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祖宗誒!選妃呢?歷史作弊器來嘍 > 第437章 奸相攔殺奸相;君王阻殺君王!岳師北渡,天下太平!
  臨安的混亂,一直持續到酉時,天黑落日,都沒有平息下來。

  著火的官邸,一座接著一座。

  著一座官邸的大火,好不容易撲滅,另一座官邸的大火,就又燒了起來。

  直到申時,大雨降下。

  撲滅了不少官邸的火焰。

  臨安的民眾這才略微松了一口氣。

  可是很快,傾盆大雨之下。

  有人慌亂的在雨中狂奔。

  傳來的,竟然是當朝皇帝,大宋官家,趙構,忽然暴斃的消息。

  ……

  要知道,如今的大宋,是經歷了靖康之變,帝皇南逃,在風雨飄搖了數年之后,才有了如今,十年左右的安穩日子。

  趙構雖然前兩年,不顧朝堂中的主戰派的反對,一心議和。

  但是天下百姓并不厭趙。

  許多百姓,甚至覺得,官家是真的為了止戈之后,予民休養生息。

  而如今,官家忽然暴斃,未立東宮太子,又無親生子嗣。

  國不可一日無君。

  大宋忽然沒了官家……那治下的各地,還不匪患四起,諸王各立啊。

  臨安府,到時候也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

  臨安的百姓,全都惴惴不安。

  家家戶戶點著夜燈。

  甚至有人,連夜收拾行囊。

  想要連夜跑到鄉下,避開臨安的禍亂……

  而就在這時。

  沒有人注意到。

  臨安城東的方向。

  忽然升起一道紅光,紅光直沖天闕。但是在陰云大雨之下,紅光出現的時間很短,不多時,就消失不見。

  所以注意到的人不多。

  可就在那紅光升起后不久。

  噠噠噠的馬蹄聲,忽然從臨安府外傳來。

  馬蹄聲如雷。

  伴隨著雨水的飛濺。

  竟是一支騎兵隊伍,直沖臨安城。

  守城的禁軍,本想阻攔。

  但那支騎兵,竟直接拿出一份詔書。

  領頭的將軍,更是在城東的城門下,嘶聲大喊。

  “岳字旗下,背嵬軍,奉詔,進城勤王。平復禍患!攔背嵬軍者,殺無赦!”

  城下,大雨之下。

  披著鐵甲的背嵬軍,殺意騰騰。

  如群狼環伺。

  守城的禁軍。

  被嚇得不敢言語。

  生怕拒絕的話一開口。

  對面的鐵槍,就刺過來。

  更何況,對方竟然真的拿著詔書!上面有官家的印章。

  守城禁軍,肝膽俱裂之下,慌忙打開了城門。

  背嵬軍,也在這時,順利進城!

  大軍,直撲臨安府大內……

  ……

  而與此同時,臨安,城東……一處有些偏僻的小院里。

  一個文弱的書生。

  守在一個豬圈旁邊,正手忙腳亂的給豬圈,搭建雨棚。

  豬圈里,有兩頭黑豬,在哼哧哼哧的用鼻子,拱著什么。

  那書生看見了,連忙拿起豬圈旁邊的柳條,抽向那兩頭黑豬。

  “不準咬!不準咬……”

  “那不是吃的!”

  “你們這些個畜生,怎么能食人啊!”

  柳條抽中那兩只黑豬。

  但是大雨之下,兩頭黑豬的雙眼,似乎冒著綠油油的光亮。

  而就在這時,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忽然從那文弱書生的身后傳來。

  “豬,是雜食性動物。別說是人。就算是給他們喂豬肉,他們也是會吃的!”

  “畜生,哪懂得什么公序良俗……”

  可就在那陰惻惻的聲音傳來之后。

  本來拿柳條抽打,都不肯散開的兩頭黑豬,似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樣。

  渾身的肥膘一顫,之后竟都老老實實的貼到豬圈的一角。

  而等那兩頭黑豬散開。

  才看見。

  在泥濘的豬圈里,有三個被砍去了手腳,已經不成人形的人彘。

  此刻,那三個人彘里,唯一的婦人,剛剛竟然被兩頭黑豬,啃掉了雙眼,此時只能發出痛苦的哀嚎。

  “殺……殺了我……”

  “讓我死!”

  豬圈外,那文弱的書生,聽到婦人的聲音,身體一顫。

  他咬著牙,猛回頭。

  果然看見,大雨之中。

  一個披甲戴盔的甲士,睜著一雙黃金瞳。

  正直愣愣的站在書生身后。

  那甲士,不知殺了多少人。

  大雨沖刷之下,那鎧甲上,竟然隱約,還能看到血漬,以及卡在甲片之中的肉渣。

  書生望向那雙黃金瞳孔,雙腿,竟然一時間,都在打顫。

  但他咬著牙,逼著自己把脊背挺直,不至于直接跪下,可一開口,聲音還是帶著哭腔。

  “臨安里的那些官吏……都是你殺的?”

