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寵妾難為:侯爺不太冷 > 第 217章 稀奇古怪
  沈霄早已坐不住,快馬加鞭去到前線與鎮南王父子并肩作戰。

  魏瑤也沒閑著,跟著沈霄來到前線救治傷員。

  沈霄本來想在魏瑤睡著時留下一封書信自己偷偷來前線,壓在枕頭下的信中言明:如果他不能活著回去,就讓魏瑤另覓良緣,忘了他好好的活下去。

  他征戰這么多年,做不到看著前方有戰而自己躲在后方茍且偷生。

  他是很想與魏瑤結為夫妻,與她組建家庭,再生幾個可愛的孩子相攜到老。

  但國將不國,何以為家?不能因為他想要一個家,就眼睜睜的看著狼煙四起,烽火連月,導致更多的老百姓失去家。

  于是他下定決心,奔赴戰場,趕走侵略者。

  魏瑤十分敏感的察覺出了他的想法,他前腳一走,她后腳便跟上了。她不會騎馬,便易容換裝,跟著一隊城中自發組織的民兵一起奔赴前線,直到抵達大營才去找到沈霄,差點沒把對方給急死。

  沈霄看著灰頭土臉的魏瑤,恨不能把她按在腿上狠狠的打一頓屁股,伸出的手卻是緊緊的把她摟進了懷里,聲線顫抖的問:“你這一路……你是怎么來的?你不知道你還懷著身孕嗎?怎能如此胡鬧?”

  魏瑤一臉的灰,那雙眼睛卻異常的明亮,她眨巴大眼睛望著沈霄無辜的道:“不是你說要夫唱婦隨嗎?不是你說一家人就得整整齊齊的,就算是死都要死在一塊兒嗎?我只是聽話照做而已,何錯之有?你不帶我來,我總有辦法自己找來,你休想擺脫我。”

  沈霄心中又酸又漲,本來已經又累又餓的身體生出了無窮的力量,他將魏瑤緊緊圈在懷里,狠狠親了一口,輕笑道:“傻子。”

  魏瑤不服輸的還嘴,“你才是世界上最大的傻子!怎的?給我留了那么多錢財,還大方的讓我帶著你的孩子和這些巨款去找小白臉?然后小白臉跟著我一起住你的房子,睡你的媳婦,打你的娃,還花你的錢……你還真是舍己為人,無私奉獻的楷模啊!”

  那日凌晨他前腳剛起身,她便睜開了眼,清醒的看著枕頭下他留給她的那一封信,還有那枚象征沈家家主之位的玉佩。信中言明只要她拿此玉佩便可以隨意取用沈氏一族的錢財,這傻子還在信中說什么讓她另覓良緣?忘了他好好生活?

  魏瑤氣得冷笑連連,不讓她跟著是吧?想擺脫她是吧?做夢!

  上了她魏瑤的賊船,這輩子沒到奈何橋,誰都不準下船。

  沈霄被她的話刺激到天靈蓋都快冒煙了,咬牙切齒的道:“不準!你敢找小白臉,我化成鬼也不會放過他!”

  魏瑤噗嗤一笑,露出白森森的小牙齒,“那你說,咱倆到底誰才是傻子?”

  沈霄再次狠狠吻了她一口,也失聲笑了,“咱倆都是傻子,傻到一家了。”

  他將手掌放在魏瑤的小腹上,她的肚子還看不出什么變化,但仔細去摸已經有了些許弧度。

  他的心里被她賦予的溫情漲得滿滿的,突然就變得惜命了。

  不能死在這里!他沈霄這么多年的戎馬生涯,區區彈丸小國而已,何懼之有?

  戰事之所以膠著,完全是因為他們顧及大國風范不好下死手,只單純的想著趕走這些附骨之蛆一樣的倭賊而已。免得受到其他附屬國非議,認為他們恃強凌弱,不再臣服。

  如今來看,這些倭人屢教不改,隔三差五騷擾邊境,絲毫沒有廉恥之心。

  跟流氓還講什么道理?

  比他更流氓不就行了?

  滅了他!永絕后患!

  沈霄將魏瑤安置在他的營帳之中休息,急急去到主帳找到鎮南王與齊襄,同他們說出了這個想法。

  沒想到三人一拍即合,都對倭人恨之入骨,都有想要滅了對方的心思。

  如今上頭那位態度不明,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他們權當皇帝是同意了的吧!

