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溪氣的用腳踢他。
踢一次不夠，還要再踢一次。
“腳不要了？”
“就踢你，不服憋著。”
陸小溪膽子可大了。
“腳不要了給我。”李牧忽然露出賤賤的笑容，把腳伸過去蹭蹭。
隔著褲子，仍然能感受到少女那光滑的小腿，蹭起來沒有一點阻力。
“你干嘛？！”陸小溪小聲滴滴。
她的膽子好像能隨地大小變，現在又縮水了。
人這么多，她可不敢光明正大的去蹭李牧，也沒有這么厚的臉皮。
“沒干嘛啊，我干什么了？”
“你的臉肯定能防彈。”陸小溪羞惱的把腳收回來，才不讓這個家伙蹭呢。
沒了可以蹭蹭的腳，李牧索然無味，快速吃完雞肉卷，帶上手套搶陸小溪的薯條吃。
他只吃了一半，但是把番茄醬沾光了。
無視掉陸小溪那要把他生吞的目光，李牧撐著臉刷視頻。
陸小溪胡吃海喝一頓，吃到后面有點膩，這些油炸食品并不適合當主食，也并不算很好吃，偶爾吃一次還可以，吃多了她真的會吐的，還會高血壓、上火、變胖......
比起吃外面的東西，她還是喜歡自己動手做飯。
耳機里傳出一堆聽不懂的聲音，也不知道李牧在看什么亂七八糟的視頻。
“回去。”
“吃飽了？”
“嗯。”
“走吧，說真的我都困死了，我要是猝死了你得給我多燒點紙，最好給我燒兩個好看點的紙妞下來。”
“閉嘴，你說話一點都不吉利，討厭你。”
“別啊，這不是有你的‘定情信物’護身嘛。”李牧抬抬手，把手腕上的狗牙露給她看。
“不是定情信物！不管怎樣你也不能糟踐自己的身體，你高考畢業經常通宵打游戲，肯定有很多白頭發。”陸小溪哼哼道。
“這你也知道？”
“蘇阿姨告訴我的，讓我管管你，不過我當時和你關系不好，才不管你的。”
“嗯？那你現在管我，是不是我們關系變好了？”
“沒有的事。”陸小溪好看的大眼睛眨眨，不想在某人面前承認。
這種事情，心底知道就好了，還要說出來，牧豬豬一點情商也沒有，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
不對，他好像隨時都能找女朋友，而且很容易找女朋友......
“我跟你說，你可不要被外面的壞女人騙了，你沒看到網上那些新聞嗎，什么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什么純愛戰神......”陸小溪越說越小聲——
李牧頭上多了兩個問號。
他們是怎么從猝死聊到關系，再到現在的壞女人的？
明明一句也沒有漏。
“你覺得我像是會當舔狗的人？”李牧一只手拿著兩臺電腦，一只手不可思議的指了指自己。
他到底是犯了什么錯才會給陸小溪留下這種印象的。
“你是舔豬。”
舔狗牧豬豬，簡稱舔豬。
“......我舔誰了？”
“你舔......你舔誰來著，不對，我們怎么聊到這個的。”陸小溪覺得這個話題不能繼續下去了。
“誰知道你發什么神經，莫名其妙就讓我小心外面的壞女人......”李牧嘴角抽抽。
陸小溪憨憨的，自己都把自己弄懵了。
不過陸小溪說的沒錯。壞不壞暫且不談，外面的女人怎么能比得過自家的小豬呢。
“李牧你看那個。”陸小溪勾勾他的衣角，指著不遠處的黃色門匾。
“兩元店啊，沒想到這里也有。”
李牧的語氣多了一絲聽不出來的懷念。
“走走，去看看。”
“我說不去會怎樣？”
“我會起訴你。”
“什么意思？”
“我買了你一天，你這樣算是提前解約，要付違約金的。”
“......違約金是多少？”
“我不知道，等你違約了我再告訴你。”陸小溪哼哼唧唧，拉著他往兩元店那邊走。
兩元店算是比較物美價廉的一種小鋪了，所有的東西都兩元，用品、裝飾品、小吃都是等價。
以前的他和陸小溪都很喜歡鉆這種小鋪，專門買許許多多的小玩意回來。
李牧印象最深的，還是兩元店里面的雜牌積木，他和陸小溪攢錢買了好多，回家一起拼，從早拼到晚，手指都拼紅了，拼出了許多小車和飛機，然后他們就展開了小車和飛機的大戰，陸小溪是小車，李牧則是飛機，“嗡嗡嗡”“咻咻咻”的配音，用手指比作虛空炮彈，誰的炮彈打到誰誰就輸。
李牧總是把飛機舉高高的，欺負陸小溪手短，小小一只，碰不到他，等陸小溪委屈到快掉小珍珠的時候，他的飛機就會墜機到陸小溪的腦瓜上，藏到女孩兒的頭發里。
他有些意動——
“歡迎光臨！”收銀員是位年輕的小姐姐，像是打兼職的。
店里有不少人，全都是女生。
兩元店本來就很受女生歡迎，陸小溪也不例外。
“李牧那看！”陸小溪不知道從哪找出了一排指甲貼紙，在手上比對比對。
可惜不能拆，不然她現在就想貼。
“花里胡哨，你又不留指甲。”
“誰說不留指甲就不能貼了。”
“你買吧，買完叫我。”
“你怎么了？”
“沒事，我自己也逛一下。”李牧把電腦放到收銀小姐姐那邊，讓她幫忙看一下，自己則逛了起來。
他找到了積木，看了一下牌子，是雜牌，或者說是盜版，畢竟正版不會出現在兩元店這種低消費的店鋪。
小小只少女很開心，跟個好奇寶寶似的左看看右瞧瞧，很快就買了一籃的小玩意，各種擺件，各種飾品，主打的就是一個進貨。
兩塊錢就能買到超級多好看的發繩誒。
她在另一個貨架上找到了兩個小玩意，是各種可愛動物的掛件。
她把小狗和小豬的掛件找出來，這只小狗怎么看都和李牧很搭。
至于這小豬嘛......是牧豬豬哦，可不是陸小豬。
一共買了三十多塊錢，一大堆小玩意全部塞進了小挎包里。
出了店鋪。
陸小溪就如獻至寶一般，嘴里配著“登登登”的音效，拿出了那個小狗掛件。
“送你，大方吧。”
“哇！陸小豬同學太大方了，居然送我兩塊錢巨款的禮物。”李牧表情夸張，陪她演戲，當然，這個禮物他收下了。
“少來，這個要掛包上才好看。”
“好。”李牧把她的電腦包遞給她，自己給自己的電腦包掛上了小狗掛飾。
“挺好看的嘛，和你很搭哦。”
“我也給你送個東西。”李牧從衣兜里拿出了一盒小車積木。
他結賬的早，跟收銀員招呼了一聲一直放在收銀員的桌面，陸小溪結賬的時候他再拿走，因此陸小溪并不知道他也買了東西。
“積木啊，李牧同學真是幼稚呢。”
“不要就算了。”
“要，我又沒說不要，白給的不要白不要！”
回去的路上，陸小溪的電腦包都是自己拿。
她也給自己的電腦包掛上了小豬掛飾。
這個真的是牧豬豬的意思，不是陸小豬。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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