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從寒門開始權傾天下 >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擲千金
  僅僅一天,徐昀跟烏鵬的賭局鬧的滿城皆知。

  溫州瓷行自杜武庫做了行頭,幾十年沒有出過大的變故。

  官府給臉,行戶聽話。

  雖然承擔著極重的稅負,已到了山窮水盡的境地,但積威之下,沒人敢出頭鬧事。

  徐昀的出現,猶如往暗流涌動的河面上扔了大包的金屬鈉,強勢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哪怕結果沒什么稀奇,徐昀必敗。

  可有人站出來挑戰舊秩序,總比現在死氣沉沉的好。

  作為大焱朝最受歡迎的全民娛樂項目,城內的各家柜坊也應景的推出了博戲盤口。

  綜合下來,徐昀的賠率高出烏鵬七八倍,說明大家都對徐昀的新式葫蘆窯沒有信心。

  連沈謙、諸葛云他們都跑來問馮玉樹,到底幾成把握,如果沒什么把握可要不顧九死社的交情,全部押烏鵬贏了。

  朋友歸朋友,賺錢歸賺錢。

  讓大家多少賺點,到時候徐昀賠兩萬貫給烏鵬,說不定還能幫著貼補一些,把馮玉樹逗的哭笑不得。

  徐昀聽馮玉樹轉述,立刻來了興趣,道:“城內最大的賭坊能承擔多大的賭注?”

  馮玉樹苦笑道:“徐兄忘了,我也是平陽縣來的,怎么知道州城的情況?況且這種事得問諸葛云,他對這些市井之事了如指掌。”

  “對,我糊涂了!”

  徐昀拍下腦門,拉住馮玉樹的手,道:“走,找諸葛兄去。”

  “找諸葛云得去聞香樓,徐兄道學君子,可從來不涉足這些地方的……”

  諸葛云放浪形骸,吃喝嫖賭無所不精。這會州學下了課,肯定又在聞香樓和相好的私會。

  徐昀想了想,以他的身份,去青樓不算大事,傳出去反而添些雅趣,但家里嫂子愛吃醋,能免則免吧。

  “勞煩馮兄跑一趟,把諸葛兄請到清歡樓……干脆叫上沈兄他們,今晚我請客,咱們不醉不歸。”

  “好,我這就去!”

  馮玉樹摩拳擦掌,道:“諸葛云就算鉆了被窩,我也把他揪出來。”

  清歡樓。

  三樓包房里,諸葛云打著哈欠埋怨道:“老馮,天底下沒有這樣的荒唐事!你直接踹門沖進來,幸虧我當時偃旗息鼓,跟歡歡娘子傾訴衷腸。要是正仗劍殺敵的時候,豈不倉皇落馬,被你驚的一蹶不振?”

  孟應物鄙視道:“就你那半刻鐘的神勇,又能仗劍殺敵幾回?”

  諸葛云登時清醒,道:“老孟,你別跟哥哥犟,沙場之事,重在把敵人擊潰,不在交戰時長……”

  沈謙道:“好了,你們都少說幾句,別污了徐兄的耳。”

  徐昀笑道:“無妨,我聽的興致盎然……”

  諸葛云摟住徐昀肩膀,高興的道:“既然徐兄有興致,下次隨我同場征伐,一較長短,如何?”

  徐昀鎮定的道:“脫了褲子,我怕你自卑……”

  孟應物最先反應過,噗嗤噴了口中的酒,捂著肚子笑的直不起腰。

  眾人也反應過來,紛紛撫掌大笑。

  馮玉樹前仰后跌,指著徐昀道:“徐兄,他說的長短,不是這個意思……哎喲,樂死我了……”

  徐昀發現古代男子喝酒聚會也離不開討論女人,要不是怕嚇著他們,前世里學的那些葷段子隨便拿幾個出來還不殺瘋了?