  嶺南水軍換了種不要命打法。

  俗話說兇的怕惡的,惡的怕不要命的,國與國之間的戰爭也是一樣。如今大周這種玩命的打法直接將倭人逼退到三十海里之外,連艦隊都被沖散了。

  倭人都懵了!說好的大國風范呢?以往大周打仗不是這樣的呀?

  大周皇帝愛惜羽毛,顧及面子,他們打不贏了便假惺惺的投個降,他們便能輕飄飄易饒過他們。

  大周皇帝一心想著感化他們,讓他們成為乖乖的附屬國。

  而現在??是換皇帝了嗎???

  不好不好,看來敵情有誤。這個皇帝手段鐵血,很不好惹!還是先退一退,重新讓間諜探一探新帝的真實想法再說。

  且他們之前得到的消息是嶺南之地糧草不足,每次打仗都需要皇帝從北部平原撥送糧草支援。

  如今支援的糧草遲遲沒有送來,一定是鎮南王與皇帝之間起了矛盾。

  間諜傳回來的消息是嶺南軍的伙食已經從三頓削減成了兩頓,料想他們也是堅持不了多久了。所以才換了這種不要命的打法,想要速戰速決。

  那就這么耗著吧,一定可以拖死嶺南水軍!

  他們這次舉全島國之力,糧草準備得很是充分,誓要拿下嶺南三省。天皇有個宏偉的計劃,那就是通過這三省慢慢蠶食大周,與他們通婚,再奴化大周子民思想,培養漢奸……

  終有一天他們的彈丸之國也可以將大周這萬里河山據為己有,想想都讓他們熱血沸騰!

  魏瑤草草擦洗一番,換了身干凈的衣裳,看著炊兵送進來那份摻了雜糧的米飯,和那一小碟子素菜眉心緊皺。主將都吃得這樣簡單?那底下將士們的伙食可見有多么的差?這樣下去如何得了?

  這場仗已經打了一月有余,嶺南之地全部停產停工,所有適齡青壯年全都自發上了戰場。因此軍需消耗極大,青壯年都奔赴前線,便造成了后給不足,糧草匱乏。

  戰事都這樣緊急了,北方的支援糧草竟然遲遲都沒有送來?

  真搞不懂那狗皇帝的腦子里在想些什么?要是他站在她面前,看她給不給他一大耳刮子,打得他滿地找牙,哭著叫她姑奶奶!

  狗皇帝,哦不,周帝一路走一路催,不是嫌行軍慢了,就是嫌跟著的大臣們太羅嗦了。

  啰嗦就算了,還拖后腿,今兒這個中暑,明兒那個水土不服,他到底是為什么要帶著這幫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的文臣來上戰場?

  到底是他保護他們?還是他們保護他?

  周帝廣袖一揮,把幾個體弱的留在原地修養,只帶了幾個年輕力壯的,能幫著他處理正式政事的文臣繼續南下。

  他不禁在心里感嘆,要說這行軍打仗還真得靠武將。瞧人家,身強力壯,行路如風,就連說話的底氣都比這些白面書生更足。

  帶著這么多人速度提不起來,那便把每次行軍的里程給定好,這是他最后的倔強。“傳朕旨意,今日行軍再加三十里路!朕還沒有老,還累不死。你們無須管我,加緊行軍爭取早日到達嶺南才是正事……”

  老侯爺淘了掏耳朵,暗自翻了個白眼。

  他丫的若早些有此覺悟,那些又矮又丑的倭寇早就被趕回島國之上了。說不定他們都已經打到倭賊的老巢,將那狗屎天皇拉出來剝光衣服掛在海里釣魚了。

  如今在這半路上來催催催?屎漲了才來挖茅坑,急不死你。

  周帝看見老侯爺那不急不徐的淡定模樣,被膈應到了,感情他們這些生閨女的就活該被急死?他家兒子武藝高強,就該他淡定悠哉?

  就這態度還想娶他閨女做兒媳婦?做夢!

  周帝越想越氣,開始找老侯爺的不痛快,“你這個老東西,給朕說清楚!朕的公主怎么會成了你沈家的兒媳婦?你之前給朕下的那張請柬,對新娘子絕口不提,遮遮掩掩的,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你可真是個成了精的老狐貍啊!若不是因為這場戰事,你是不是打算瞞朕一輩子?你這是欺君,朕要誅你九族!”

