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本來早就會坍塌,被用支撐柱抵住了。
現在大動工,承受重壓,才被壓塌。
像是原來底下有什么東西,被人給偷偷挖走了。
霍青然臉色更難看,像便秘了一年一樣,青紫交加,沖著助理就吼:“還不快去查到底怎么回事!”
——
“噗哈哈哈哈哈……霍青然……哈哈哈哈他真的是哈哈哈哈……”榕宮里,秦錚整個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眼淚都笑出來了:“我不行了哈哈哈,我快笑死了……”
江格嘴角抽搐:“秦少,你就算幸災樂禍也沒必要這么夸張吧?”
“六百零六億啊!買了快流沙地,地下還是空的,買了塊廢地……哈哈哈哈哈……”
秦錚笑的恨不得在地上打滾。
他一向最樂的,就是看霍青然的熱鬧。
霍謹川斷了霍青然所有后路,這次,他可真是要死了。
這事在預料之中,霍謹川沒什么意外,只吩咐江格:“盯著霍家。”
江格點頭:“明白。”
“話說回來,謹哥,”秦錚笑夠了,擦著生理眼淚問:“云升還沒來找飛鳥,我們還要繼續等下去嗎?”
“等。”霍謹川淡淡道。
霍青然等不到飛鳥和云升,是因為他蠢。
而他斷定,云升一定會來找飛鳥。
——
劇組,酒店。
田瑩剛收拾完,手機就響了。
來電顯示定位都城,沒有備注。
頓了頓,她還是接聽了:“喂,你好,請問你哪……”
“哪位”還沒問完,就聽見對方話語,神色微變,捂住聽筒小聲喊里頭換衣間黎纖。
“纖姐,是你媽……陸夫人打來的,我以為是心怡姐他們……你接嗎?”
周曼為了聯系她,無所不用其極。
號碼被拉黑一個,就換一個。
甚至,她身邊那些人的號碼都弄到了。
算算時間,應該是霍青然那里賭砸了,陸修文又出事了。
黎纖唇角冷勾,伸手接過手機,貼在耳邊淡淡一聲:“有事?”
“纖纖,”電話里,周曼的聲音變得溫柔又和藹:“你最近在劇組怎么樣?累不累啊,要不要請個假回來休息休息?”
語氣里裹著濃濃的關心,就像真的慈母一般。
每次都這樣。
先和藹再說事,逼迫。
一而再再而三,以為她還會心軟嗎?
黎纖頓了下,眼底一片晦暗不明,“有事就說。”
“媽媽就是關心你一下……”周曼語氣放的緩柔:“只是很久沒見你了,媽媽有點想你,而且媽媽想跟你認真的談一次,你和霍家的這門婚事,你咬是不想嫁,爸媽也不為難你……”
語氣真誠的連一絲虛偽都聽不出來。
如果不是前不久那些事,黎纖可能就信了這溫柔母愛。
她沒什么情緒變化,眼底一片清明,淡淡道,“直接說這次是想讓我做什么?”
電話里明顯的停頓了那么幾秒,才道:“看你說的,你是爸媽的女兒,爸媽把你找回來,之前是你對不起你,但爸媽也沒想到婉婉她竟然會那樣對你……”
“如果就是為說這些,我沒什么空,掛……”
“等等!”
黎纖一旦掛,那就又不知道去哪找她,周曼連忙攔住。
她嘴張了幾張,半晌,才開口,“纖纖,家里出事了……”
黎纖沒什么表情變化,“所以?”
“前不久鬧的很大的,西沙公競的那塊地你知道嗎?”周曼語氣里帶著幾分試探。
黎纖從小冰箱里拿了罐啤酒,給自己灌了幾口才慢吞吞道:“直接說重點。”
“那塊地……”周曼似有些為難,可很快就又堅定下來:“是你哥跟人合伙買下來的,陸家所有資產都砸進去了!”
“然后?”
“然后……就是……砸了……”
陸修文這次想要玩大的,可誰知結果卻變成了這樣。
而如今的陸家,資產為負數。
“修文之前因為你被抓的事,爸媽都不怪你了,這次你一定要幫幫家里!”
“因我被抓?陸夫人話可要想清楚了再說。還有,”黎纖倚在窗邊,眸子看向黑夜,深邃無邊,“我沒那么大本事幫陸家。”
“纖纖,我是你媽,你這陸夫人陸夫人的叫著多疏離啊……”周曼聲音努力放的平和溫柔,“媽知道你有本事,而且你還跟霍謹川走那么近……”
“上次找我幫忙,是讓我替陸修文坐牢,這次是讓我幫忙干什么?”黎纖打斷她,笑的冷,“賣身替他和陸家還債?”
“……”
電話突然一陣沉默。
又過了好一會兒,黎纖都準備掛電話了。
周曼的聲音才又響起:“纖纖,我知道最近霍謹川對你很好,他是霍家的少爺,那么厲害,只要你愿意嫁給他,去求求她,他一定會幫忙的……”
這次輪到黎纖沉默。
有一分鐘,她一口灌了半罐啤酒,臉上表情不知是笑還是嘲,“還真是讓我賣身還債啊。”
“纖纖,要不是實在沒辦法,媽媽絕對不會找你的,媽媽……”
“周曼。”
黎纖直接喊她的名字,五指扣著啤酒罐,落在桌子上,晦暗不明的目光盯著床頭有點閃的燈,嗓音有些啞的詢問。
“你一句一個自稱我媽媽,可從陸家把我找回來開始,你們有一次,哪怕一瞬間把我當成過親生女兒,發自內心的關心過我嗎?哪怕一次,有嗎?”
“纖……”
周曼心底一窒,喉嚨發梗,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黎纖閉了閉眼,“我們以前沒有關系,以后也不用有關系。”
說完這句就掛了電話。
聽著忙音,周曼坐在那里,腦子里一直回蕩著黎纖這番平靜的質問。
坐久了,整個人都開始渾身發涼。
其實她是先找的陸婉。
可陸婉什么都還沒聽,就說劇組忙碌沒空給掛了,王家那邊更是冷目相對。
她這才想到了黎纖。
可此時一番下來,她總覺得,似乎有什么從心里被挖出,離她越來越遠了。
酒店里。
看她滿身低沉的清冷,一口一口的灌著冰啤酒,田瑩有些擔憂,想安慰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安慰:“纖姐,你……”
“沒事。”黎纖面上無悲無喜,拿了口罩帽子,端著啤酒往外走:“我出去走走,不用跟著我。”
博士曾說。
根據大數據分析,基因和血脈不過是一種生物學上的存在,并不是所有血脈相連的人都會被之羈絆成為親人,也不是成為親人的人就必須是血脈相連。
比如男女之愛。
比如她和黎昊。
再比如,她和陸家。
也沒什么好難過的。
反正,從一開始,她就從未去期待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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