是怎么做到的？鏡花水月…居然可以不用天地元氣波動頻率？你這是…要讓鏡花水月的生意大改革啊！”
白澤笑道：“當然是刻畫的陣法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火爐好奇問道。
白澤清晰的察覺到有數十道神識在自己身上游蕩，聞言也不掩飾，笑道：“如果你將天地間所有的鏡花水月想象成一個巨大的網，而這張網的每一個節點，都能與其他節點相連，目前的鏡花水月太過復雜就是因為以一個節點為出發點，構成的網太過復雜，一旦遇到天地元氣混亂、空間不穩定等情況下，就會聯系不到對方，是不是？”
“對對對，這就是為什么很多大型鏡花水月都要離戰斗較遠的原因。”火爐大點其頭。
白澤笑道：“而我則是用陣法，取代了天地元氣的波動，簡而言之，我使用的陣法就是一個信號發射基地，一旦催動陣法，與同樣刻有這個陣法的信號會產生能量溝通。”
“不懂…”火爐搖搖頭。
白澤呵呵一笑：“你不懂是正常的，因為我所布置的陣法，牽扯到的是關于空間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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