紳士邦德被嚇到,后面的時間很安靜。
薄霖幾不可查地松口氣。
他偷偷抬眼看向花簡,見他臉上并無異樣,想來這頓飯還是合他口味的。
餐盤里的羊排非常嫩,咸香可口,可薄霖硬是吃出了幾分甜蜜來。
飯后自然是去看歌劇,這是f國的特色,而邦德悲催的被一通電話叫走。
因為現在還在舉辦blff電影節,整個城市的裝扮都對應著電影節。
就連歌劇的觀眾也有一些東方面孔。
薄霖帶著花簡上了二樓,位置正對著舞臺的vip包間,視野非常廣闊。
花簡略有幾分好奇,不想就在他往下看時,竟然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舒堯?”
薄霖眼神一涼,這些日子太忙,把這個人都忘了。
他順著花簡的目光看過去,在角落里的一個包間,果真看到一個黑發的男人。
“他怎么到這兒來了。”
薄霖對這個人十分不喜,他多次出現在花簡的心聲中。
還有上次對花簡的投懷送抱...
薄霖厭煩地垂眸。
花簡拿起桌上的望遠鏡看起來。
薄霖頓了下有些好笑。
“他到底跟誰來的?”
花簡對于沒露臉的另一個男人十分好奇。
他可是聽說舒堯被舒家停了卡,崔照栽了,這次他是跟著譚西臨還是秦辭?
很快另一個男人出現在花簡視線中。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放下望遠鏡,很快又抬起。
“怎么是他?”
這讓薄霖也有些好奇。
他跟花簡一樣也架著望遠鏡看過去。
一個男人的臉霎時出現在他視線里。
“這是你認識的人?”
薄霖不認識,他放下望遠鏡問道。
花簡冷笑:“算是吧,他叫厲橙白,他姐厲橙藍跟我大哥還有陸澤西是同學。”
【這傻逼到底跟舒堯糾纏上了,陸澤西說的果真不錯,跟他姐真是沒得比。】
他心里吐槽,薄霖卻沒了興致。
vip包間里有準備好的葡萄酒,是當地非常出名的一家莊園釀造的。
在他們到之前已經醒上了。
薄霖倒了一杯遞給他:“你試試這個酒怎么樣。”
花簡接過來隨口道:“你少喝點。”
薄霖動作一頓,抬眸似笑非笑道:“怎么?嫌我喝醉了麻煩?”
花簡瞥他:“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薄霖盯著他舉起杯子抿了口酒。
很快他的唇被棕紅色的酒液浸濕,濕漉漉的紅色在略顯昏暗的包間莫名糜艷。
唇上積累的酒液往下墜,滑到他的唇角,薄霖不由伸舌舔了下唇角。
花簡瞳孔一縮,【薄霖這個樣子真色/情。】
他心里無意識說了這句又沒了聲音。
因為薄霖在他的注視下又勾著唇淺笑了一下。
他喟嘆道:“這酒不錯,回味甘甜,你也試試。”
花簡端起來,動作幅度有點大,灌了一大口,這一口下去他完全沒嘗出酒的味道。
只不過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下肚后,花簡反倒覺得嗓子更干了。
他訕訕道:“是挺甜的。”
薄霖聽后就笑了。
不知道是被酒意熏得,還是被笑聲激的。
花簡臉熱得很,絕對是紅了。
嘖嘖,他是不是又在薄霖面前出洋相了?
哪有人喝紅酒這么一大口喝的?
這邊兩人氣氛正好,早就把隔壁不遠處的舒堯給忘了。
舒堯第一次來這種高檔的地方,他眼神不敢亂看,就怕被厲橙白看輕了。
“厲少,多謝你帶我來這里。”
他語氣帶著崇拜與感激,厲橙白淡淡道:“別客氣,小事。”
舒堯小心往舞臺看去。
厲橙白晃著紅酒心不在焉地掃了眼舒堯。
真是無聊的很。
早知道就不故意跟謝知宴作對了。
在聽說謝知宴那狗東西喜歡舒堯后,厲橙白上趕著找到舒堯。
就這么把人帶出國。
先是到處玩了兩天,玩的時候時時刻刻給謝知宴發消息嘚瑟。
沒想到那狗東西兩天都毫無反應。
問了其他人,才知道謝知宴又被謝二哥收了手機關家里了。
厲橙白對于舒堯的興趣立刻下去大半。
但畢竟帶出來了,就當找了個搭子旅游了。
他面露嫌棄地看向舞臺,對于歌劇他一丁點興趣都沒有。
要不是舒堯想來看,打死他都不來。
舒堯很快聽到一聲熟悉的‘timi’。
他臉色一僵,扭頭去看,就見厲橙白半躺在沙發上,腳蹬在桌子上。
“不用管我,你看你自己的。”厲橙白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很快沉浸在游戲中。
“好。”舒堯轉過身,沉默不語。
一邊是高亢的女高音,一邊是罵罵咧咧的游戲聲。
舒堯忍了好一會兒,默默起身出了包間。
又一次gameover,厲橙白罵了句臟話把手機甩到桌上。
好一會兒他才發現異樣,舒堯竟然不見了。
花簡出來接了個語音通話。
是謝知潭打來的。
挨近包間門口還是聲音有點大,他順著走廊往里面走了一點。
“在f國玩的怎么樣?電影節順利嗎?”
“還好,電影節的事有程瑞木辦著,我就跟著看看。不過我在這里遇到一位朋友,準備在這兒玩兩天再回去。”
“是這樣。”
謝知潭沒問是什么朋友,他語氣有些沉,花簡聽出他有話要說。
“二哥特意打電話來,難道家里發生什么事了?”
謝知潭短促地笑了一下:“什么都瞞不過你。”
“謝知宴偷偷從家里跑了,我剛查了他的護照,他飛去b城了。”
花簡站直身子視線朝某個方向看去:“我跟朋友看歌劇的時候看到舒堯了,二哥難道跑這兒來找舒堯了?”
“嗯。”謝知潭語氣里有壓不住的怒意。
“我最近手里有點事,不方便離開帝都,已經安排了人去追老三。我給你一個號碼,你在那兒如果碰到老三,就給那個號碼打電話。”
“我知道了二哥。”
說了幾句謝知潭匆匆掛斷電話。
花簡轉身往包間走去,誰知道身后竟然出現個人。
他腳下踩到了什么,“抱歉!”
一道略顯輕浮的聲音響起,“你是華國人?”
是流利的華語。
花簡轉頭,是宴會上與薄霖一起出現的棕紅發色男人。
不過他那是什么眼神?
警惕又不屑。
上下打量自己的樣子帶著不掩飾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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