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別叫我歌神 > 第1747章:這世界上并沒有那么多為什么
  達維德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這個時候,看到了安娜!

  他本來已經放棄了,以為自己今天晚上不可能找到安娜了。

  但此時他卻覺得,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就在谷小白演唱這首歌的時候。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簡直像是要飛了起來。

  “Iamflying

  我在飛翔

  Iamflying

  翱翔云間

  Likeabird

  如同飛鳥

  'crossthesky

  飛過藍天

  Iamflying

  蒼穹之上

  passinghighclouds

  穿梭云間

  Tobewithyou

  與你相伴

  Tobefree

  自由自在……”

  “安娜,安娜!”他大聲叫了起來,轉身向安娜的方向走了過去。

  旁邊,正在聽谷小白和乘風破浪合唱團演唱的觀眾們,都惱怒地轉過頭來,怒瞪著他。

  “安娜!安娜!”他繼續叫著,對別人的聲音,充耳不聞,在擁擠的人群中,努力分開人民群眾,向安娜的方向擠去。

  這一刻,他的眼中只有安娜,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Canyouhearme

  你可聽到

  Canyouhearme

  我的呼喚

  Thru'thedark

  穿越黑夜

  nightfaraway

  一往無前

  Iamdying

  至死不渝

  Forevercrying

  長恨無期

  Tobewithyou

  飛蛾撲火

  Whocansay

  不顧后果……”

  人群中,他逆流而上,身邊的人,或者對他惱怒的抱怨,或者嫌棄地躲開。

  但是他卻毫不在乎。

  因為安娜就在前方。

  那個女生,就是他這輩子最明亮的光芒。

  在浩渺的大海之上,或者在冰冷的深海下,又或者在黑暗之中。

  只要想起這個女生,他的世界里就有了光。

  此時此刻,整個紅場的人,都在聽著谷小白和乘風破浪合唱團的深情演唱。

  而在道路的盡頭,革命廣場的觀眾們,也被這邊的歌聲吸引,慢慢向紅場這邊涌了過來。

  谷小白的目的達到了,他就是為了吸引更多的人來。

  畢竟,這場比賽,歸根結底是人群的競爭。

  大家認真地聽著谷小白的笛子,聽著宗良功嘶啞的聲音,聽著乘風破浪合唱團深情的吟唱,聽著阿歷克賽的古斯里。

  人群就像是一道道的漣漪,從四面八方匯聚。

  達維德卻像是漣漪之上,逆流的蜉蝣。

  如此的渺小,被漣漪推著后退,然后又堅定地站住了腳跟,一步步地向前走。

  向前走。

  這一刻,他像是遠渡重洋,乘風破浪。

  近了,近了。

  很快,安娜已經近在咫尺,似乎一伸手就能夠到了。

  但就在此時瞬間,他卻看到安娜轉過身去,和一個男人擁吻在一起。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什么?

  怎么回事?

  我的安娜為什么……

  不不不,我一定是看錯了!

  可并不是看錯。

  他清晰的看到,安娜赤紅的雙唇,而那邊卻不是自己。

  這一刻,整個世界似乎都安靜了下來。

  一切都離他遠去了。

  現場的觀眾們的,都在為谷小白的歌聲而感動,卻沒有一個人發現,有一個年輕人,在這個時候失去了愛情。

  他很想問問安娜,這一切到底為什么。

  可他卻邁不動腳步,只能呆呆站在那里。

  許久許久之后,所有的聲音,都慢慢回來了。

  他聽到乘風破浪合唱團已經換了一首歌。

  “踮起腳尖眺望

  懷抱著微小的希望

  閉上眼

  是泥土的香

  一雙手

  多少次才能拽起天堂

  一雙腳

  多少步才能踩出遠方

  抹多少汗水

  才能流成海洋

  點多少燈火

  才能燃成太陽

  單薄的肩膀

  怎能扛起華廈萬丈

  疲憊的脊梁

  拼力撐起天地一方……”

