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晏禮說我練過鐵頭功,你放心。”我神色如常,沒有感動也沒有抗拒,就像是面對一個普通朋友一樣。
我沒資格代替上一世的我原諒靳寒和向晴,所以我已經搞定了我能夠搞定的向晴,但是不會傻到繼續去和靳寒硬剛,除非我是嫌日子太平靜了。
靳寒看了一眼我頭上包裹著的紗布,忽然揚了揚唇角,“剃了頭發嗎?”
“你好意思笑?”我反問。
“沒有,我只是忽然想起了大學的時候,你不知道從哪里聽說我喜歡短發,就跑去剪短發,結果很丑。”靳寒提起了我曾經追他時發生的無腦故事。
確實,我至今不知道那個謠言從哪里傳出來的,但是我永遠記得那個該死的托尼,給了我剪了一個非常男式的短發,要不是我爸從小教育我不能公權私用,我真想喊人把那店直接砸了。
剪了短發的結果就是,平時巴不得一天和靳寒偶遇八百次的我,那兩個月見到他就繞路走,實在避不開被看到了,他那種看傻子的眼神,足以讓我心碎。
我冷笑一聲,“是啊,那時候的我腦子就是一個擺設。”
靳寒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他當著我的面,將戒指戴在了食指上,隨后對我說道,“這枚戒指我沒有戴過,但是從今天起我都會戴著,等到你愿意再給我一個機會補償你的時候,我會戴回它該戴的手指。”
我看了一眼,那枚鉆戒是我婚后花了大價錢,從國外精心定制的,寓意著成雙成對,永不分離,后來......我戴著它擦了許多的淚。
“不必了,靳寒,戒指只有在我還愛你的時候有意義,現在它對我來說,只是一件有點貴的商品而已,你喜歡戴在哪根手指都可以,但是不要把緣由推到我的身上。”我冷靜而決絕地答道,絲毫沒有給靳寒任何機會。
我對他的決絕,還比不上他上一世對我殘忍的十分之一,我沒有覺得任何的不忍心或者忐忑。
靳寒的臉色越發的沉郁起來,忽然身后傳來了一個聲音,“打擾一下,那椅子我能坐嗎?”
我回頭一看,顧時嵩不知道什么時候也下來了,他指著剛才靳寒坐過的長椅,非常客氣禮貌地詢問我們。
“想坐就坐,不需要問。”靳寒冷聲答道,明知道顧時嵩是個GAY,但他還是反對我和顧時嵩走得近。
所以態度也就那個樣。
顧時嵩摸了摸頭上的紗布,露出一個佛系淡笑,“主要是怕打擾了靳總和舒小姐兩人追憶往昔,我剛被打了一次,經不起二次摧殘。”
嘴里是這么說著,但是身體卻很誠實地去長椅那里坐著,靳寒看了他一眼,也發現了他手里有一串佛珠。
氣氛頓時就有點微妙起來,不適合我和靳寒再來談過往的愛恨情仇,正好我可以找個借口走人,“好了,我先回病房了。”
“嗯。”靳寒也知道這個地方不適合繼續說,沒有再勉強我,只是看著我走進了住院樓以后,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