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伊人和張也涵悠悠轉醒,只覺得那股令人煩悶的感覺消散了,而楚瑀正在一旁打坐運功,消化從那把鎖上吸取的玄氣。
“醒了?”楚瑀開口問,她們對視一眼,都不愿說話。
這一路憋屈了那么久的氣話,早在剛才一吐為快了,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鄭伊人左半邊臉還是腫的,瞥了一眼張也涵,又看一眼楚瑀,獨自找了個空桌坐下。
楚瑀遠遠對著她說:“你不聽指令,私自摘靈果,觸發法陣導致我們被關進這里面的事,我回去以后會向二長老稟報。”
鄭伊人不干了:“那你欺凌同門,當著所有人把我打暈的事,就一并讓長老知道吧!”
“鄭伊人,”楚瑀朝她走過去:“我之所以一直忍著你,是因為宗門讓我當了領隊,我不得不在乎你的性命,哪怕你一次又一次的作死。”
“你……”
“曲澤、神越子他們還沒有消息,你最好祈禱所有人都沒事,不然因為你一己之私導致同門傷亡,無論是宗門還是神風刀堂追究起來,你都沒能力承擔后果。”
鄭伊人聽到這,眉頭緊皺,倒是沒再反駁。
“那你…你身為領隊,還在這里干嘛,果然是假惺惺的,還不出去找他們!”
這時候周圍人都看了過來,鄭伊人看見有好幾桌陌生人,個個兇神惡煞的看她,有些犯怵。
怎么會有這么無賴的人?
要不是碰不到,陌生人都想上去揍她。
楚瑀一劍劈開了她面前的桌子,嚇得她尖叫。
“阿彌陀佛,沖動不該在此刻,楚姑娘,你要是在這里殺了她,平白擔了個殺害同門的罪名,回去怕是說不清。”靈禪十分淡定的開口。
楚瑀覺得他這時候有些啰嗦了,但不可否認,他說的對。
“等我回來,你最好表現得正常一點,要是趁我不在,你再干出什么驚天動地的事,等回到山門,我會當著所有人的面殺了你。”
鄭伊人震驚的說不出話,眼睜睜看著楚瑀和張也涵交待了幾句,隨后沖出去找人。
“你即使清醒了,也只會推卸責任,把鍋都甩給楚瑀。”張也涵冷冷開口,又繼續說:“我這次算是看清你的為人了,你就是一個只會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自私自利,敢做不敢當,絲毫不在乎別人,還會給周圍人帶來傷害的人。”
鄭伊人聽她這么說,還想反駁,只是看著四周冰冷的目光,實在忍不住,捂著臉沖了出去。
楚瑀沒想到鄭伊人會跟上來。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找他們。”
……
盯著手里的羅盤,指針一直無目的地旋轉,指望它辨清方位是不可能了。楚瑀每到一處,就留下一個記號。
張也涵留在酒樓里,一來怕被這里的力量影響了,控制不住情緒,破壞了計劃;二來她留下等人,要是曲澤他們先找到了酒樓就給楚瑀發信號;最后嘛,要是曲澤他們不在,楚瑀兩人也遲遲不回,她就順著楚瑀的標記出來尋找。
楚瑀又拿出那道佛偈纏在手上,旁邊的鄭伊人感覺一直在壓制暴怒的情緒。
“你念念清心咒,保證管用。”
“我知道,不用你說!”
罷了,不理她,要是鄭伊人突然暴走,楚瑀再打暈她就是了。
突然,在一個青石壘成的院落附近,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楚瑀大步向前,發現林玄滿頭大汗,眼尾泛起一片紅,拼命壓制自己的暴怒情緒,十分痛苦。
他抬眼看見鄭伊人,立即抽刀沖過來,嘴里大喊:“原來是你,都怪你,我們才會來到這種鬼地方!”