  人群中,安娜和自己的閨蜜揮舞著雙手,她們擁抱著,感動著。

  為這首歌,為這擁擠的人群,為自己所處的這片廣場。

  她搖動著身體,她的身影那么的鮮活,她的面容那么的明艷。

  在這氣氛熱烈的現場,她在自由地享受喜悅,揮灑激情,幸福而充實。

  可她的身后不遠處,有一個身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直到她身邊的一個女生,無意間轉過頭去,看到了身后的那個男人。

  然后猛然怔住了。

  她猶豫了一下,伸手去拍和另外一個男生擁在一起,揮舞著手臂的安娜。

  “干什么?呃……”

  安娜頓住了。

  “為什么?”達維德想過要沖上去,一拳把那個混蛋男生打倒在地。

  也想過轉身離開,再也不回來。

  但此時此刻,他卻只問出了一句話。

  安娜被問住了。

  “為什么?你該不會連我分手的短信,都沒有收到吧。”

  輪到達維德呆滯了。

  “這就是為什么。”

  誰會永遠等一個永遠等不到,永遠不回復信息,永遠不在身邊的人呢?

  其實也沒有為什么。

  “安娜,怎么了?”安娜身邊的年輕人轉過頭來,看向了達維德,露出了警惕的神色:“哥們,你想干啥?”

  “沒什么,認錯人了。”安娜拉住了不爽的年輕人,轉回頭去,再也沒有回過頭。

  前方,臺階上,乘風破浪合唱團的男生們,在大聲地念誦著:

  “絕望

  撐破刀傷

  火光

  蒸干海浪

  弦響

  撕裂胸膛

  殘暴

  熄滅目光

  沒有方向

  沒有希望

  沒有終點

  沒有故鄉……”

  他們的念誦不陰沉,不陰冷,不恐怖。

  卻聲嘶力竭,宛若在吶喊。

  “可我回來了啊。”達維德喃喃低語。

  身后,傳來了《拾星》凄厲的副歌。

  “天上的星星落下

  地上的娃娃拾啰

  拾回家給那阿媽

  蒸窩窩啰

  一個窩窩給阿爸

  一個窩窩給娃娃啰

  阿爸出海打魚

  娃娃岸上等啰……”

  這一刻,達維德想回家,只想回家。

  他不知道,自己難得的假期,為什么沒有回到家鄉,而是來到了莫斯科,來到了這個并沒有自己想要找的人的地方。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他還會來這里嗎?

  前方臺階上,演奏著古斯里的阿歷克賽,伸長脖子看著達維德的方向。

  那是怎么了?

  那是安娜嗎?

  發生了什么事了?

  “阿歷克賽!”

  正在走神的阿歷克賽突然聽到有人叫他,他回過神來,就看到同伴們正在拿樂器。

  又該換歌了!

  阿歷克賽慌忙放下了自己的古斯里,拿起了吉他。

  前方,谷小白右手一甩,手中的竹笛直沖天際。

  他轉身,身后臺階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放上了一套架子鼓。

  谷小白坐到了那一套特制的,音色獨特的架子鼓之前,對阿歷克賽點了點頭,然后雙手的鼓棒揮下。

  澎湃的鼓點響起。

  在鼓點和吉他聲之中,谷小白的聲音響起:

  “Hab'dieganzeWeltgeseh'n

  我曾看過整個世界

  VonSingapurbisAberdeen

  從新加坡到阿伯丁

  Wenndumichfragstwo'samschönstenwar

  你要問我哪里最美

  Sag'ichSansibar!

  我會說是桑給巴爾

  Eswar'neharteüberfahrt–

  那曾經是一段艱難的旅程

  ZehnWochennurdasDeckgeschrubbt

  十個星期都在海浪中浮沉

  Hab'dieWeltverflucht

  我曾詛咒世界

  IndenWindgespuckt

  曾對暴風唾罵

  UndsalzigesWassergeschluckt!

  也吞下過咸澀海水

  AlswirdenAnkerwarfenwareshimmlischeRuh'

  當我們拋下錨后是極其美妙的平靜

  UnddieSonnestandsenkrechtamHimmel

  陽光也重新照耀我們

  AlsichüberdieReelingsah

  絞盤后我看到

  Daglaubteichzuträumen–

  我還以為是夢境——”

  谷小白改編之后,乘風破浪組曲中的第四首,《AlohaHejaHe(嘿,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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