  又說笑一陣,輪流敬了幾圈酒,徐昀聊起正事,問賭坊的情況。

  諸葛云道:“州城大小柜坊幾十家,最大的兩家分別是金柜坊和紫氣東來柜坊。平時不過幾十文幾百文的小賭,超過幾十貫乃至幾百貫就是中賭,千貫以上的大賭并不多見。”

  徐昀一聽就泄了氣,道:“我還以為柜坊有多大場面,想著押五萬貫,八倍就是四十萬貫的收益……”

  眾人無不咂舌,別人都在嘲笑徐昀自不量力的時候,他卻想著豪擲五萬貫,橫掃全場。

  什么是魄力?

  這就是魄力!

  “我服了!”

  孟應物自罰三杯,道:“沖社頭這股子豪氣,我押你五十貫贏!”

  “呸,敢情你還真不打算押我呢?”

  諸葛云眼睛滾動,突然湊過來,低聲道:“其實,也未必不能運作一下。”

  徐昀揚了揚眉,道:“嗯?”

  “我聽說金柜坊的真正東主是溫州榷易使李屯田,此人極度貪財,這些年收受賄賂不知凡幾,又把錢全投到柜坊去生錢。若徐兄真的砸五萬貫進去,以柜坊的貪婪習性,沒理由不接……”

  大焱朝賭風盛行,可實際上朝廷禁止開柜坊。在家隨便玩,公開聚眾違法。

  只是越禁越賭,尤其很多開柜坊的都是皇親國戚、朝廷大員以及地方豪族,官商勾結,根本無法有效執行朝廷法令。

  久而久之,禁賭令成了虛設。

  也不能說完全虛設,畢竟普通人開柜坊,還是會被依照律法勒令改業、發配軍前。

  這相當于一個門檻,無權無勢莫要進來,有權有勢共同發財。

  所以,李屯田是金柜坊背后東主,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諸葛云見徐昀頗為意動,繼續出主意,道:“只是得提前想個法子,逼他們籌夠四十萬貫,再擇一使得上力的中人擔保……”

  李屯田?

  可真是巧了。

  徐昀笑道:“諸葛兄,你怎么對金柜坊的事這么清楚?”

  “金柜坊開在聞香樓隔壁,兩家同一個東主,都是李屯田。我在風月之時,聽到些秘聞,還不是輕而易舉?”

  諸葛云笑嘻嘻道:“不瞞徐兄,我也有私心。前些時日幫歡歡娘子贖身,那老鴇可惡,就是不肯松口。若徐兄此次能把金柜坊和聞香樓斗垮,贖身的事,輪到老鴇求著我了……”

  沈謙皺眉道:“諸葛,不要亂來!李屯田身為榷易使,他的錢也敢賺嗎?四十萬貫,多的燙手,就算輸了,誰又敢要?”

  徐昀笑道:“沈兄擔心的有理,只不過愿賭服輸,再燙手的錢,那也是錢,沒什么不敢要的……”

  如果不是李屯田,賭不賭尚在兩可之間

  諸葛云叫道:“說的好!沈兄貴為東閣,瞻前顧后,實在不大氣。”

  “徐兄,三思!”

  沈謙勸道:“錢是好物,但要想清楚后果。比如,得罪李屯田,會不會影響曲行頭茶行的生意?”

  徐昀給沈謙倒杯酒,眨了眨眼,道:“放心,我不是孟浪之人!”

  沈謙若有所思,仰頭喝酒。

  徐昀行事自有分寸,估計別有內情,不便公開談論。

  只能等散席之后,再找他問個明白。

  徐昀又舉杯,笑道:“不為別的,只為了諸葛兄早日為歡歡娘子贖身,我也得跟李屯田扳扳手腕。來,敬諸葛,為歡歡!”

  眾人齊齊振奮,舉杯共飲,想想高達四十萬貫的賭局,無不熱血沸騰。

  “敬諸葛,為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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