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從寒門開始權傾天下 > 第九十八章 不請自來
  “公子,沒受傷吧?”

  京牧撲上來,焦急的打量徐昀周身,嘴巴連珠炮的開問,顯然受驚嚇不輕。

  “誰把你掠走的?是不是太平教,人在哪?”

  徐冠插不上話,站在旁邊,謹慎的擺出防御的架勢,可憨厚的眼神里也透著看見哥哥后的喜悅。

  “沒事,人已經走了。對了,你們怎么找到這的?”

  京牧松了口氣,清爽涼夜,額頭全是冷汗,道:“我夜里驚醒,心神不寧,便到公子的院里轉悠。突然發現有人侵入的痕跡,差點嚇的魂都沒了。”

  “看來還是你跟我心有靈犀,”徐昀調侃一句,道:“別人呢?”

  “青山和小奉去州衙報官,孟刀正和喬娘子留在家里等候,我和小公子一路追尋,好不容易找到元寶谷來,萬幸公子無恙。”

  “元寶谷?”

  徐昀抬頭,笑道:“原來這就是元寶谷……呵,有趣。”

  陰胡生把元寶谷當成秘密基地,又在元寶谷一敗涂地,那個黑袍部帥就把他劫到這里威逼利誘,也算是形成閉環,有始有終。

  “有趣?公子究竟遇到什么事?”

  “說來話長……京牧,你腳程快,先回去報平安。還有,把青山和小奉叫回來,不要驚動官府。如果呂方問起,就說我詩興大發,趁夜色外出尋找靈感,并無危險。”

  “是!”

  只要徐昀在,京牧就有個了主心骨,不問緣由,轉身飛縱而去。

  “阿冠,嚇壞了吧?”

  徐昀拍拍徐冠胳膊,笑道:“放心,二哥的命,比老天爺都硬,死不了的。”

  “嗯!我記住了,二哥死不了!”

  徐昀用力的點點頭,神色突然有些悵然,道:“可阿冠沒用,武功這么多年沒有長進,保護不了二哥……”

  徐昀問道:“陰胡生幾歲?”

  “三十多?”

  “今天掠我的賊人也三十多歲,你才幾歲?”

  “哦,我懂了。等我三十多歲,他們將近六十,怎么也不是我的對手了。”

  徐昀大笑,道:“是這個道理,只要持之以恒的修煉,時間,永遠站在我們這邊。”

  他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和徐冠進元寶谷里面看了看,見著里面溶洞縱橫,河流急湍,谷內成橢圓形的平地,大概有幾畝地的樣子,心里有了計較。

  回到城里,呂方放心不下,已經在府中等候,問起徹夜尋覓詩興,可否得一二好句?

  徐昀推辭不掉,以詩相贈,道:“往昔溫州市,神仙愛夜游。夜來燈與月,不忝小杭州。”

  不管是青龍之變前,還是青龍之變后,杭州都是江南最繁華的所在,人口三十余萬,每歲商稅二十多萬貫。

  與之相比,建康只有不到二十萬人和十萬貫出頭的商稅,兩者相差甚遠。

  徐昀的詩,將溫州當做小杭州,一旦傳誦開來,溫州就能在沿海各港口城市里脫穎而出,擁有最醒目也最有記憶點的標簽,也是對他政績的肯定。

  呂方大喜,如獲至寶的捧著詩回府,找人裱起來,準備請些文人明天過來觀摩。

  既是龍臺先生的詩,那肯定是極好的。文人收錢辦事,跟前世那種文藝作品研討會差不多,反正吹捧就是了。

  打發走呂方,徐宅陷入沉默,大家都眼睜睜的看著徐昀,等他解釋今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徐昀笑道:“抓我的人,是太平教,但目的不是報仇,而是澄清馮西亭被殺的真相,以及陰胡生并非出自太平教,而是出自五方鬼道,溫州的所有事,跟太平教無關……”

  孟河沉聲道:“五方鬼道?我聽巡檢司的同僚說起過跟其有關的案子,好像是荊湖南路的某縣村民癡迷此道,說什么殺人就是度人,竟把自己婆娘和孩子全給煮了……”

  喬春錦俏臉發白,道:“這是什么歪門邪道?”

  趙姜捏緊拳頭,小臉氣的圓鼓鼓的,道:“該殺!”

  徐昀道:“確實該殺,所以我答應太平教,幫他們這個忙。當然,不答應也不成,保命要緊,是不是?”

  喬春錦急忙點頭,道:“那肯定要答應他們,反正又不是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五方鬼道這么壞,對外說出真相,讓朝廷盡早派兵剿滅……”

  孟河苦笑道:“不容易的,太平教圖謀的是天下,所以幾百年來最招朝廷忌憚。用二郎的話,只會讓太平教多背點黑鍋,怎么可能為其正名?”

  京牧考慮的是徐昀的安全,道:“可公子答應了太平教,如果不履行承諾,太平教來問罪,我們該怎么應對?”

  孟河默然片刻,恨恨的一拳砸在桌上,眼中滿是屈辱的神色。

  武學之道,比不過就是比不過,來不得半點投機取巧。

  殺陰胡生,事先做了完全準備,可還是險死還生,根本不可能再用同樣的陷阱來對付太平教。

  何況太平教跟朝廷斗了幾百年還未滅絕,殺了一個還有一個。

  人家可以失誤一百次,你只要失誤一次就得死。

  怎么斗?

  見氣氛凝重,徐昀拍了拍手,笑道:“放心,比起跟太平教拿命搏殺,幫他們澄清真相,難度要小太多了。甚至不用我出面,只要另外找個人,替我把這個真相說出去……”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加入太平教的事,不是信不過,而是不愿意拿身家性命去考驗身邊人的忠誠。

  這樣一折騰,窗外泛起魚肚白,大家都抓緊時間去休息,京牧卻留下不走了,決定以后住在徐昀的外間,十二個時辰貼身保護。

  徐昀原想說不必了,真來宗師級別的高手,你也是小趴菜,但經不住京牧堅持,也就由著他了。

  呂方組織的文人研討會開的很成功,沒過兩天,滿城皆唱,謂溫州為小杭州,人人與有榮焉。

  新詩自然也傳到了州學,以沈謙為首的九死社成員簡直成了自來水,逢人就推薦,欲幫徐昀揚名,卻不知怎的惹來諸葛云的當眾詆毀。

  “區區五言詩,沒意境也沒深度,上至知州,下到學子,競相吹捧,文人風骨至此毀于一旦,君子不齒。”

  一句君子不齒將諸葛云推上風口浪尖,被沈謙等人堵在學舍的門口,彼此爭吵幾句,突然推搡起來。

  眼看著就要上演全武行,還是馮玉樹及時趕到,好說歹說,把諸葛云保了下來。

  沈謙走時,臉色很不好看,道:“諸葛兄,你首鼠兩端,早晚要吃大虧,別怪我言之不預。”

  諸葛云被他當眾訓斥,也有些下不來臺,道:“沈兄,你出身世家,門楣雖高,可我也不是你的奴仆,由不得你肆意的呵來斥去。爾等為諂友,我要做諍友,究竟誰為徐兄好,日久見人心。”

  “哼!那就走著瞧!”

  沈謙帶著人拂袖而去。

  這場沖突很快傳遍州學,各種議論不止,諸葛云背后也被人指指點點,顯得郁郁寡歡,放學之后,只身前往飲馬巷的小酒肆里喝酒。

  也不知喝了多久,忽然有人坐到對面,語氣嘲諷的道:“諸葛兄,攀附權貴的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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