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頭是喝藥自殺身亡的。
老胡走后,留了兩個衙役看守,并將他送回衙門審訊。
可誰知老陳頭扯了個幌子要把家里交代一下,讓兩個衙役稍等片刻,就這樣他回屋喝下了毒藥。
趙二老娘不是自殺,而是聽聞兒子的事后氣急,一命嗚呼。
哎!
這件事已經牽連上出三條人命了。
要是再救不下趙二,就將是四條命了。
這是楚寧來了這個世界,遇上最麻煩的一件事了。
怎么辦?
唯一的人證已經死了。
現在知道了誰是兇手,可根本又抓不到人,就連一點音訊也沒有。
這個世界沒有監控設備,就連燕清到底出城沒有都沒法查詢。
青山縣一共有四個大城門,還有三個小的城門。
這些都是明面上的,倘若燕清真要出城,憑他的本事,估計根本就不用走城門。
老胡看著自家大人在院子里打轉,卻又一言不發,他心里也是十分焦急。
“大人,咱們現在怎么辦?”
楚寧想了想,沉吟道:“你先把老陳頭說的做出一份口供來,記得要有畫押,這個你來弄。
然后把老陳頭畏罪自殺的消息放出去,全城告示真正殺害錢德的兇手是燕清,趙二是被陷害的。”
老胡聞言一驚,兩只小眼睛滴溜溜轉動,十分不情愿的接言道:
“大人,這恐怕不合適吧!這偽造畫押可是犯法的。”
“有個錘子的不合適。”
楚寧神情凝重地看著他,大聲說道:“你們以前就沒干過這種事兒?少他娘的扯犢子!”
在古代有多少案件是犯人在死后,被人強行畫押的。
再說了,既然你老胡說了這些話是老陳頭親口承認的,那他自然就得在口供上畫押。
“是。”
老胡同樣也陰沉著臉,心里雖不情愿,卻也不再多說。
楚寧繼續吩咐道:“再有,立馬張榜全城緝拿燕清。”
老胡兩只小眼睛不住地轉動:
“大人,這燕清只怕早逃出城去了?
現在還張榜緝拿,是不是……”
楚寧道望了一眼老胡,又把目光轉向馬三,森嚴地說道:
“先別管這么多,按我說的做。
記得,緝拿燕清的事一定要做得全城皆知,轟轟烈烈。”
馬三猛然一抱拳,慨聲回道:
“是。”
老胡微微一拱手,低聲也回了聲是。
突然,門外傳來了曹江的聲音:
“大人,趙二說要事稟告,要見你。”
……
……
縣衙。
大牢。
楚寧依然坐在床板上,趙二依然盤腿坐在地板上。
雖是近午時分,大牢里卻點了不少油燈,其中過道墻壁上還插著一支火把,噼里啪啦的燃燒著。
空氣里有一股濃濃的桐油味。
楚寧抽了抽鼻子,低聲道:“趙二,你剛說燕清有個女人?”
“是的大人。”
趙二點了點頭:“那女人是花萼樓的姑娘,燕清曾經跟我提起過。
最初我就以為這是他尋歡作樂的姑娘,可后來他跟我提起要給這姑娘贖身。
我才知道,他是真的對這姑娘動了心思。”
楚寧似乎覺得這是一個突破口,再次問道:
“這姑娘叫啥名字?”
“小紅鞋。”
趙二想也不想道:“因為她是燕清喜歡的姑娘,后來我也曾了解過,可整個花萼樓里都只知道她叫小紅鞋,真名叫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楚寧點點頭,沉吟半晌后又問:“那燕清有沒有說過,他給小紅鞋贖身后有什么打算?”
“這個嘛……我好像聽他提起過……”
趙二撓著頭,兩只漆黑的眼睛不斷轉動:“對了,我記得他好像說過要帶著小紅鞋在他的莊子里好好過日子。”
“莊子里過日子?”
楚寧頓時一激靈:“燕清有莊子嗎?”
“怎么可能?”
趙二冷笑一聲,“當時我就笑他不要白日做夢了。”
“趙二,燕清說的很可能不是假,他可能真的有一處宅子。”
楚寧卻沒笑,隨后開口道:“難道你忘了,我們在他院子里找出了不下五千兩的金銀首飾,這還買不了一個莊子嗎?”
趙二當然知道,五千兩在青山縣可以買下七八個莊子了。
“大人,事都辦好了。”
兩人正說著,胡縣丞踱步走了進來。
見了楚寧微微躬身示意,目光又落向趙二,眼神立時有些復雜。
楚寧沒有在意他,看著胡縣丞道:
“老胡,剛趙二說燕清有個女人,是花萼樓的姑娘,我覺得這是一條極其重要的線索。
還有,趙二說,燕清曾告訴他,要給這個姑娘贖身,讓他住進自己的大莊子里。”
老胡點點頭:“嗯,這倒是個極其重要的線索,說不定燕清就躲在這莊子里。”
楚寧道:“我也這樣想,所以現在,我準備親自帶人去花萼樓走一趟,找到這個叫小紅鞋的姑娘。”
說著,起身瞥了一眼地上的趙二,目光又落向胡縣丞:
“對了,老胡,你把最近得來的一個好消息和兩個壞消息都告訴趙二吧?”
“大,大人,我來說嗎?”
“當然!”
楚寧大聲答道,“你不說你本職工作就是給我傳話,下達我的政令嗎?到你的領域了,說吧。”
“……”
老胡滿臉頓時通紅。
這二百五大人,當真是記仇啊!
在楚寧的好言勸說下,老胡也只得一一說了。
最后補充道:“現在既然證明你是冤枉的,你就得好好活著,別忘了,兩個老人還等著你操持喪事呢。”
趙二早已噗通跪倒在地,哭得稀里糊涂。
老胡重重嘆息一聲,與大人對視一眼,楚寧示意他可以走了。
兩人退出大牢,外面頓時讓人覺得陽光熠熠,空氣清新。
楚寧深深呼吸一口,又長長吐出后,開口道:
“找兩個人,隨我去花萼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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