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清聽到五奶奶的話,再看看陳妮拽著自己袖口的手,皺了皺眉頭,甩開陳妮的手道:
“小妮,去接受公安的盤查。”
然后轉頭對著顧奶奶道:“奶奶,我真的沒有你說的那些齷齪心思。
我之所以讓小妮留下來,其一是因為她是奶娘的女兒,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對她多了一些信任。
我讓她親近,是因為我們同吃奶娘的奶長大的,所以我覺得,她也算得上是我半個親人。
我對小妮從未有過任何超出兄妹之情的心思。
我自始至終愛的,只有淑雅,從未有過異心。
可能小妮的確是很喜歡兩個孩子,才教孩子叫她“媽”。
我保證她的心思是干凈的,也不會做出任何傷害淑雅的事情。
淑雅看不慣她,等過幾日,我將她送走就是。”
五奶奶冷笑,“清哥兒,我們拭目以待,到時別“啪啪啪”打臉。
你現在不是同我們解釋這些,而是要想好,如何同淑雅的娘家人解釋,淑雅在我們家里中毒的這事情。
淑雅的家人明早就該到了吧?
我不知道你的這些理由和借口,是否能在淑雅的家人那里,站得住腳。
若是人家那邊知道淑雅是因為中毒才這樣的,提出離婚,把淑雅帶走,甚至要把孩子帶走,我和你爺爺會同意的。”
蘇樂安坐在床邊,聽到顧云清的話,對著他翻了個大白眼。
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白蓮花這一款的?難道白蓮花都有特異功能?都對他們施展了白蓮吸心大法?
那么顯而易見的事情,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就他看不出來。
還在不停的幫陳妮開脫洗白,難怪大堂嫂不想活。
因為不管你說什么,這個男人終究都覺得你在無理取鬧。
你鬧,是因為你容不得人,才那么詆毀他的青梅竹馬。
想到這里,她轉頭看了一眼坐在旁邊椅子上,正在揉腿的顧云霆。
然后一臉憂傷的將頭低下,等到那人回來,顧云霆是不是也會像大堂哥一樣,那般維護著那人。
顧云霆很敏感的捕捉到,蘇樂安的情緒。
他一臉懵逼,這丫頭保準是從大堂哥的這事上面,又聯想到什么事到自己身上來了。
他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床邊坐下,摟著蘇樂安道:
“你這腦袋又在胡思亂想什么?
我可不認識什么從小一起長大的,奶娘家的女兒。
我小時候吃得不多,所以我媽的奶夠我吃的,我也沒什么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要是一個大院里面一起長大的孩子,都叫青梅竹馬,那我這青梅竹馬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了。
我也不會讓非血緣關系的異性,接近我1米以內的距離,更不會讓她碰到我。
我是妻管嚴,我怕我媳婦吃醋了,不讓進房,不讓上床,不讓生大胖丫頭……”
本來屋子里氣氛挺壓抑,被顧云霆那么一說,大家沒憋住笑,突然就笑成了一片。
蘇樂安原本挺憂傷的,被顧云霆那么一說,臉一下子就紅了,趕緊伸手捂住顧云霆的嘴。
這人的破嘴怎么那么不把門,什么話都不分場合的往外蹦,連生大胖丫頭這話都說出來了,羞死人了。
蘇樂安用手捂住顧云霆的嘴,顧云霆居然伸出舌頭,在她手心舔了一下。
蘇樂安像是觸電一般,滿臉爆紅到快要滴血了似的,她趕緊將手縮回來。
然后用手捂住臉,伸腿輕輕踢了顧云霆一腳。
這時站在屋子里的,其他幾個堂哥,也把自己的媳婦摟在懷里道:
“那按云霆的這說法,我們好像,也都是云霆口中說的“妻管嚴”了。
因為我們都怕媳婦吃醋,怕進不了門,上不了床,生不了娃……”
這時站在他們身邊的堂嫂們,都嗔怪的拍了自家男人一巴掌道:“真不知羞,咋什么話都往外蹦?”
這些堂哥們的動作倒是都挺統一,就是一把將媳婦摟進懷里,親親我我。
顧云清聽到自己堂兄弟的話,看著他們一對對的,恩愛有加,你儂我儂。
他又看了看床上躺著還剩一口氣的淑雅,心中酸到不行。
想著自己和淑雅曾幾何時,也是那么的恩愛,你儂我儂。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兩人的生活過得一地雞毛?
