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姐,”黎昊滿頭黑線,嘴角抽搐,“你能不能別連自己弟弟都忽悠。”
黎纖笑了一聲,“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黎昊不跟她犟。
這么大個事,放在別人身上,肯定是天上掉餡餅的巨大驚喜,開心都來不及。
但對黎昊來說,也就只有那一瞬間的震驚。
對黎纖瞞著自己這事,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悅生氣。
因為他知道,黎纖這么做一定是為了他好。
他和黎纖沒有血緣。
可他是從小被黎纖帶大的,兩個人相依為命那么多年,他對黎纖的信任沒有絲毫猶豫。
是直接盲目的!
就算黎纖說她是神,黎昊除了震驚和崇拜之外,也不會有什么多余想法。
天逸學院是一筆橫財。
毫不夸張的說,掌握天逸學院所有權的天逸書院繼承人,可以在九洲橫著走。
按理說,這個身份該是黎昊的。
但鐘離瑛留給了黎纖,黎纖又一直隱瞞著黎昊。
放別人身上,可能會怨,會恨,會罵。
可黎昊不會。
黎世哲和鐘離瑛似乎料到了他們自己的死亡一樣,提前就把所有他們名下隱藏的東西,全部轉到了黎纖的名下。
烙印上了黎纖的名字。
所有家產,遺產,基本都是黎纖的。
只給黎昊留了一座別墅,留了一筆供他長大,并且就算這一輩子荒廢人生也花不完的錢。
因為他們覺得自己虧欠黎纖。
黎纖不要那些東西。
黎世哲夫婦去世前,祈求她幫他們去看一看陸婉。
而黎昊,她不想照顧,可以送到福利院去。
就算黎世哲夫婦還沒死,黎昊剛出生那幾年,也是她一直在照顧著黎昊的。
把五歲的他送進福利院,黎纖狠不下心,也沒有那么做,一手把黎昊拉扯大。
這么多年,兩人非親生,卻早血濃于水。
也是因為黎世哲夫婦臨終遺言,在陸家找上來時,黎纖才會同意回去。
這些年,她謹守克己,說不要黎世哲夫婦的東西,就真的從來沒動過一分一毫。
只西山墅那邊,她帶黎昊住過幾次。
但歸屬權,早就全被她移到黎昊名下。
黎纖說著是苦養他,可他從出生到現在從沒吃過苦。
天逸學院的影響很大,如果他有繼承人一事被曝,這個繼承人即將遭遇的是各方威逼脅迫,甚至可能是綁架撕票。
因為誰拿到[繼承人]手里的繼承證明,誰就能夠成為天逸學院的繼承人!
到時候,肯定會有無數人撲身而上的。
如果在黎昊手里,現在的他根本擋不住那些風暴。
黎纖不告訴他,是在保護他。
黎昊過早聰慧,又怎么會想不明白其中原因。
其實,就算沒有以上說的這些事情,黎昊也不會怪黎纖,他的所有東西都是黎纖的!
黎纖做什么都是為他好!
黎昊永遠盲目堅信這一點。
黎纖輕敲了下他腦袋,“你勒索李世豪那幾百億,不用給我分了,就當我給你的補償,以及你和你動物園未來兩年的伙食費。”
黎昊:“……”
剛才他還在那自我感動呢!
那錢明明是他靠本事賺的!
黎纖來那天,沒有問他要一分的錢,甚至提都沒提那事,他還以為黎纖忘了,或者這回大發善心……
這會看來,那不是善心忘了,那是時候未到!
姐姐果然還是他姐姐,溫情都是假象!
黎昊內心淚流滿面。
“夠了!”
那邊李副院看不下去,“沒人想看你們姐弟情深,就算你有權利解散學院又怎樣,你今天打人,也得給我們道歉!”
“給你們道歉?”霍謹川自己推著輪椅從道里出來,掃過眾人的眼神冰冷如刺,“你們配嗎?”
“你們算個什么東西,也配讓我老大道歉?”陳羽也實在被這些人的不要臉給折服,淬聲道,“你們那就算被打死也可都是活該!”
“看來這位李副院長,是還沒有搞清楚事實。”
宋時樾往這邊走了幾步,推了推眼鏡,清聲開口,“你們只是這學院的學生,是員工,是負責人之一,黎纖現在是天逸學院繼承人,有一票否決權,有絕對控制權,有解散關閉學院權黎纖在學院所有一切權利都在你們之上。”
按照裘繼深所說,鐘離家為了讓各州安心,又不讓他們亂來,建立股東會,把股份分成那么多份,也是為讓他們互相制衡。
但人的野心,是會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的。
鐘離家怕失控,讓天逸學院成為一個非法之地,做出有害,或者落在壞人手里,才在公開持平的同時,在沒有任何人知道的情況下,私自保留這一份絕對權。
“所以,黎纖現在的身份,是天逸學院繼承人,或者說,天逸學院最大的掌權者,是你們的老板,是掌握你們命運的人。”
宋時樾聲音溫和,滿身的斯文儒雅,說出的話字句清晰,“按照正常情況講,像你們這樣狗眼看人低的底層遇到高層,都是卑躬屈膝,費盡心思的討好。”
“可你們此時的態度,卻是繼續詆毀攻擊逼迫,無外乎兩個原因——
一,你們不相信,或者說不甘心,也可以說是不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繼承人。
二,你們覺得她是個年僅20歲的女生,空降天逸學院繼承人,統領整個學院之上,站在你們一群大男人的頭上,對你們這些人來說,是一種羞辱!
更重要的一點,你們想要這個繼承人,覺得黎纖無權無勢,在中都城好欺負,想要以勢和人多欺壓,剝奪她手中權利。”
“你……”
宋時樾這一番話說完,李副院臉青了又紫。
不知道是戳中了誰。
王副院,裘總,張總……等所有在這的股東,包括裘繼深和陳卓先在內,臉都些許發青。
“整個學院網上,鋪天蓋地在罵黎纖,侮辱詆毀黎纖,甚至現實當面,根據帝國法律,你們已經構成網暴辱罵,人身攻擊等罪狀,證據確鑿,輕則賠償受害者精神損失,拘留教育,重則三年起步!”
宋時樾繼續道。
“如黎昊所說,打你們那也是你們該打,就算打死你們,不到十歲的黎昊無須承受法律責任,就算被送到少管所我們也有關系把人帶出來,沒有絲毫影響。
而你們,理智成年人,就不用我講述了吧?”
一群人臉色更難看。
“所以。”宋時樾微微一笑,卻沒有溫度,“現在你們沒有任何的選擇控訴反駁權,只有道歉認錯,被動挨打的請求黎纖原諒,勸她不要解散學院,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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