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瑀朝齊修問道:“你和孫奕飛平時相處時間最久,他有沒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平時沒有什么異常,只是剛才,大家都在控制暴怒的情緒,他突然就發生了變化。”齊修回答。
楚瑀想去找靈禪再求一道佛偈,怕孫奕飛再次異變,到時候無法控制,可是在這里靈禪也沒有辦法。
“佛偈不是這么用的,而且在這個地方,我給的東西姑娘也拿不起來,縱然我想幫忙,也是無能為力。”
沒辦法,眾人只能加快尋找出去的方法。
孫奕飛醒來以后,想起自己干的事,有些警惕身邊的人,看楚瑀和神越子對他和往常一樣,就收起了戒心。
既然瞞不住了,等出了這個地方,就和大家坦白。
沙盤邊緣有一處細小的缺口,仔細看,居然有人把這里掏了個洞。
里面藏著一張小字條,上面寫著有一個人陰差陽錯墜入這個空間,經過他的研究,得知出口在最東邊一家成衣鋪里,他要趕去那里,最后還有他的落款和日期。
所有人都往東邊趕去,有些散修在途中控制不了情緒,自相殘殺起來,楚瑀一行人加快了步伐,將他們甩在身后。
終于,找到了那家成衣鋪子,大家闖進屋子里,四處翻找,只在院子中心找到一個直徑很大的洞,周圍有石磚包圍,很像一口井,但是朝里面扔了石頭,久久聽不到回音。
“難道跳進去就可以出去嗎?”
有人想嘗試,被制止了。
張也涵在桌上找到一張字跡和剛剛一模一樣的字條,只是下筆較重,有些猙獰,上面寫滿了字:
——————
我出不去了!
我出不去了!
我出不去了!
誰來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
——————
張也涵看了一眼,就趕緊將它扔了出去。
林玄打了個寒顫:“寫的好可怕……”
大家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焦慮,情緒被那人的字條帶動起來,但還有人堅持翻找。
靈禪又找到一個字條,和剛剛一樣,只是看著更加瘋狂,上面寫著:
——————
要獻祭!我知道了,書上說獻祭一條生命,換其他人自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等了三個月了,終于知道了!
……
可惡,為什么我摸不到他,為什么!
……
酒樓頂層可以開啟多個法陣入口,我全打開,就能有更多人進來,總有人是我能碰到的,或者等有人來獻祭,我就可以跟著一起回去!
……
他來了!那個倒霉蛋他來了!我的朋友,你看見我在酒樓里留下的線索了,只要把你推下去,把你推進洞里,我就能出去,對不起了……我想出去,只能犧牲你了!
……
——————
所有人看到這里背脊一涼,林玄更是拔出了刀,大聲喊叫:“你在哪,滾出來!我們人多,可不怕你!”
“等等,別喊了,”公孫沽打斷他的話:“從酒樓里面那張字條的落款日期來看,這人早就離開了,都走了三百年了。”
想到這,大家都松了一口氣,卻又糾結起來。
真的要獻祭同伴嗎,字條上的話真的可信嗎?
有些活下來的散修朝楚瑀他們走來,企圖攻擊,但是互相觸碰不到。
那他們要等嗎?像紙條上那個人一樣,找一個倒霉蛋?
這就是地球上的電車難題,救一個人,還是救其他人?
“阿彌陀佛,諸位,我們還是再找找其他線索吧。”
沒人愿意犧牲同伴的性命,聽見靈禪這么說,就抱著那一絲希望,繼續尋找其他辦法。
鄭伊人到目前為止都很安靜,楚瑀擔心她會突然做出什么瘋狂的事,一直保持警惕。
大家休息的時候,楚瑀保持著假寐的狀態,果然,察覺鄭伊人悄悄起身,往那個洞口走去。
孫奕飛坐在附近運功壓制體內的異樣,無暇顧及周圍,鄭伊人直接抬手將他打暈,楚瑀立即沖上去。
“我就知道,你一直盯著我。”她異常冷靜。
“別告訴我你會把他扔下去,否則我立即讓你去獻祭。”
“不會,我不會扔他下去,只是他壓制體內的那個東西那么久,早就筋疲力盡了,不如讓他睡過去好一些,”她否決了,又說:“楚瑀,我一直很羨慕你,我仰慕了那么久的上神,從拜入山門以來,我連他一面都沒見過,你何德何能當了他的徒弟?”她第一次這么平靜的說話,楚瑀放下了劍。
“我針對你,是想看我究竟差在哪里,事實證明,我的確不如你。”
眼前是一個示弱的,從來沒見過的鄭伊人。
“我知道自己做錯了很多事,我也想要彌補,看大家都那么討厭我,我也很難過,既然如此,不如犧牲了我,放大家自由。”
說完她就走到洞口,作勢要往下跳。
等了半天,也沒見身后的人來阻止她。
楚瑀這家伙怎么不上當啊?
她回頭看,發現楚瑀在找著什么東西。
“楚瑀你找什么?”
“留影石啊,你錄一段遺言,先說明你是自愿的,然后再跳,不然我回去以后解釋不清楚。”
“你!”她氣急,直接跳起來,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擠出幾滴眼淚,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楚瑀,沒想到你那么恨我,好,你要我死,我就去死了個干凈,希望大家以后還能記得我。”周圍人都被吵醒了之后,不約而同看著他們倆。
靠,這人前幾天明著惡心人,當個紅茶,現在拐著彎來陰的,變成綠茶了。
百口莫辯,楚瑀哪能讓她當著所有人的面跳下去,大家才說了不放棄任何一人,這鄭伊人自己要跳,還要往她身上扣個屎盆子。
仗著修為高,楚瑀沖上去拉住她,本來是拉住了的,可是她用盡全力氣往下墜,楚瑀懸空沒有著力點,而靈宗境還飛不起來,只能被她拉下,兩人掛在洞口。
鄭伊人拉住一根不知道什么時候卡在那的棍子,原來騙楚瑀靠近她,趁機推她下去才是原本的計劃,可是楚瑀不上當,她急中生智才想了這個法子。
眼看要掉下去,楚瑀拔劍插在洞口,鄭伊人不知道從哪拿了一把匕首,一刀扎進楚瑀的手背,就在楚瑀吃痛,血滴下去那一瞬間,那洞似乎感應到什么,爆發強大的吸力,將楚瑀整個人吸進去。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他們所有人都被傳送出去了,回到了原本的天止皇境。
曲澤、張也涵、神越子等人回過神來,抓住一旁的鄭伊人問:
“你們兩個怎么回事,楚瑀呢?她獻祭了嗎?為什么她怎么掉下去了?”
那幾個散修好不容易出來了,巴不得遠離,一溜煙的跑了。
鄭伊人看周圍人的架勢,連忙編了個理由:“她…我本來想主動跳下去,救大家出來,她看我…看我如此,就說她才是領隊,為團隊犧牲是應該的……”
“你胡說,那你剛剛大聲說她逼你去死又是什么話?”神越子拉著她反駁道。
“是…是因為……”
“你這個謊話連篇的女人!”林玄直接罵。
“鄭師妹,是不是你害死了楚瑀?”曲澤問,鄭伊人拼命搖頭。
“好,我們把教習喊來,你跟他們說!”曲澤放出了信號符。
就在一片混亂中,靈禪撥了手中的念珠,開口說:
“阿彌陀佛,楚姑娘命數不該如此。”
所有人安靜下來。
“靈禪法師,請問您的意思是?”
“她有可能還活著。”
皇獄里,插在洞口的劍發出嗡嗡蜂鳴,掙脫地面的束縛,化作一道流光,往洞里面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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