  “你可知你一天之間,殺了多少人?”

  甲士微微歪頭,臉上這一刻,似乎還帶起了一絲笑意。

  “不錯!”

  “殺人之數,沒有數,親手殺的,大概幾百吧!間接害死的……幾千余。”

  “不過他們大都該死。”

  書生瞪大了雙眼,雙眼眼白滿是血絲!

  他沖上前,抓住那甲士的衣領,但是由于太過倉促,手掌,直接被甲士鎧甲上的甲片割傷,但他毫不在意。

  “你這惡鬼!”

  “我要將你所做所為,都記在青史之上!”

  “你這屠夫,惡鬼,沒人性的東西。”

  甲士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燦爛。

  “無所謂……”

  “但是記得,別寫的太過離譜,否則本來要記在正史里的東西,到了修史館,怕是要被分到野史去。”

  “啊!對了,既然到了這份上,再告訴你一件事……臨安大內,高宗暴斃的消息,也是真的,不過沒關系,高宗暴斃之前,已經留下了《罪己詔》和“傳位詔書”!”

  “臨安雖然死了很多人,但是剛剛,城東的背嵬軍,已經進城。”

  “相信不久之后,臨安的混亂,就會平息,新皇會安穩繼位。”

  “前線,岳家軍的北伐也會繼續,渡過女媧河,直搗黃龍府。”

  “文儀,你說,你作為史官,在你的有生之年,會記載下……岳帥,渡過黃河,直搗黃龍嗎?”

  文儀先是一愣,但很快,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大雨滂沱之下,本就猙獰的臉,這一刻,面色更是慘白。

  “大內……高宗暴斃!你為何會這么確認?”

  “官家雖不能生育,但身體康健,又正值壯年,為何會突然寫下《罪己詔》和“傳位詔書”……”

  文儀的牙齒,這一刻都在打顫。

  他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甲士。

  “是你殺了官家!”

  “你不僅引發了臨安今日的霍亂,還刺殺了君王?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想毀了大宋嗎?”

  林玨抬起眼皮,他金色的雙眼,望著眼前的史官。

  不知為何,忽然沒來由的感覺到一股疲憊。

  他該做的事,都已經做完了。

  這一刻,忽然只想和人嘮嘮閑嗑。

  “你知道前線的戰事,推進到什么地步了嗎?”

  文儀身體一僵,顫顫巍巍的開口。

  “岳家軍,已光復開封?”

  林玨笑了笑……

  “不止如此。”

  “前線戰場,宋軍在東則穩據兩淮,劉锜部深入中原腹地,加之女媧河奪淮,泛濫多年,東線戰場已不利于騎兵馳騁。又有張俊、韓世忠部約五萬人為策應,只要正常推進,可以說毫無敗退之理由。”

  “在西,則有吳璘、胡世將等人進攻秦川,對金軍撒離喝部兵力占優,與岳家軍配合,可輕易奪取商、洛等州府。”

  “中路,岳家軍至少已攻至開封,南線州府已大部屬宋。”

  “在金軍后方,魯泰、燕趙義軍,動輒號稱百萬攻略州郡,殺金國官吏,并以岳字旗號響應宋軍北伐。”

  “而除了前線以外……”

  “宋朝內部,大宋,如今,統治地區,本來就是占到天下財富六到七成的富庶之區。又有一大批德才均屬上流的大臣如李綱、呂頤浩、趙鼎等先后主持軍政事務,后方經濟已經穩定。”

  “加之各處戰區也都積極營田經商、精選可戰之兵,已整編出二十余萬裝備精良、戰力可觀的強大武裝。除岳飛部外,吳、韓、張三將所部都具備與相當數量的金軍正面較量的實力。岳家軍更不必說,在所有軍隊中裝備最精、數量最多、士氣最為高昂,甚至建立了一支萬人以上的精銳野戰騎兵。”

  “而前線,數次大戰,金帥完顏兀術所部屢戰屢敗,金軍都元帥本人,都被我軍俘虜。金軍那邊連戰線都已經穩不住了!”

  “這個戰略形勢,本來是中路開花、飛龍騎臉……可就在這種形式之下,官家,做了什么,你作為史官不會不知!十二道金牌急詔,從臨安傳下,讓所有大軍撤退!”

  “若無人干預,真讓那十二道金牌傳下,岳帥,十年之功,要廢于一旦。所得諸郡,一朝全休。”

  “我不喜這樣的結局!”

