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他在胡說八道。造謠、污蔑，都是犯法的！不能縱容這種風氣！”向楷不服氣，他擔心在自己離開后，就沒有人站舒浩浩了。
“給我去辦公室待著！”
熊磊再次命令道。
他已經看出牛經國是想抓典型的想法了。
所以堅決不能再任由向楷鬧下去，再鬧下去，事情只會越來越大。
“去就去！”
向楷惡狠狠的瞪了柴詠歌一眼，然后回頭，向著舒浩浩道：“浩浩，沒有做過的事情，不要屈打成招！”
舒浩浩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將他的意思收下。
他能夠判斷熊磊此刻的處境。
以及牛經國的心思。
“熊老師，上一個問題，你還沒回答呢？我看你這個學生，貌似比我更想要知道答案。”牛經國將話題拉了回來。
不給任何岔開話題的機會。
“她…”
熊磊遲遲沒有開口。
有些話，老師與老師交流，是能理解的。
老師管理學生，總歸是要用些手段的，這樣會便于管理，同時，也會讓自己更加輕松。
但這老師的管理方法，老師之間互相能夠理解，但一說出來，學生是不會理解的。
將大大影響自己在學生心中的形象。
“牛老師，我來回答你吧。之所以宮惠被調過來，是因為熊老師覺得我上次的考試成績有問題，想讓他的心腹過來調查我。“
舒浩浩撇了撇嘴，主動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替熊磊回答了牛經國的問題。
“哦？”
牛經國將目光投向了舒浩浩。
這魚，還主動上鉤了？
“你……這樣會害了你自己的。”
宮惠卻是不在意被舒浩浩稱呼為心腹。
因為她意識到這是舒浩浩有意的在通過這種方式，劃清與自己的界限。
表明他對她的猜忌，從而說明兩人根本不是那種可以發展的關系。
但他這無疑是在主動往槍口上撞。
熊磊見牛經國沒有繼續追問自己，在心里偷偷松了口氣，跟著一起看向了舒浩浩。
同樣的一句話，即便本意是一個意思，從自己嘴里說出來，與從舒浩浩嘴里說出來，是兩個概念。
學生，對老師本就有著一定的偏見、敵意。
從舒浩浩口中說出來，僅代表著是自己的一種猜測，對他，對宮惠，都有一定的好處。
只要牛經國不再逼著自己確認口述一遍，事實就不會咬定，到底是如何，全憑學生們自己判斷。
只是舒浩浩……不過他本來，就因為柴詠歌被盯上了，這一遭，只能看他自己造化。
“你叫什么名字來著？”
牛經國盯著舒浩浩，故意問道。
他是知道舒浩浩名字的，昨天這個名字還在學校受到欺凌學生的名單里呢。
由于警方的介入，事情算是鬧大了，不管是因為一些受到欺凌的學生年紀小，警方有可能會在之后通知學生家長，還是考慮到有可能會被收到風聲的媒體報道。
學校便讓他提前致電受欺凌學生的家長，說明一下情況。主動坦白道歉承認疏忽，總比家長通過其他途徑知道后來圍攻學校的好。
所以昨天晚上，他連夜依次給那些受到欺凌的同學家長打電話，一個一個的道歉，安撫情緒。
只有少數的家長接受了道歉，并且相信學校會吸取教訓。
而多數的家長在聽到自己孩子在學校被欺負了時，直接立馬沖著他開罵，甚至有的家長直接要向學校索要賠償，他還不能把手機移開，生怕錯過了與正在罵他家長的交流，被對方意識到誠意不夠，加重情緒。
掛斷倒數第二個家長的電話，他已經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那么正義凜然的選擇了報警。
但他總不能自己埋怨自己的決定，便將矛頭，指向了做錯事的學生，以及帶出做錯事學生的老師。
倒數第一個要打的電話便是舒浩浩家的，不過舒浩浩的父母聯系電話一欄里是空的。
他特意了解了一下，才知道他家里就他自己。
對于這種學生，他并沒有多少同情，每年招生都會遇上一些有各種困難的學生家庭，缺胳膊少腿的，得重癥的，都有。他不可能每一個都去關心，同情。
積攢了一些不理智家長亂罵的情緒，他甚至開始有了一些受害者有罪論的情緒。
為什么這些受到欺凌的學生不敢反抗？
為什么不在受到欺負后直接告訴老師？
要是第一時間就能讓學校方面收到反饋，至于鬧到這種程度么？至于讓自己平白無故的去挨上那么多罵么。
有家長保護的學生，他的怨言只能是在私下的。
眼前這位，這不正好撞槍口上來了？
“舒浩浩。”
舒浩浩回答道。
“你就是舒浩浩？向一班于梓潔當眾表白的那個舒浩浩？”
牛經國故意提及。
“對，就是他。”
柴詠歌眼睛頓時一亮，差點兒忘了還有這茬。
即便自己與宮惠緣分已盡，他也不想看到宮惠與舒浩浩搭上線。
自己吃不到的糖，別人也別想吃到。
“成績問題……我想起來了，你們班的一位老師有跟我提過有關于你成績提升異常的事情。”
牛經國往熊磊的身上瞄了一眼，他其實并不知道有關于舒浩浩成績的問題，只是比較經驗老道的順著一接，不說是哪位老師，反正如此話術，可以把矛盾，轉移到舒浩浩自己推測的某位老師身上。
“對老師，他在我們班的成績三年來一直穩定在倒數，突然一下子成績就起來了，絕對有問題！如果讓他把作弊方法用到高考場上，萬一被當場逮住，會很大的損害我們學校形象！”
柴詠歌立馬跟風說道，并且進行了與學校形象捆綁的道德綁架。
中午，他就是想要調查一下這件事情才栽了跟頭。
此刻被牛經國點了出來，他怎么會放過這能添一把火的機會。
牛經國將目光投向宮惠：“宮惠同學，有查出來他是怎么作弊的么？”
“他沒…”宮惠正要開口幫忙解釋。
舒浩浩主動搶道：“我的成績，本來就沒有任何問題，她怎么能查得出來？”
“把舒浩浩在學校所有考試過的成績單電子版發我手機一下。”
牛經國打了一個電話出去，索要舒浩浩在學校的所有成績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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