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想起來了。”
“嘁，我就知道你怎么能忘得了，剛才還說心上人，該不會就是那個老師吧，你們是不是早就暗度陳倉了？”
牧朵心里有些不爽，當初還跑得歡，現在這么快就勾搭上了。
難道說左斌中途有回來過？
她不知道？
左斌有些無言了。
這不是說她的志愿，怎么一下子開始審問他了呢？
不過說起心上人，左斌的唇角彎起。
“你說的對，我是有心里中意的人了，不過貌似她是個糊涂蟲，還不自知，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才能頓悟？”
左斌還故此嘆氣。
牧朵翻了一個白眼，“被你看上，那她還真是不幸運，你一年……不，你幾年見不上個人，獨守空閨，遲早和其他男人跑了。”
路過一顆垂柳樹下，牧朵抬手揪下一片樹葉含進嘴里。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和你一個職業的話，那不就好了，朝夕相處，你也不擔心她被人拐跑了，所以我勸你還是趕緊和這老師分了得了。”
“你就在你們內部消化就得了，別出來霍霍人老師，美好的青春也被你斷送了，太不劃算了。”
牧朵就像是一個老媽子，本來心里不爽想著編排一句左斌的，誰知越說越收不住，越說越不爽。
左斌不接話就聽著她在耳邊嫌棄個沒完沒了。
他不嫌聒噪，反倒覺得很愜意。
半晌，聽不到牧朵說話了，他側頭問，“怎么不說了？”
牧朵把一片葉子咬的面目全非，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吐了出去。
“哼，懶得說，你愛咋咋滴，我又不是左嬸，不用擔心你打光棍，我也不是你媳婦，也不怕你出軌，反正都和我沒關系，你只要記得無論什么時候，你別忘了我的煙花就行。”
左斌語調微揚，笑的清淺，“那我要說，我看上你這個小丫頭了呢？”
牧朵嘴角一僵，心中顫了一記，直直的看著背著她，腳步放緩的男人，有些怔然。
她看不到左斌的神色，分不清他這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總之聽到這話時，她的心跳都頓了一下，抽的發緊。
手都不由自主的握緊。
左斌自然也看到了她垂在前邊的收成拳的手了。
他臉上的肌肉跟著繃緊，豎起耳朵聽著后邊的聲音，生怕錯過什么。
不過很快他就輕嘲的笑了。
期待什么，小丫頭還什么都不懂。
“怎么，害怕了？我不就是想問問換作是你，你會有什么想法么？緊張什么？”
牧朵感覺自己過于緊張了，左斌怎么會對她起那樣的心思，她最近是怎么了？
難道就像同學說的，上大學了，所有的不安因素也來了。
她這是要青春悸動了嗎？
不過悸動對象怎么也不會是左斌啊！
她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呵呵，我有什么好緊張的，只是你這么一問，我就蒙了，也帶入不進去。”
左斌的笑容消失，黑眸中的失望一閃而過。
“那你就在努力帶入一下，或許能為我找對象貢獻一點力，也算是還我背你的人情了。”
“這個不是當事人也不好說啊，不過還人情倒是可以。”
“要是我的話，我就選擇靠近你的職業，這樣兩人不就在一起了嗎？”
“要是不能選擇職業，那你要是真愛對方的話，那就應該選擇一個相對于安穩的生活，這樣也不耽誤兩人的相處。”
“要是以后有了孩子，那也不用擔心孩子缺少父愛，也不用擔心兩人關系不和睦，帶孩子很累的，一個人真的顧不過來。”
“要是你妻子有工作的話，那是更顧不過來。”
牧朵思索著胡芯兒的日常方式，想到哥哥無論多忙都以家為大，她就覺得這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
“反正要是我的話，我當然是想和對方在一起生活了，一輩子很短，浪費在等待上，徒留遺憾。”
“有的妻子很大義，很賢惠，支持對方的工作，我覺得這何嘗不是無奈的掙扎，這大義的背后，少不了眼淚。”
她同學的媽媽就是這樣，爸爸一年在外邊工作，她同學說，好多次見媽媽一個人哭，尤其是生病了的時候，很無助，甚至連爸爸一個安慰的電話都打不通的時候。
她聽得都很絕望。
“我喜歡哥哥和嫂子的相處模式，兩人從結婚到現在都不分開，我哥出去談工作，或者訂貨的時候，我嫂子也跟著。”
牧朵見左斌聽得認真，最后就做了一個總結。
“反正，要是我選擇對象，那就選擇一個和我能朝夕相處的，像你這種工作，只有隨著你選擇，要是讓你改變的話，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要是吃不了苦的，那對你就會望而卻步。”
左斌停下，側頭看牧朵。
“那要是我為你放棄了這個工作，你還會選擇我嗎？”
“這個倒是可以考慮，反正不要幾年不見，到時候別說孩子了，我看著都陌生。”
牧朵還小，她想的就是自己的真實想法，她也不想做一個偉大的女人，老公孩子熱炕頭，生活平淡點也無所謂。
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吃的差一點也無所謂。
省的晚上散布的時候，別人都是夫妻依偎，她一個人孤零零的。
受不了。
左斌思索了一下，道：“我懂了。”
“呃？你懂什么了？”
牧朵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
“你說只要我轉工作了，你就會嫁給我。”左斌用很隨意的語氣說著心里話。
其實他的心一直都很忐忑。
一開始是試探性的問，后來索性帶牧朵進坑。
牧朵眉毛一挑，歪頭看左斌。
“呃？”
左斌感覺到臉上的熱意，回頭。
一道火光擦過，兩人都是一愣。
左斌唇上還余留著如羽毛般劃過的觸感。
那是牧朵的唇。
他艱難的吞咽了一下，試著靠近只有五公分距離的牧朵。
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空氣也仿佛在這一刻凝結。
牧朵全身都燥熱了，現在腦子都嗡嗡作響，甚至連思考都不會。
她明明看到一張俊顏在眼中慢慢放大，可是她不僅沒躲，還有些期待，不由自主的靠近。
唇只有一秒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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