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吃著呢，不過現在都不怎么夠了，就當水喝。”湘湘無所謂的說著。
果然。
牧朵雖然沒做母親，但是對于舍不得還是理解點。
嫂子當初軒軒斷奶的時候，她不記得了，但是給暖暖斷奶的時候她知道，嫂子就是舍不得，本來打算六個月就停的，在家人都不太贊成，她也舍不得的情況下，一直吃到一歲。
過完周歲她才狠心給斷了奶，看到暖暖小手扒拉胸口，小嘴喃喃喊著奈奈的時候，嫂子幾次差點繃不住。
最后不得不，暖暖被她媽帶了幾天，這才斷了孩子的念想，大人也不容易被牽動心。
想必湘湘也是這樣吧。
“其實孩子大了，需要的營養很多，你要是營養跟不上，還耽誤孩子的需求了，我們的飲食中富含很多營養，也就是我們身體需要的東西。”
“要是吃了母乳，他就會有飽腹感，吃飯少了，也會影響到發育。”
牧朵分析的專業，湘湘深信無疑。
“哦，是這樣啊，我這幾天還想著幸好沒給孩子斷了奶，要不然他不吃不喝，身體也扛不住。”
“對，就是這種想法，你認為娃吃了母乳，就是不吃什么東西也行，就這樣把娃耽誤了。”
“寶平他爸很早以前就給我說了，我還生氣的說不是他生的，他就不心疼，因此還生了他的氣，說他不帶娃，都沒感情了，要不然怎么會舍得讓我那么做。”湘湘有些自責。
“人家其他爸爸恨不得吃到上幼兒園呢，他就是不親了。”
“看來是我無理取鬧了，也就是他性子好，說不聽我，也就不說了。”
似乎因為理解了小韓，湘湘的目光逐漸柔和。
“這幾天我就試著給他斷了，剛好有他爸在，還能幫我帶著孩子，他爸一回來，我就萬事大吉，真的是享福了，就是不知道這福能享幾天。”
這也是牧朵想知道的。
再說，即使說了幾天，也不能作數，他們的時間是不固定的，隨叫隨到，無論你在哪，都不能違抗命令，這也是他們的職責。
……
左斌還要回單位一趟，從辦公室出來就要走，看到牧朵的神色有些不好，他不放心的詢問，在牧朵一在堅持自己沒事后，左斌才離開。
小韓休了假，沒大事不會喊他回去。
牧朵要上班，詢問小韓孩子的情況，得知肺部的炎癥已經消散了不少，兩兩天后就可出院自行調理后，牧朵也松了一口氣，就回去上班了。
她回到辦公室才想起忘了問左斌錢給了沒？
她決定趁著中午吃飯的時候出去給孩子買點玩具。錢完了給也可以，現在認識了，小韓是左斌最好的戰友也是很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她不喜社交也得來回走動。
“小賈師兄師父呢，我從樓上下來就沒看見他。”
左斌要忙，他最先走的，牧朵也跟著出來，這都過去半小時了，還不見人。
辦公室的衛生已經大致清理了，就差塵沒抹，牧朵一個抹著，朱翠芬去寫報告了。
“不是和你一起，師父去哪不該問你？”
“我先下來的。”
“他估計去病房了。你趕緊抹幾把灰塵，把昨天的手術報告寫一下，最遲明天拿給我。”
“哦，你倆還得寫一篇論文。論文不著急，等你們實習完的時候交也可以。”
“資料我這里有，可以來拿。”
牧朵扯了扯嘴角點頭。
寫論文真要命，昨天的手術那么復雜。還得查一些專業資料。
那本內科學她才看了一百頁，就這她也是一有時間就看，實在是那些專業術詞太難記了，內容也很詳細很多，想要全都記住太難了，她還反復鞏固。
“師妹一臉生無可戀，以后工作后也要寫的。”小賈整理著昨天的手術資料。
要寫的論文多著呢，他現在已經習慣了，反倒覺得沒什么了，看到師妹這樣，他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沒想到一晃眼就過去了這么久，他也要成為一名真正的醫生了。
牧朵其實很想說昨天在手術室里他的精神狀態都是緊繃的，很多操作雖然看了但是腦子都沒有記下來。
她得好好回憶一下。
要不然還真的無從下手。
一早上忙的忘了問朱翠芬，她昨天怎么樣？什么情況？
昨天手術的過程都記下來了嗎？
前邊她意識清醒的時候看到的那些操作，都覺得很陌生。牧朵都懷疑自己這幾年什么都沒到，要不然怎么會有那種感覺？
還是說自己嚇傻了？
牧朵快速抹完灰塵。拉了一把椅子，就坐在朱翠芬的身旁。
悄悄的問她，“哎，你昨天什么情況？沒事吧？”
“？”朱翠芬疑惑的挑眉，不知她指的是什么？
“我不是一出手術室就昏倒了嗎？你沒出啥事兒吧那會兒？”
“我倒是沒事，最多腿軟了。靠墻坐了一會兒就行動自如了，只不過這一會兒有點兒久，差不多半個小時，師父他們都出來了。”
“我怕孩子失望，最后還硬撐著帶小寶去看夜景了，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撐下來的。”
“大成讓我回去休息，可是我怎么能再讓孩子失望呢？”
昨天丈夫和孩子在醫院門口兒等了三個多小時，她除了愧疚還是愧疚。
甚至都在想讓他們來省城陪自己，是對還是錯？
丈夫理解她，但是孩子還小，所以他不能再讓孩子失望了，不然孩子會以為媽媽不愛他。
“咱們沒做手術都那么累，你說師父他們好厲害呀，一站就是幾個小時，腦子還不停運作著，人家做完手術還該干嘛干嘛，甚至還有可能接著做另一臺手術。”
說到這里，朱翠芬嘆息了一聲，“到了昨天我才知道什么是井底之蛙，我們學那點兒知識，在那些老醫生面前就是幼兒園的。”
這一點深有同感。
別說師父了，就是小賈師兄，也是他們仰望的存在，做完手術的后續都是小賈師兄辦的，可想而知的不簡單。
“那昨天的所有順序和手法你都記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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