“林玄!”楚瑀喊住他,林玄停了下來,似乎想了好久,慢慢開口:“你是…楚瑀?”然后眼神慢慢清明,將刀插在地上,運功和外力抵抗。
這里感受不到一絲靈氣,那股干擾人心智的力量從何而來也沒人知道,楚瑀想用凈成玄法幫忙,也找不到地方使力。
想了想,她從衣擺上撕下幾塊布料,把佛偈的內容謄抄上去,自己先試了一下,發現沒什么用。
哎,看來她不是有悟性的人。
“楚瑀姑娘,我師兄他們,還有你的三位同伴,都在那邊的屋子里!”林玄喘著粗氣開口。
“他們怎么樣?”
“我控制不住想殺人的怒氣,趁師兄不注意,溜了出來,他們其實還行,只不過你那位靈士五階的同伴,情況不太對勁。”
“孫奕飛?”
楚瑀把手上的佛偈遞給他,指了指一邊門上的標記,說:“你跟著這個標記走,大概走五里路,有個最高的屋子,只要走出這個巷子就能看見,那有昭蘭寺的人,到了那里就安全了。”
林玄摸了摸佛偈,把它遞回來,說:“五里路我還是能走的,這個佛偈我拿著沒什么感覺,楚姑娘還是自己留著比較好。”
這樣楚瑀也不能說什么,只好帶著鄭伊人一起往林玄說的屋子里走去。
果然,大家都在這里,孫奕飛倒在地上,身上散發著灼熱的氣息。
“曲澤師兄,可算找到你們了!”鄭伊人一臉開心的沖上去說:“要不是我堅持要來,楚瑀還不知道要把你們留在外面多久。”其他人聽見聲音看著她,都在壓制怒火,想起林玄剛剛的樣子,她嚇得連連后退,楚瑀直直抵在她身后,說:“這種時候還給我抹黑,你可以啊。”
“楚瑀,你快來看看!”曲澤開口說:“孫奕飛剛剛暴走了,變得很不像他,氣息十分恐怖,臉上出現一些很像妖獸的毛發,我們都抵擋不住,幸好有神越子在,不然我們怕是都要死在孫奕飛的手上了。”
一旁的神越子左臂上有一個新的傷口,隱隱泛著熱氣,他在很努力的療傷。
“先跟我走,去到祈福酒樓,林玄應該已經到那了,那里還有就不會這么難受了。”
“好。”大家扛起昏迷的孫奕飛,加速往回趕。
神越子看著高樓,感慨:“如果孫奕飛沒有突然暴走,我們也早該走早這里了。”
“你們怎么會想著往這里走的。”
“在這樣的空間里面,不都是要往最中心走的嗎?”公孫沽回答。
好吧,就楚瑀一個人是亂竄走到這的。
終于,九個人都湊齊了。
神越子傷口有孫奕飛攻擊的殘留之力,灼熱無比,殘破的衣服似乎被燒焦了許多。
孫奕飛的異變,怎么跟大家都不一樣?
正常情況下,人都是變得狂躁、暴力、嗜血,聽曲澤的描述,孫奕飛連外貌都發生了變化。
這一路上他是最安靜的,也不怎么和大家說話,能長出妖獸的毛發,他的體內不會隱藏著什么秘密吧?
楚瑀趕緊小本本記下來,回去得稟報長老,這可馬虎不得,他要是什么妖族或者魔族不好說,但是因為這個在這里丟了性命就不好了。
自古人和妖魔不兩立,但就目前來看,他還是玄霞山的人。
“雨姑娘,”神越子的聲音從后面傳來:“我保護你的朋友受了傷,手上還燙燙的呢,你是不是該幫幫我。”
他眼里有些期待,嘴角微微下撇,捂著左臂站在楚瑀身后,這神情一點也不像他本人,倒像是一只爪子受傷的大狗勾。
但楚瑀哪感覺得到這些,忙說著疏忽了,正好,她想看看孫奕飛的殘留之力是什么樣的,就幫忙把神越子手上那股灼熱的氣息去除了。
“堂堂新人榜第一的天才,怎么會處理不了這樣程度的傷。”楚瑀看著手上的石頭,無意識的吐槽。
“嘶~”神越子只是假裝疼痛,沒有回答,楚瑀沒再看他,朝著孫奕飛走過去。
確定了,是妖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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