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凜冬的臉色不太好,與他一起來的人,蘇零月看得陌生,并不是上次的司機。
倒是王姐說道:“二少爺,您是胃不舒服嗎?臉都白了,您趕緊去看看。”
江凜冬沒料到會在這里看到蘇零月,對于王姐的擔憂,也只是淡淡說道:“王姐,以后別叫我二少爺,不合適。”
“哦!好,好,那,江先生,您趕緊先去檢查。”王姐從善如流換了稱呼。
江凜冬是江城的市檢,這個職位很敏感。
要是讓有心人聽到她這么喊,會給他找麻煩的。
江凜冬倒是不怕麻煩,只是,能少一事,便少一事。
“江檢,我這里也沒什么事了,就讓王姐跟你走一趟吧!”蘇零月也說道。
她受傷一次,也是吃了苦頭的。
原本很有神采的小臉,這會兒顯得有些蒼白,住院幾天,到底不如在家里舒服,也熬人的很。
江凜冬走出了電梯,右手用力壓著胃部,客氣又疏離的道:“不必麻煩了。王姐,你送送蘇小姐。我這里有陳秘書在,他會照顧我的。”
坐到市檢這個位置,江凜冬身邊是有保鏢的。
陳秘書名叫陳兵,是退伍軍人應聘來的,身手相當不錯。
陳兵性情沉穩,心思也靈活,見狀,跟蘇零月說道:“蘇秘書,這里有我,蘇秘書還是先回家吧!”
陳兵跟在江凜冬身邊,對于江家的事情,自是調查得清清楚楚,眼下,陳兵以男人的眼光看待蘇零月,也是覺得驚艷的。
這女人腰是腰,臀是臀,行走之間自行媚態,那盈盈不及一握的細腰,只是那么一看,就能讓男人軟了心。
再加上,她大概是因著身體不太舒服,身上又多了一種我見猶憐的風韻,更是有點招眼。
陳兵以一種旁觀者的心態看過過后,輕聲說道:“先生,這位蘇小姐可是江總的那位?聽說為了這位蘇小姐,江總與蘇家的婚事一拖再拖,夫人這次打算趁著相親的機會,要讓蘇家二小姐與江總訂婚了。”
江凜冬右手依然按壓胃部,快步往急診室走:“夫人是相中了蘇家二小姐給大哥的。不過,我的事就不勞她安排了。”
他這個職位,真要想找女朋友,全江城無數人都會盯著看。
在這個職位上幾年,那些人挖空心思,想方設法的給他送禮。
有送房,送車,隱晦的送金條,送錢,更有送女人的。
只陳兵這邊,就已經幫他擋了不少道爛桃花。
“可是,夫人真要是鐵了心讓您相親呢?”陳兵再次說道,看他實在胃疼得難受,伸手扶了他進去。
剛巧,余晚陽巡房回來,看到了江凜冬,兩人也是認識的,倒沒有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
江初寒是江初寒,江凜冬是江凜冬,余晚陽還是分得清楚。
“江檢,哪里不舒服?”
進了診室坐下,余晚陽問,又見他壓著胃部,“胃病犯了?”
江凜冬伸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輕笑一聲:“你知道的。”
老病號了。
他不信別人,也信得過他。
他的病歷,不能隨便往外放,得找靠得住的熟人,是最合適不過了。
“熬夜,勞累過度,飲食不規律,胃病自然就會來,而且,還不容易好。得了這個病,除根也不容易。”
余晚陽給他檢查了一下,開了方給他:“江檢為全城人民操勞,值得全城百姓感恩。可你這個樣子,身體要是垮了,我們又去哪里再找一個江檢?”
鐵面無私的江檢,仇人也很多。
各行各業都有。
他拒了太多人的關系,斷了太多人的財路......哪怕對待自家人,都毫不留情,這也是他身邊要配備保鏢的原因之一。