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已經出了病房門,所以兩人直接繞過我就沖進了我的病房里,三秒后,那個叔叔錯愕又憤怒地開口了,“那兔崽子人呢?!”
“不知道啊,跑了?”阿姨答道。
我小心翼翼地返回病房里問道,“叔叔阿姨,請問你們要找的兔崽子,是我嗎?”
應該不是,我不認識他們,只是有點眼熟。
夫妻兩看了我兩眼,搖搖頭,“不是,姑娘,這病房是你的?”
“對,是我的。”我點點頭,“我叫舒晚意。”
聽到我的名字后,兩人似乎是吃了一驚,隨后仔細地打量了我一下,其中那個叔叔說道,“原來是老舒的女兒,我是你顧叔叔,上次我兒子顧時嵩和你相過親,但是沒成功,呵呵。”
說到相親沒成功,顧父似乎沒什么遺憾,反而是挺樂呵的。
居然是顧時嵩的父母?我之前和顧時嵩相過親,但是沒見到他爸媽,還是在更久之前去醫院時,無意間見過一次,所以有點印象但是不深。
既然和我爸媽是朋友,我肯定要客氣一點,于是趕緊和兩人打了個招呼,然后隨口問了一句,“顧時嵩怎么了?”
問到這個問題,顧父顧母一副不太好詳說的模樣,對視一眼后,十分囫圇吞棗地回答了一句,“和別人打架,打破了腦袋。”
???
送禮物送佛像,相親都帶佛珠入定的顧時嵩,竟然和別人打架,還打破了腦袋住院了?
這一點很稀奇啊!
還不等我多問,隔壁病房走出來一個人,身材很高,穿著寬松的病號服,頭上綁著紗布,眼角和嘴角還有淤青,“爸,媽,我在這里。”
顧父顧母這才匆匆轉換戰場,朝著顧時嵩走了過去,“你個兔崽子,你是想要氣死我們兩個?你嫌我們兩個活太久了?”
“生死有命,你們的壽命不由我來做決定。”顧時嵩一邊回答,一邊看著我,話題跳得很快,“舒小姐,聽說你把你前夫的現任弄瘋了。”
這話怎么聽著怪怪的呢?不過他說的好像也沒錯,因為向晴確實瘋了,徹底瘋了,在她瘋了之后,靳寒將她直接送到了精神病院,劉娥為此還試圖聯系我,找我求情,讓我們想想辦法給向晴治療。
當然我拒絕了。
“嗯。”我應了一句,沒有打算和這個人多說,隨后就對顧父顧母笑了笑,轉身去電梯那邊。
我坐電梯下樓,準備去醫院的花園里走一走,空氣里已經有了涼意,吸進喉嚨里都感覺有點涼颼颼。
忽然,我看到了前面長椅上坐著靳寒,他很入神地看著手掌里的一個東西,并沒有發現我就在旁邊,他手心是一枚鉆戒,準確地說是我們兩個的結婚戒指,當然他從來沒有戴過,一直都是我單方面戴著,重生后我就摘下來了,沒有再戴過。
看到靳寒,我轉身就想走,可是轉身的動作被他看到了,他叫住了我,“舒晚意。”
我停住腳步,回頭看著他,“有事嗎?”
“傷好些了嗎?”靳寒將手握緊,起身走到了我的面前,他這兩天應該沒有睡好,眼瞼下至那里明顯有著淡淡的青色,下巴的胡茬也冒出了點點,似乎是來不及修理,但是他長得足夠英俊,這些并沒有讓他顯得邋遢,反而有種頹廢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