  老侯爺誠實的氣死人償命道:“臣絕無欺君之意。實話不瞞您說,臣到如今也不敢確定瑤瑤究竟是不是您的女兒?瑤瑤只說她娘對他爹的事絕口不提,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是誰的女兒?”

  他說著將兩手一攤,表示他也很為難,“臣這不是不知該如何開口嘛?于是就想著給您下張請柬,讓您自己來看,您自己的種自己肯定是認得出來的,要是連您自己都認不出來,那她應該就不是您的女兒。

  臣這不是怕您為難嗎?這才出此下策。再說,您要是誅了臣的九族,那豈不是連自己的小外孫都沒機會看到了?”

  周帝被他繞來繞去,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明白過來什么小外孫之后?氣得臉都變了形,能不能哇哇大叫撲上去把這個姓沈的暴打一頓。什么帝王天威通通都丟到一邊去,他現在是一個自家小白菜被豬拱了的老父親。

  周帝毫無形象的暴走吼道:“沈煬,你家那個混小子竟敢騙得朕的公主未婚先孕?好哇,難怪連郡主都不要呢?感情是想著拐走我家的公主呀!”

  老侯爺糾正道:“這怎么能叫拐走?人家年輕人感情好,情到深處自然濃,臣這個老東西總不好去干涉這些事吧?”

  周帝開始擼袖子,“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當年沒臉皮沒皮的追著葉太傅家的閨女跑時朕就覺得你不要臉。如今來看你們姓沈的豈止是不要臉?還不要皮!你們父子倆都是成了精的狐貍,朕如何能把閨女放心交到你們沈家?這婚事朕真不同意!”

  沈老侯爺不服氣了,“說事兒就說事兒,不要人身攻擊,什么叫我沒臉沒皮?我那是敢愛敢恨!可不像有些人,得不到就囚禁人家,囚禁不了又假惺惺的放人家走。結果倒好,蹉跎了這么多年,把自己頭發都給熬白了。如果不是老伙伴我慧眼識珠,你恐怕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你媳婦當年是帶球跑的。”

  周帝被戳到痛處,一個杯子砸了過來。

  老侯爺正說得起勁,眼前突然飛過來一個杯子,他急忙偏頭一躲,那杯子仍是砸到了他的肩膀。

  “哎呦,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可想清楚,你現在沒在皇宮呢,這帳中只有你我二人,我現在可不會跟你顧及什么君臣禮儀!你年輕時都打不過我,現在整日窩在御書房疏于鍛煉,更是打不過我的。”

  “你懂什么?當年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哦?難道夏家舉家流放的旨意不是你下的?”

  周帝失神的停了下來,想起當年的事情心中悲憤懊悔,那件事情他至今都沒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嘆了口氣,忽然就很想把這件事情傾訴出來,想找人給他出出主意,剖析剖析當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即將見到他和云裳的女兒,萬一那孩子問起當年他為何要做那等絕情之事?他都不知該如何解釋?

  周帝席地而坐,認真的看著老侯爺,“阿煬,你在外行軍打仗見過的最稀奇古怪的事情是什么?”

  老侯也看見他認真的模樣,有點跟不上他思維跳躍的節奏。

  不是在說兒女親家的事嗎?怎么突然跳到疑神疑鬼上了?

  “稀奇古怪的事?那可多了,最最稀奇古怪的事情就是有一年在南疆邊境見到了一個長著兩個頭的村婦。你不知道那可嚇死人了,她前面一張臉,后面一張臉,就在我洗澡的河邊走來走去。我他娘的還以為見到鬼了,差點被嚇得就地淹死,到現在腦海中都還記得她的模樣!兩個頭共用一個身子,關鍵是那兩個頭還在互相對話,討論大周的將軍長得真俊,不知有沒有機會找個回來做相公?我的媽呀,嚇得我當場就光著腚跑了,真他娘的丟人,我直到現在都不敢去那個村子……”

  周帝:………

  這么丟臉的事情還好意思拿出來說?

  “朕說的不是這種奇聞異事,朕說的奇怪的事是,你有沒有遇見過一個人突然就把另一個人給忘了?直到許多年后才突然做了一場夢,把她給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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