好像的確是從陳妮從鄉下上來,說奶媽讓她上來給自己帶孩子開始。
陳妮帶了兩年的孩子,淑雅就說了兩年,自己與陳妮有不正當關系。
當時自己覺得她就是鬧鬧小情緒,也沒有放在心上。
想著奶媽好心叫陳妮上來給自己帶孩子,自己總不能把人家的好心當驢肝肺,不分青紅皂白的把人送走吧。
后面淑雅和自己越鬧越離譜,還與自己分房睡,鬧著要離婚。
自己怎么解釋都沒有用,只有身體力行的證明,自己沒有對陳妮有任何不正當的關系。
并且強行讓淑雅懷了老二。
他想著,有了老二,淑雅看在兩個孩子的面上,應該對自己放心,不再鬧騰了嘛。
但是沒想到生了老二之后,兩人的關系越發的惡劣,自己一旦靠近她,她就攻擊辱罵自己,整得自己疲憊不堪。
后來徹底病倒了,沒力氣打人了,自己才得以靠近她。
自己這到底錯在哪里了?
難道就是因為自己讓陳妮靠得太近,才造成自己和淑雅這一系列的矛盾?
淑雅自從陳妮到家里以后,就一直不待見陳妮。別說溝通,就是正常交流,淑雅都不愿意。
但是淑雅再不待見陳妮,也從未教育孩子討厭陳妮,沒有在孩子面前說過一句陳妮的壞話。
就是一直對著自己鬧騰,發脾氣。
陳妮在帶孩子,有很多孩子教育上面的事情,需要與自己溝通。
淑雅不待見她,不溝通,自己總不能也不與她溝通嘛。
再加上兩人從小是吃一個人的奶長大的,他也把陳妮當作親妹妹般看待,所以就沒有在意那么多。
淑雅生了老二,病了以后。
老二完全就是陳妮一手帶大的。
兩個孩子都是陳妮在帶,兩人更是少不了平時對孩子的事情進行溝通,必然少不了接觸。
顧云清覺得自己沒錯,甚至覺得自己挺無辜。
明明自己什么都沒有干,為什么媳婦就是不相信自己?
自家弟弟家的孩子,也是讓家里的家生子在帶,為什么人家就不吵不鬧,幸福美滿的呢?
陳妮站在外院抱著兩條胳膊,嘴角掛著冷笑,看著部隊的武警帶著警犬一個一個房間的搜查。
幾個小時后,顧爸爸把顧云霆和蘇樂安叫走。
蘇樂安給蔡教授說了一聲,讓他守著一會兒,自己馬上回來。
顧爸爸把兩人叫到外面,帶隊的武警上前對顧云霆道:
“顧團長,整個宅子我們都搜查過了,沒有任何的異常。”
做調查的公安也道:“我們這邊盤問下來,也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人。”
顧爸爸對蘇樂安道:“安安,會不會誤診了?
其實就是病痛致命,并不是中毒呀?”
蘇樂安搖搖頭,“不可能,我是醫生,我不是猜測,我是以科學的視角去分析病人的病情。”
她想了想,轉頭對武警道:
“你們如何讓警犬去搜查可疑物品?”
領隊武警道:
“我們在他們小的時候,就訓練他們熟悉各種危險物品的氣味。
所以他們對危險物品是相當敏感的。
這批警犬是軍區最優秀的了,幾乎只要有一丁點的氣息,他們都能夠找得到。”
蘇樂安點點頭道:“那你們在訓練的時候,有沒有讓它們熟悉有毒的重金屬?比如鉛?”
領隊武警搖搖頭,他們只會讓警犬熟悉槍支彈藥、血液、常見的一些危險物品什么的。
蘇樂安明了,怪不得找不到。
她給顧云霆說:“云霆,能想辦法找一些白鉛粉和黑鉛粉過來嗎?”
顧云霆點頭,因為這玩意,他們顧家的有些生產生意,加工東西要用到。
這些年國家管控得厲害,好多生意都不敢生產經營了。
所以,用到的地方不多,也就將以前采購的,分散藏在了鄉下。
但是這得回鄉下去拿,開車往返都要好幾個小時,有些耽誤時間。
出來找蘇樂安的蔡教授,正好聽到他們要找鉛粉,便插嘴道:
“云霆,要鉛粉?
我知道哪里有。
我帶你去科研院拿,往返最多二十分鐘。”
顧云霆給蔡教授連連道謝,并親自開車,跟著蔡教授一起去科研院。
蔡教授走前,對蘇樂安說,淑雅醒了,但是情緒非常激動,讓蘇樂安趕緊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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