  “而若是宋廷,能全力支持岳帥……不消十年,漢家雄風又可遠行沙漠、兵壓四夷。而那時,岳帥也還不到五十歲,正是一位軍事家最成熟老到的年紀。”

  “你是想在《宋史》里,記下宋軍,兵壓四夷!還是寫十二道金牌之下,宋軍回轉,大宋再無中興之日,天下百姓,“歲大饑,人相食”,民不聊生,哀鴻遍野。北地諸民,遺民淚盡胡塵里,南望王師又一年!”

  文儀這一刻,渾身發顫。

  “可是……”

  “官家會與金求和,也是收了奸佞蠱惑!而且,真的和金國打下去,又何嘗不是勞民傷財!就算打贏了這一仗,就真的一定能繼續贏下去嗎?”

  林玨笑了笑。并沒有因為眼前史官的言辭,而急躁。

  “能的!”

  “一定能的。”

  “金國到了如今,已經勢弱,金國,在金天會十五年,也就是宋紹興七年,完顏宗翰死后,女真宿將群龍無首,就已經陷入爭權奪利之中,金國國勢是一年不如一年。”

  “甚至,早在紹興四年,岳帥北伐,先是攻克郢州,接著兵鋒直指襄陽,最后一度打到中原唐州、信陽。這一系列征戰中,暴露出最大的問題就是——金人扶持的傀儡劉豫,根本不頂用。等到宗翰一死,偽齊立馬被廢掉。而這時候,支撐金國局勢的就只剩下完顏宗弼,也就是金兀術。”

  “可惜金兀術內戰內行,外戰外行。面對大宋諸將,屢戰屢敗。但是在金國內部,卻是大殺特殺,干掉了完顏希尹,連坐者數千人”

  “原本女真人吞遼滅宋的時候還猛將如云,但是到了今日,岳帥北伐的時候,金國竟然全靠完顏兀術,四處救火,做個裱糊匠;重用的也是李成、孔彥舟、徐文之流。”

  “要知道,這些漢奸原本只是宋朝的潰兵流寇,作惡多端,真本事一分也無,被大宋各路剿匪軍隊逼得走投無路,被迫投靠金國。而原本依靠女真皇族帶兵打仗的堂堂大金國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很顯然,金國已經是師老兵疲,不堪一戰了!”

  “在金國國內,女真貴族又大規模地掠奪漢人的財富,橫征暴斂;甚至連朝廷也都直接放起了高利貸,“回易貸緡,遍于諸路”。如果老百姓還不起高利貸,就必須得拿妻子兒女抵債。如果膽敢逃亡,全家連坐;要是有人敢藏匿逃亡者,也要被牽連,甚至連鄰居也要被重罰。”

  “因為這些殘酷的法令,女真貴族們雖然能獲得大量奴隸田產,但是也引發了境內百姓的強烈反抗,國境內義軍群起,大批大批的金國農民起義軍跑到了宋地來。”

  “金國扶持偽齊,本身就是為了安撫境內漢人,并作為和宋國的緩沖之地。等到廢掉傀儡劉豫,很難不讓遼漢百姓人人自危!”

  “除了內憂,還有外患。金國建國之初,草原人就一直是金國北方邊患。紹興九年時,金國就曾“遣萬戶湖沙虎伐蒙兀部,糧盡而還。蒙兀追襲之,至上京之西北,大敗其眾于海嶺”。與此同時,十多年前,被大宋西軍打殘的西夏人,趁著折可求去世的機會,攻占府州;連一向軟弱的高麗人都敢捋金國虎須,威脅女真人龍興之地。”

  “立國短短一二十年的女真人,已經眾叛親離,窮途末路。”

  大雨之下,林玨的一雙金色瞳孔,似在閃爍幽芒。

  “此時的金國:敵主懦而將驕,兵寡而怯,又且離心,民怨而困,咸有異意。鄰國延頸以窺隙,臣下側目以觀變。寇盜外起,親戚內亂。加以昔之名王良將如粘罕、撻懶之徒,非被誅則病死,……內有羽毛零落之憂,外失劉豫藩籬之援。譬之有人自截其手足而復剖其腹心,欲求生也,不亦難乎!”

  林玨仰頭望著天空,任由雨水沖刷他的頭盔。

  文儀已經低下頭,不知該說些什么,而就在這時,他卻又聽到了林玨低沉的聲音。

  “在如今這種戰果之下,只要宋軍乘勝追擊,甚至僅僅只是收復黃河以南的國土,與金國對峙于河岸,風雨飄搖的大金國很可能就會自己崩潰。直搗黃龍,從來都不是空談!”

  “而想要達成這一點,唯一要做的,就是為岳家軍,掃清所有阻礙……奸相攔,殺奸相,君王阻,殺君王!岳師北渡,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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