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衍抬手揉著眉心，眼神柔和，“你我之間不必介意這么多，你不想柳涵道歉，我就依你，三千萬而已，不算什么，別想多了。”
柳如是當然知道三千萬對他來說不過是灑灑水，但一想到池鳶占了這么大的便宜，就覺得心里不舒服。
“這是涵涵的錯，但你也不該任由別人這么宰割。”
其實這是在試探他對池鳶的態度，她也感覺到聶衍對池鳶的態度不對勁兒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柳涵在面前說了幾句，她現在有些不大安寧。
若是換成別的女人，敢這么跟聶衍說話，估計根本沒機會見到明天的太陽，這個池鳶憑什么沒被追究，還拿到了三千萬的支票。
“她的事兒你別再問了，如是，你好好養病。”
聶衍不可能將池鳶與寒辭的事情說出去，這要是被霍老爺子知道了，池鳶馬上就得從京城消失。
“好，那我不問了。”
柳如是是聰明人，并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她打聽了一下風家那邊對風笙的態度，轉而想讓風家對對付池鳶。
但讓她意外的是，風家竟然沒有人出面去救風笙，所以風笙如今依舊在警察局內關著。
知道這個消息后，柳如是確實有些坐不住了，繼續讓人打聽風家的態度。
但她沒想到的是，風家人親口告訴她，會將風笙送出國去讀書。
名義上是出國留學，實際是放逐。
這在大家族中并不少見。
柳如是的心里更慌亂，就因為得罪了池鳶么？
池鳶的背后到底是誰？
她抿唇，看來得讓人好好調查調查了。
池鳶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引起了柳如是的注意，她和江敘錦已經上車。
江敘錦今晚心情特別好，臉上的笑意就沒下來過。
等紅綠燈的時候，她忍不住拍了拍方向盤，“池鳶，真的感謝你啊，本來我每年生日都很不開心，但今天我真的從頭開心到尾，下次若是還有這樣的事兒，記得聯系我，咱們加個微信。”
她拿出了手機。
池鳶加了她的好友后，江敘錦看到這熟悉的頭像，笑了一下。
“上次靳明月到處在問六角形雪花的頭像是誰，我當時猜是不是你，沒想到還真是你。”
“靳明月？”
池鳶有些疑惑，自己的頭像怎么會引起靳明月的注意。
“是啊，她在群里問，估計整個圈內的人都被她問遍了吧，但是一直都沒誰出來承認。”
江敘錦轉著方向盤，臉上變得正經，“一個靳明月，一個柳如是，這兩個女人都挺厲害的，你別招惹啊，不然等小舅舅真的不要你了，她們隨隨便便一根手指都能弄死你。”
池鳶雖十歲那年就來了京城，但對圈內的事情并不了解，她一直都是邊緣人物。
“有多厲害？”
江敘錦目前挺喜歡池鳶的，擔心她吃虧，忍不住細細分析了起來。
“先說靳明月吧，你也知道她在這個圈內有多出名，她從小接受的就是頂尖的教育，靳家將她寵得無法無天，她想要什么，基本沒有得不到的，和她同一個年齡段的少爺們，估計都想和她結婚，一旦娶了她，相當于娶了整個靳家，就連靳舟墨這個哥哥都寵她。靳家就這兩個孩子，靳舟墨又太投身藝術，一年半載都不見人，所以來自家庭的寵愛自然全都落在了靳明月的身上。”
眾星拱月，天之驕女，那真是一點兒都不過分。
何況靳明月本身也很優秀，如今待的研究院可是全球都拔尖的。
池鳶沒說話，接著問了一句，“那柳如是呢？”
江敘錦說到柳如是的時候，語氣古怪了許多，“大家族里像這樣的病秧子，應該一早就偏離了權利中心，但她在柳家卻很有話語權，聽說小時候她在柳家不受待見，甚至一度要被送出京城，但是自從抓牢了聶衍，她在柳家的地位也就一日比一日高了，你也知道聶衍的手段，能將她抓牢的女人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